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杜子平按地圖所示飛到一處坊市。這座坊市極不起眼,平日裏隻有引氣與胎動期修士在這時交易,可今日,杜子平至少瞧見七道元嬰期修士才有的遁光,料定這裏定然是那拍賣會之地。


    這場專為元嬰期修士舉行的拍賣會居然在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舉行,若是沒有雪玉令,還真找不到此處,看來組織這場拍賣會的人也下了不少心思。


    地圖也隻是將杜子平指引到這裏,杜子平放眼望去,發現這坊市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剛才發現的那些元嬰期修士的遁光也消失不見。


    他知道這些元嬰期修士定然已經進入拍賣會場,隻是他來晚了一步,自當他準備啟用日月魔眼之際,卻發現法寶囊中那枚雪玉令猛然一動。


    他從袖中將這枚雪玉令取了出來,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它竟似要從掌中飛出。杜子平鬆開手掌,隻見它飛到空中,射出一道白光,落到坊市東邊的一座閣樓上。


    杜子平心中一動,將這枚雪玉令攝到手中,便來到那閣樓前。那閣樓裏出來一個夥計,一眼瞧到杜子平手中的雪玉令,便道:“前輩,請隨我來。”


    隻見他進入閣樓之後,卻來到一個狹小的密室。那夥計打了一道法訣,隻見地麵亮起一圈霞光,竟然是一座傳送法陣。


    那夥計道:“前輩請進。”


    杜子平依言進入這傳送法陣當中,隻見光芒一閃,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待杜子平再次出現之時,卻發現眼前出現一座大山,這時,一個黑袍人從石壁中鑽出,對他說道:“前輩,你拿著這雪玉令,便可以進入之山腹之中,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杜子平依言握緊那雪玉令,向石壁邁去,果然一下子便鑽進這石壁當中。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宮殿,宮殿的大門緊閉,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大。


    在大門外,又有一個黑袍人遞過來一個麵具,說道:“前輩請戴上這個,就不會被別人發覺。”


    杜子平接了過來,靈識掃過,卻發現無法穿透這個麵具,心中暗道:“組織這拍賣會的人思慮還真周密,唯恐參加拍賣會的人有顧忌。”


    他戴上麵具,那黑袍人道:“前輩請進,按雪玉令的號碼入座。”


    杜子平走入這大殿當中,卻發現這裏麵麵積到不小,能容納百餘人,現在已經坐滿超過一半。大殿的正前方卻是一片空地。


    每一個座位都是一張白玉椅子,上麵坐有修士的,周圍籠罩著一個光罩。杜子平用靈識一掃,發現這光罩也將靈識阻擋在外。


    他又看了一眼雪玉令,卻發現不知何時,這雪玉令上出現一個數字,“三十六”。他放眼望去,發現那些白玉椅上麵也標有數字,他找到那三十六號白玉椅,坐了上去,立時,一個光罩升起,將他也罩在其中。


    他落坐之後,隻見這大殿之中,接二連三的進來許多修士。過了一柱香時分,每個座位都坐滿了。


    這時,隻見那空地上升起一道七彩霞光,隨即化為一個白色高台。高台之上站著一個紅衣貌美,身材火辣之極的女子。這女子看上去不過三十歲上下,但修為居然已經是元嬰九層。


    杜子平見了這女子,也不由得暗吃一驚,單憑這女子的氣息,絕不在當年雲海門掌教唐飛之下。


    隻見這女子美目一轉,每個人都得她向自己瞧來,就連杜子平心中也升起異樣的感覺。他暗道:“此女的媚術果然驚人。”


    這女子道:“來到這裏的,大約每個人都知道,這每六十年一次的拍賣會向來有上等寶物,隻是規矩比較嚴格,雖然大家應該都知道,但我還是要重申一遍。在這裏拍賣向來隻用上品玉晶,中品與下品玉晶就不用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如果有人玉晶不夠,也可以在這裏拍賣手中的寶物,我呢隻抽一成。還有這裏禁止鬥法,以力壓人,違反者定斬不饒。”


    她措辭雖然嚴厲,但語調卻是柔媚之極,不過,無論誰聽了,都覺得此話定然不假。


    這女子又道:“在拍賣會的中場,會安排大家進行拍賣,但估計多數都要以物易物,不肯換取玉晶的,如果有人想得到中意之物,這也是一個途徑。下麵拍賣會開始,第一件寶物是靈寶遮天傘。”


