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造次,又仔細端詳了半柱香時間,又拿出一張圓盤推算片刻,然後這才打了一道法訣,見那張圓盤升起一團水霧,化為一道水箭向西北方向飛去。


    這張圓盤是他從雲海門的藏寶得到的,作用是推算陣法弱點所在。杜子平在陣法一道頗感興趣,便將它拿到手中,這時便用到了。


    當下,杜子平更不遲疑,一拳揮出,便有一條火龍向西北方飛出。轟的一聲,那條火龍隨即毀滅,杜子平身體一震,在空中連退數步。


    隻是他臉上到露出詫異之,口中喃喃自語道:“這到是山水兩儀陣不假,但這威力卻要差得多啊。即便是過了三萬年,陣法有所削弱,也不該如此啊。”


    他本來隻是想輕輕試上一試,倘若此陣難破,便即離去,等進階到步虛期後,再來試一下。畢竟這山水兩儀陣是步虛期修士才能掌握的陣法,沒有步虛期的修為,就算懂得破陣之法,也是無可奈何。


    豈料他隨後一記龍神拳的神通,所受到的反擊遠遜於他事前所料。誠然,這山水兩儀陣經過三萬餘年,自然威力大降,但也不會如此,更何況這裏自成空間,陣法損耗更是低微。


    這一下,讓他興起了破陣之念,隻是他心中明白,這山水兩儀陣是步虛期修士所布下的大陣,絕非這麽簡單,很有可能是他沒有探明白這陣法之秘,一個不慎,隻怕就會隕落在這裏。


    但他仍不肯放棄,右手一伸,斬龍九劍飛出,化為九九八十一柄飛劍,布下斬龍劍陣,向西北方向斬去。


    這斬龍劍陣方一施展,杜子平就覺察到一股大力奪來,險些令他失去對斬龍劍陣的控製。他不驚反喜,這證明這山水兩儀陣確實威力大減,剛才並非掩飾著什麽。


    隻聽得一陣陣整耳欲聾的震動之聲,那平靜的湖泊仿佛被大風刮過,波濤洶湧,掀起了數丈高的巨浪,而山上的樹林一陣陣搖動,甚至杜子平都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杜子平見了,身上又升起一團血霧,化做一百零八隻血獸,向西北方飛去,同時,他又將五行霹靂珠祭出,但見一道道神雷向西北方落了下去。


    這時,那山水兩儀陣的反擊之力也落到杜子平身上,他隻覺得全身骨骼欲碎,五髒六腑都要顛倒過來,但這個力度還是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便又將真龍法身施展開來,頭上長角,身上披鱗,背生兩翅。


    真龍法身一出,他的斬龍九劍、天罡地煞血獸變與五行霹靂珠威力大增,隻聽得轟隆隆的一聲巨響。


    杜子平倒飛出數十丈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顧不得身上疼痛,站起身來,卻見眼前景大變,身在一處山穀當中。


    他收了真龍法身,又將斬龍九劍、天罡地煞血獸變與五行霹靂珠收起,飛到空中,四下打量。


    這時,他卻發現那湖泊與高山均已經不見,這山水兩儀陣似乎已破。他仍不敢相信,靈識放出,發現並無澀滯之意,知道沒有禁製。


    他又睜開雙眼,兩隻眼珠凸出,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四下掃了一遍。這日月魔眼,他浸已久,威力更盛從前。


    隻見白光掃過一顆大樹,轟的一聲,這顆大樹化為烏有,現出一個洞府來。這正是日月魔眼的破幻之力。


    杜子平不敢大意,一捏法訣,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再次施展而出,百餘頭血獸向那洞府的大門撞去。


    那洞門一撞即開,並沒有出現任何異狀。等那一百零八頭血獸在這洞府轉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麽危險之後,杜子平這才邁步走了過去。


    這洞府之內隻有一桌一椅,外加一張玉床,床上堆著一具骷髏,上麵還套著一身青衣的衣衫。


    這青的衣衫到是雪蠶比所製,因此沒有腐爛,但對杜子平而言,這件衣衫到也沒有什麽用處。隻是那衣衫的袖中有一枚法寶囊,杜子平到是頗有期待。


    他將法力輸入到那法寶囊之中,然向地上一傾,隻見這裏麵出現三枚玉簡,一根被封印的畫筆,與數十隻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玉瓶,但玉晶居然是一塊也無。


    杜子平先將一隻長腳玉瓶拾起,他打開一看,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他接著又打開了一隻玉瓶,發現還是空的。


    接著他一連打開三隻玉瓶,都是什麽也沒有,不由得心中暗道:“難道這些玉瓶都是空的不成?”


