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餘頭妖獸見了杜子平登時大急,忽地便撲了過來。


    杜子平見了,全然不懼,立時施展了天罡地煞血獸變來,一百零八頭血獸將這十餘隻妖獸困住。


    雖然這群妖獸共有十餘隻,但這些妖獸遠不及那中年大漢,而且杜子平法力盡複,天罡地煞血獸變威力上了何止一個台階,不過片刻之間,這群妖獸便被血獸盡數吞噬。


    杜子平將那三個真丹期妖獸體內的三枚魔晶與三粒真丹收入兩枚玉璽當中,餘下的金丹便放入法寶囊裏,畢竟離開魔淵,還要交給天魔宮一部份,他總不成說進入魔淵,一無所有,定然會引起天魔宮的注意,到時還會引起事端。


    就在此刻,迎麵飛來五個修士,其中有兩人是元嬰中期,其餘三人都是元嬰初期。杜子平到也認出是一同進入魔淵的修士之。


    這五個修士見了杜子平,其中一人喝道:“那此妖獸呢?你是否把他們獨吞?這可是我們費了千辛萬苦,追逐了數日。”


    這人見杜子平隻是一人,便不放在心上。但旁邊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卻把穩得多,他暗自心想,這一群妖獸實力不弱,如果被此人獨自一人擊殺,其實力也是極強之輩,縱然不是己方聯手之敵,但自保也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倘若鬧得僵了,對方記恨上來,己方五人離開魔淵後,便各奔東西,被他各個擊破,那就麻煩了。


    他不待杜子平說話,便道:“事情總得有個先來後到,這樣吧,你留下一枚魔晶與一粒真丹,其餘我們帶走。”


    但先前說話那人卻是一個草包,叫道:“穆兄,他一個人便占了一枚魔晶與一粒真丹,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接著對杜子平說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杜子平本來就不肯將那些魔晶獻出,這時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說道:“那我便吃一次罰酒又如何?”


    半個時辰過後,杜子平手中拿著四個法寶囊,麵前已無一人。適才他與這五人做過一場,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威力無窮,對方五人四人被擊殺,隻有那個頗有眼力的元嬰中期的修士逃了出去,但也身受重傷。


    杜子平將這四枚法寶囊打開,除了靈材、法寶、靈丹與功法玉簡外,光玉晶便有數千萬之多,而且更令杜子平欣喜的是,這四人還有十三枚魔晶,其中還有三枚是元嬰中期修士的魔晶。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魔淵裏特有的天地靈材與靈藥,杜子平見了,暗道:“這正好可以拿其中一部份來交給天魔宮,以免惹得麻煩。”


    這四人所得的天地靈材與靈藥雖然珍貴,但如何煉製成寶物與靈丹,杜子平卻是絲毫不知,而恰巧的是這些靈材的煉器之法與靈藥煉製靈丹的丹方也都掌握在天魔宮的手中,外人都不知曉,因此對杜子平而言,絲毫無用。


    杜子平來到魔淵主要目的有二,一個是尋找這幻魔靈玉,另一個便是要找那白玉璽與天王璽中化血**的秘密,如今這兩個都已經完成,就等著期滿,離開魔淵了。


    不過,杜子平在餘下的日子也不會閑著,便在魔淵之中尋找靈材靈藥,這幾天靈材靈藥又找了不少,中間又打殺一頭真丹中期的妖獸與二個元嬰初期的魔淵修士。


    直到最後一日,他將真丹期魔淵妖獸與元嬰期魔淵修士身上特有的靈材,以及魔晶與部份極罕見魔淵靈材靈藥都放入白玉璽與天王璽當中,餘下的都放在法寶囊中,靜等離開。


    過了一個多時辰,隻見空中出現一個光點,迅速放大,瞬間化為一道光門,杜子平知道這是該離開此處,身體飛起,投入那光門之中,與此同時,魔淵中也飛出數十道人影,向那光門飛去。


    杜子平身體一投入那光門之中,便覺身體一輕,眼前一片光芒,再無所見,過了片刻,他發現已經到了那魔淵之外。


    隻見眼前站著十個身披黑袍的修士,這十個修士均為元嬰期,最中間兩人一老一少。那年輕的臉色慘白,看上去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但修為已經元嬰八層,居然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杜子平一見此人,心中一凜,此人看上去這等年輕,那麽就是說結嬰時年紀很輕,看來天資非凡,他再掃了一眼另外一人,修為也是元嬰八層,隻不過看上去已經有六十餘歲,隻是雙目雖半睜半閉,但隱約可見一縷精芒,也不能有半分小瞧。他手中還擺弄著一枚圓鏡。其它八人,其中四人的修為是元嬰中期,另外四人則是元嬰初期。