    隻聽得下麵傳來一陣噝噝之聲,想來這拍賣會第一件寶物居然是靈寶,讓大家不禁有些興奮。


    隻見這紅衣女子右手一伸,高台中間便升起一股白煙,隨即化為一張玉桌,上麵有一個托盤,上覆白布。


    這紅衣女子將這白布取下,隻見裏麵有一柄黃色小傘。她向這小傘打了一道法訣,隻見一道黃光升起,化為一個彪形大漢,正是這遮天傘的器靈。


    杜子平看到這裏,也是吃了一驚,這件靈寶進階的時間著實不短,威力想必也是極大。他還真沒有料到,這樣的靈寶居然會出現在這裏。在修煉界中,即便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也不會象他一樣,身上有四件大威力靈寶。因此這種靈寶即使落到商會當中,商會中的修士往往也舍不得拍賣,而是自家留用。


    他一眼瞧出,這件靈寶是土屬性的,對他來說,到是有些雞肋。他現在不缺靈寶,而瓊娘、冰夢、雪盈、雪玲、雪毅與血殺也都不適合這遮天傘,因此他決定放棄。隻是他雖然放棄,但別人卻不會如此。


    那紅衣女子道:“這遮天傘底價二十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千。”


    杜子平暗道:“這價格到也不菲。”二十萬塊上品玉晶,那便是二千萬塊玉晶,這還是底價。


    下麵早有人叫道:“我出二十萬。”


    “二十一萬!”


    “二十二萬!”


    “二十三萬!”


    ……


    片刻之間,這件靈寶便升破三十萬,直到四十萬時,叫價的人才少了下來,隻有三個人再爭。


    “四十一萬五千。”


    “我出四十二萬。”


    “你們兩人真是麻煩,我出五十萬!”


    杜子平暗道:“五十萬,應該是這件靈寶的極限了。”雖然說靈寶價值之高,不能單以玉晶來衡量,但靈寶生出靈性,想讓它認主,難度也是不小,因此一般情況下,便是極品靈寶價格也不會太過離譜,而這遮天傘威力雖然極大,但距極品靈寶,顯然還有一段距離。依杜子平的判斷,這遮天傘的價格應該也就在四十萬上下,多了就有些不值了。


    這五十萬的報價一出來,餘下兩人頓時不再言語。那紅衣女子嬌笑道:“這位道友報價五十萬,還有沒有人高過他的?”


    她停了片刻,道:“五十萬,第一次!”


    “五十萬五千。”不知從哪個角落出,又有人報出這樣一個價位。


    先前報五十萬的那人,嘿的一聲,說道:“五十一萬。”


    “五十一萬五千。”


    “五十五萬,再多你就拿去。”先前那人叫道。


    半晌,再無一人答話。那紅衣女子道:“五十五萬第一次,五十五萬第二次,五十五萬第三次,成交!”


    杜子平暗暗搖頭,心道:“在這裏,似乎寶物的價格比別處的拍賣會更高一些。”


    那紅衣女子卻又說道:“第二件寶物,是一部鬼道功法,名為五鬼禦靈訣。此功法從引氣期到步虛期完整無缺。五千年前,散修第一人,淩雲鬼王仗此功法,幾乎在天龍大陸無人能敵。他在進階步虛期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便將這門功法留了下來。”


    杜子平雖然對天龍大陸了得不算太多,但淩雲鬼王這個人,他到也知道。此人一身道法詭異之極,便是劍閣等頂類勢力也不願意招惹,如果是此人的功法,到卻是不俗。


    那紅衣女子又道:“這部五鬼禦靈訣,迄今為止,除了淩雲鬼王,再無第二人懂得。淩雲鬼王留下這門功法,上麵布下禁製,隻能一個人觀看,看完之後,此功法玉簡便毀了。而且,諸位請看,這玉簡不是現在修煉界所用之物,而是五千年前流行的溫玉所製。也就是說,這是原版,這套五鬼禦靈訣無論是誰得到,他都是唯一知道這門功法的人。”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興奮,五鬼禦靈訣的名字,在場人無人不知,現在見這門功法居然還沒有看過,這價值更是非同一般。


    那紅衣女子道:“這五鬼禦靈訣底價也是二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


    隻是她說完之後,下麵叫價的人明顯不及那遮天傘。說來也不奇怪,參加這場拍賣會的人都是元嬰期修士,這五鬼禦靈訣五鬼禦靈訣再好,他們也不能拿迴來,從頭開始修煉,隻是那些有宗門,或者是世家的修士才會打這五鬼禦靈訣的主意。


    “二十七萬!”


    “二十七萬五千!”


    “二十八萬!”


    “三十二萬!”有人卻突然加價,卻又加得不高。


    杜子平卻從聲音中認了出來,此人正是當年與勾魂神君在一起主持開啟魔淵的那名元嬰後期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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