    他一一打開之後,發現果然這些玉瓶都是空的。他尋思了片刻,又瞧見那具骷髏,暗道:“這些玉瓶想必都是靈丹,全讓此人耗費了,因此都是空的。隻是這人是誰,為何困在裏麵?如果是水乘雲的仇人,他一下子把對方斬了,豈不是更好?若是水乘雲至親之人,為何不離去,而困在這裏?”


    隻是這事過去三萬多年,他也不指望能找到答案,便將一枚玉簡拾起,向其中輸入一道法力。隻見一道霞光閃過,空中出現一篇數千字的文字來。


    這篇文字記載的是一門名叫天一真水訣,到是一門極品功法,而且從引氣到步虛期皆有,隻是對於杜子平而言,現在也隻有借鑒之力,不可能重修便是。


    杜子平粗粗看了一遍,便將這枚玉簡收起,又拿起第二枚玉簡。這第二枚玉簡裏記載的是各種秘術神通,丹方、陣法、煉器口訣等,每一種都極為不凡,杜子平也無暇細細體會,也將其收起。


    這第三枚玉簡一打開,杜子平隻瞧了兩眼,便吃了一驚。原來這裏寫的是畫聖水乘雲的一些事跡,而且也將那具骷髏的來曆交待清楚。


    原來,這畫聖水乘雲進階至步虛期前,煉製了一具分身,帶著本命法寶、大量的玉量與丹藥等藏身此畫當中。


    他之所以這麽做,原因就是他對諸神宮不信任,唯恐本尊上去之後,出現什麽紕漏,因此留了這麽一個分身。


    哪知,他這番舉動,卻沒有瞞過諸神宮宮主。那諸神宮宮主用莫大神通在這畫中布下山水兩儀陣,將他這具分身困在裏麵。


    他用盡法子,將丹藥與玉晶耗費精光,也沒有破開這山水兩儀陣。杜子平讀到這裏,卻明白這山水兩儀陣為何威力這般弱了。這水乘雲也非庸手,在這裏日夜不停地破陣,雖然沒有破陣而出,卻將這山水兩儀陣破壞得七七八八了,否則,杜子平今日還無法來到這裏。


    這水乘雲在玉簡裏說,諸神宮費了這麽大力氣,將天龍大陸的天地元靈力搜集起來,卻與所有布虛期修士一同享用,這不符合邏輯,其中疑點重重。隻是他本尊到了諸神宮之後,與分身聯係極弱,他也不知上麵出了什麽情況。隻是知道當他這具分身壽元將盡之時,本尊還在諸神宮裏修煉。


    杜子平本來對諸神宮就有疑慮,見水乘雲這個推測,到也是頗為認可。他又拿起那隻玉筆,隻是吹了一口氣,便將這封印破掉。隻見那玉筆升起一道白光,化為一個中年文士,兩鬢微斑,頗有幾分滄桑之意。


    那中年文士一見杜子平,便道:“你是什麽人?”


    杜子平道:“你是這玉筆的器靈,那水乘雲早已經坐化,你就隨我一同去。”


    哪知這中年文士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磅礴的法力,無論法力精純還是深厚,在同階之中,以你為首,便是我那主人進階步虛期後,也不過如此。但我卻不能認你為主。”


    杜子平眨了眨眼,問道:“為什麽?”


    這中年文士道:“要想讓我認你為主,你必須修煉那天一真水訣,以你現在的修為,又怎能重修功法?”


    杜子平道:“你不必認我為主,隻是你不想出去嗎?我可以給低找一個新主人,你看如何?”


    那中年文士想了想,說道:“那也好,我在這裏待的時間也太久了。”


    杜子平道:“你怎麽稱唿?”


    那中年文士道:“此筆名為文昌,我也以此為名,你就叫我文昌。”說完,他又化為一道白光,鑽入那玉筆當中。


    杜子平將這文昌筆與三枚玉簡收好,又四下打量一番。他可不信,這洞府之中就這麽一點寶物,否則天魔宮以這麽大的代價來拍下此物,實在是虧大發了。但他仔細打量了良久,也沒有找到什麽,隻得做罷,從這畫中飛出。


    他飛出之後,瓊娘與冰夢等人見了,問道:“怎麽樣?裏麵有什麽?”


    杜子平便將裏麵之事娓娓道來。瓊娘秀眉微皺,說道:“隻是這一點藏寶,隻怕天魔宮還不會下這麽大的力氣,雖然這天一真水訣與那秘術神通加在一起,到也值上二三千萬塊上品玉晶。”


    杜子平道:“也許那水乘雲留下了大量的玉晶,都被他消耗了呢。先別管這幅畫了。”


    瓊娘道:“你是準備要衝擊步虛期了嗎?”


    杜子平道:“在衝擊步虛期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辦。”...百~萬\小!說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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