    這十人都是天魔宮的修士,特間守在這裏,唯恐有人不交靈材,惹出糾紛來,因此還派了兩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在杜子平的前麵,已經有幾人先行出來。第一人是一個元嬰二層的修士,他走上前去,將法寶囊向地上一傾,到出六隻玉匣。他將這六隻玉匣打開,有兩枚魔晶,三塊不知名的黑色礦石,與一株有一股腥臭之氣味的藥草。


    天魔宮出來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看了一眼,說道:“一枚真丹一層魔雲獸的魔晶,一枚元嬰一層魔淵修士魔晶,三塊墨金,一株碎魂草。”


    此人認得這些寶物到不出奇,但居然連這枚魔晶是妖獸還是修士體內的,以及原主的修為都認得清楚,這可令杜子平刮目相看。


    那手裏擺弄著圓鏡的元嬰後期老者道:“魔晶優先,可以抵兩塊墨金,那碎魂草也是難得,也算上兩塊墨金,這樣吧,就便宜了這人,讓他帶走三塊墨金,把魔晶與碎魂草留下。”


    那元嬰初期的天魔宮修士點了點頭,將魔晶與碎魂草拿走,隻留下那三塊墨金。這個元嬰二層的修士也知道規矩,將這三塊墨金收起,轉身飛去。


    第二人的修為與杜子平一般無二,也是元嬰四層,他的收獲是四枚魔晶,三塊化魔石,與一株修羅花,一株魔羅藤,價值明顯高出先前那人。而且這四枚魔晶中有一枚居然是真丹四層的鐵背魔牛的魔晶,其餘三枚隻有一枚是元嬰初期修士的,剩下二枚都是元嬰二層修士的魔晶。


    這個元嬰四層的修士道:“這株魔羅藤我有大用,價值在這裏也是最高,可否給我留下?”


    那元嬰後期的天魔宮老者道:“可以,你還要什麽,盡管張口。”


    那人道:“修羅花與那元嬰初期的三枚魔晶,再加上這魔羅藤,大約也是三成,不知這樣可否?”那元嬰中期或真丹中期的魔晶價值之高,遠遠勝過那元嬰初期的魔晶,因此此人才張口討要這三枚魔晶。


    那元嬰後期的老者冷笑一聲,說道:“你腰間的那枚玉牌拿出來吧。”


    那人臉色大變,退後數步。那元嬰後期的老者道:“每次都有你們這種不開眼的,總以為自家的手段高明,能瞞得過我們天魔宮,可有誰真正成功過?”


    這元嬰四層的修士知道對方實力遠在他之上,不敢倔強,隻好從腰間取出一枚玉牌,右手用力一捏,便捏個粉碎,掉出一個玉匣來。


    那天魔宮的元嬰初期修士將這玉匣打開,發現裏麵仍是一株魔羅藤,不過,藤下結有一個三寸多高的黑白兩色葫蘆。


    “原來是陰陽魔葫,怪不得不肯交出,這陰陽魔葫蘆足以抵上元嬰後期的魔晶了,”那元嬰後期的天魔宮老者說道。


    這元嬰四層的修士一言不發,連最初提出的修羅花、三枚元嬰初期的魔晶,以及魔羅藤都不要了,便要轉身離去。


    這是那天魔宮中,元嬰後期的年輕人突然開口道:“站住,你違背我們天魔宮的規矩,難道就這麽一走了之?”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已經將所有的所得盡數留下,難道也不成嗎?”


    那元嬰後期的年輕人陰惻惻地說道:“照你這麽說,如果你把所有的所得都藏在身上,說在魔淵中一無所得,被我們查出,你隻須全部上交就沒問題了?”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額頭滲出汗來,說道:“那你意下如何?”


    那元嬰後期的年輕人道:“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廢元嬰,另一個便是接我三招。”那從魔淵出來的修士臉色都是一變,自廢元嬰,那就是說,此人修為跌到金丹期,而且以後再也休想結嬰,另一條路也不好走,天魔宮的修士神通詭異之極,一個不慎,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那元嬰四層的修士臉色慘白,看上去較那個天魔宮元嬰後期的修士還要白上幾分。他咬了咬牙,說道:“這樣,在下聽命天魔宮千年,不知這樣如何?”所謂聽命天魔宮,那便是接受天魔宮禁製為奴。


    杜子平萬萬沒有想到,此人居然連與這元嬰後期年輕人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卻聽見身旁那人道:“這朱老也算明智,天魔宮的勾魂神君那是好惹的,接他三招,還不如自廢元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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