那君劍興見了杜子平這般表現,露出無奈之色,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擊殺慕容林的兇手,因為你若是兇手,絕對會找出一個很好離開此處的理由,而不是說這是你個人的秘密。”


    杜子平沉默半晌,突然問道:“君老哥,不知你為何要替我解圍?我不是說,你根據什麽來判斷我不是兇手。”


    君劍興笑道:“感情我救了你,還是一個錯誤了?”


    杜子平道:“不敢,君老哥高義,我是沒齒難忘。以後君老哥要是有事求我,我也不好推托,但以君老哥的實力都做不到的,我豈非不自量力了?我不自量力也罷了,若是耽誤了君老哥的事情,我的罪過豈不是大了?”


    君劍光哈哈一笑,說道:“杜老弟,不用擔心,你現在的實力,我也不可能求你做些什麽,等我求到你的時候,自然是你有這個能力。”


    杜子平見君劍興怎麽也不肯透露更多的信息,也隻得作罷。兩人閑聊幾句,杜子平便告辭迴到洞府當。


    接下來,他便把墨雲晶捏個粉碎,均勻地撒在那株火龍草的周圍,然後便安心修煉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簡單枯燥,而又井井有條。除了巡視任務外,杜子平整日裏隻顧得修煉,偶爾也去諸神宮的藏百~萬#^^小!說去翻閱典籍。隨著時間的過去,慕容林之死也漸漸被淡忘了,隻有唐真與餘元瞧著杜子平的目光仍是極為不善。


    一晃五十年過去了,杜子平的修為居然達到了步虛二層,這一下又引起了一個小轟動。要知道步虛期修為長進極慢,諸神宮內所有的步虛期修士哪一個都是天縱之材,但能在百年之內,提高一層修為,已經是頗為罕見的了,象杜子平這樣的,可以說是天才的天才。


    這日裏,杜子平望著那株火龍草,也露出了滿意之色,這株火龍草也即將成熟,估計也幾個月的工夫,便可以服用了。


    這時,一道白光飛來,杜子平接了過來,發現居然是諸神宮宮主的飛劍傳書,讓他前去大殿。


    杜子平來到大殿之後,卻發現隻有諸神宮宮主一人。他前施了一禮,說道:“見過宮主,不知宮主此次喚我前來,有什麽事嗎?”


    諸神宮宮主道:“你還記得慕容林嗎?”


    杜子平心一動,難道又有什麽事情,惹到自己的身了?他說道:“我當然記得,這人五十年前已經隕落了,我還差一點被當成兇手。”


    諸神宮宮主道:“不錯,是那件事之後,我在那群妖殿設了一個內應,這些年來,他一直與我聯係不斷,但最近幾個月,他卻一直沒有消息,我深感不安,所以想派你到群妖殿裏查一查。”


    杜子平臉色一變,讓自己去群妖殿,那豈不是送死?卻聽見那諸神宮宮主說道:“所謂查一查,並不是讓你深入群妖殿。而是讓你與它聯係一下,看看出了什麽問題?之所以選你,是因為你的天罡地煞血獸變,可以讓你暫時以妖獸的身份出入,而不會被引起懷疑。”


    杜子平暗暗鬆了一口氣,這種做法,雖然仍舊危險,但較他之前所想已經容易多了。他說道:“不是我貪生怕死,不敢去,而是我的天罡地煞血獸變雖然可掩蓋氣息,化為妖獸模樣,但群妖隻要發現一個新的妖獸,便知道有問題,因為最近也沒有什麽妖獸進階步虛期。”


    諸神宮宮主道:“我又沒讓你進入群妖殿,你隻要在距離群妖殿區域外千裏,便可以聯係到那個內應。倘若三日內它沒有迴應,隻能證明它已經被發現而被群妖殿給處置了。”


    這個千裏的範圍,對於步虛期的修士而言,實際,也算不了什麽。因此危險性還是很大的,不過,杜子平到是有把握完成這項任務,畢竟他施展真龍法身,遁速之高,便是在步虛期的修士與妖獸當,也是數一數二的。


    那諸神宮宮主道:“倘若你完成這項任務,我可以滿足你一個不是很過分的要求。”


    杜子平心一動,說道:“宮主,我可以接下這個任務,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枚火梨果。”這火梨果是和萬年屍珠毒性的靈藥之一,杜子平這數十年來在諸神宮的藏百~萬#^^小!說裏翻閱典籍,到也找到一種和萬年屍珠毒性的法子,但需要四種靈藥,火梨果正是其之一。


    那諸神宮宮主道:“好,可以。天心,你去拿一枚火梨果來。”後半句卻是他對殿外的天心童子說的。


    不多時,那天心童子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托盤,盤子放著一枚梨子狀的靈果。這枚靈果通體通紅,仿佛一團火焰一般,正是那火梨果。


    那諸神宮宮主道:“這是火梨果。”


    杜子平接了過來,隻覺得一股火熱之力透入掌心,知道這是火梨果不假。那諸神宮宮主又取出一枚鈴鐺,與一粒白色圓珠,遞給杜子平,說道:“你在群妖殿區域外千裏之處,輕輕搖動此鈴,那人便會有感應,三日內定會與你聯係。那圓珠是鑒別對方身份之物。倘若是此人前來,圓珠定會綻放光芒,對方也會取出一樣的圓球,否則,不是那人。”


    杜子平接了過來,連同那火梨果一同放入法寶囊,便告辭而去。那群妖殿所在的區域距此頗遠,以杜子平的速度也花了六日的時間,這才到達。


    以往他都是遠遠地望著這片區域,如今還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打量。那群妖殿是一座宮殿,看起來諸神宮的大殿要氣派多了。區域內雖然有妖氣覆蓋,但較諸神宮的白霧到是薄得多,饒是如此,他也是仗著日月魔眼,才那群妖殿的外麵模樣看個清楚。


    杜子平在附近飛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才尋找到一塊巨石,然後從懷取出兩套陣盤,一一插好,這才安下心來。


    這裏離群妖殿距離並不遠,倘若一旦遇到敵襲,這兩座陣法也能發揮陰敵與克敵之效。這兩套陣法,一個叫做八卦滅絕陣,一個七星絕殺陣,均是攻防一體的厲害法陣。


    忙完之後,杜子平這才施展天罡地煞血獸變,化為狻猊的模樣,然後取出那攻鈴鐺,輕輕一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與異狀。以杜子平的靈識也是察覺到空靈氣一絲極微弱的波動,若不是他事先知道,定然也不會察覺絲毫。


    杜子平在大石盤膝而坐,表麵看來,他隻是修煉,但實際,早已經將靈識放出。但直到晚,也不見有人過來。是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杜子平又搖了搖那鈴鐺,過了半晌仍沒有動靜。他有些忍耐不住,又搖了搖,然後又等了兩個時辰,卻還沒有反應。如此這般,他一直搖了七八次,那群妖殿內仍沒有半分反應。


    到了第三天,杜子平又搖了十餘次,還是沒有反應。他暗暗歎了口氣,估計此人是來不了了,隻等第四日天亮,便迴去複命。


    到了半夜,杜子平卻突然發覺在百裏之外有人飛來,心一動,暗道:“難道是此人來了?”


    片刻之後,隻見一頭巨鷹飛來,杜子平沒有激發陣法,那巨鷹便直接飛到他的身前。杜子平把手張開,隻見一枚白色圓珠閃閃發光。


    那頭巨鷹從空落下,化為一個年人。他從袖也摸出一粒白色圓珠,與杜子平的那枚一般無二。


    杜子平見核實了對方的身份,便道:“宮主讓我來見你,問你最近是否遇到了麻煩?”


    那年人冷冷地說道:“最近群妖殿有些異常,似乎有人發覺有奸細,因此我不敢與宮主聯係,你迴去告訴他,沒事也不要與我聯係,以免露出破綻。”


    說完,他又從袖取出一枚玉簡,對杜子平道:“你迴去後,把這枚玉簡交給宮主。”


    杜子平接了過來,見這枚玉簡有封禁,知道非同小可,便放到法寶囊裏。那年人道:“我迴去了,你也不要在這裏,要知道,你雖然看去是一頭妖獸,但群妖殿裏沒有你這號,時間久了,讓人發現,後果大大不妙。”


    說完,他便又化為那頭巨鷹,向群妖殿飛去。


    杜子平也收了這兩套法陣,駕起遁光,向諸神宮方向飛去。隻是他剛剛飛了半柱香時分,空突然出現一道霹靂,向他擊來。


    砰的一聲,杜子平身體被擊個粉碎,消失個無影無蹤。空則傳來“咦”的一聲,現出一隻猿猴與一條巨蟒來。


    在此刻,杜子平的身體突然在那兩頭妖獸空出現。那兩隻妖獸雖然沒有察覺到杜子平,但卻感覺到不妙,身體向左右一飛,那隻猿猴發出一聲慘叫,右臂掉了下來,一股鮮血湧出。


    杜子平冷眼瞧著這兩頭妖獸,也是有些出乎意料。適才他用無影神劍偷襲,本以為定會斬殺那頭猿猴,哪隻還是讓對方逃掉,看來這兩隻猿猴的鬥法經驗實在豐富,不可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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