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虛空之中出現一個人影,正是風九陽。那風九陽向杜子平施了一禮,說道:“小子無禮,冒犯了前輩,還望前輩恕罪。”他適才見杜子平舉手投足之間,便將盧煙與蘇卓擊殺,心中波濤翻滾,知道撞了鐵板,對方原來是元嬰期修士。


    他當時逃走之際,暗暗在杜子平飛劍之上留有一絲極細微的法力。這是他的獨門神通,從未有同階修士識破過,因此他也是極為放心。杜子平是何等修為,這點小手段,哪裏瞞得過他?


    他本無殺風九陽之心,但對方送上門來,豈能放過?更何況,風九陽適才又瞧到他的秘密。隻是這風九陽居然麵不改色,到讓他覺得此人有幾分膽色。


    杜子平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居然還不逃走?”


    那風九陽道:“以前輩神通,我又能逃到哪裏去?不過,適才交手之際,前輩似無殺心,因此在下抖膽,請前輩放過一馬。”


    杜子平搖頭道:“倘若你沒有瞧到剛才那一幕,放你一馬,也未嚐不可,隻是現在嘛更何況我一個元嬰期修士讓你這個小輩欺上門來,傳將出來,臉麵何存?”說完,空中出現一隻大手,向風九陽抓去。


    那風九陽臉上閃過一道血氣,隨即氣息節節攀升,居然一下子突破了元嬰期。他一捏法決,一道劍光掠過,便將杜子平所化的這隻大手斬成兩截。


    “咦,你還有這本事?”杜子平微感驚訝。他正欲再施法時,那風九陽身形瞬間飛走,較之前不知快了有多少。同時,他腳上也升起兩道霞光,令飛遁之速又加快三分。


    杜子平暗道:“原來風九陽有這宗本事,怪不得適才侃侃而談,絲毫沒有懼意。”隻是風九陽的修為雖然突破到了元嬰期,但他卻不具備元嬰期的法術神通,因此他趁杜子平大意,一擊之後,便即退走。風九陽也知道杜子平精通風遁術,便祭出那飛靴法寶來。


    杜子平哪裏會讓他逃掉,背後生出雙翅,隻扇了幾下,便追了上來。但見劍光一閃,這個號稱元嬰之下第一高手的風九陽的頭顱便被斬了下來。


    杜子平將風九陽的法寶囊與那飛劍與飛靴法寶收起,遠遠地飛走,找了一個無人之處,將龍淵壺放下,進入其中。他將風九陽、盧煙與蘇卓的法寶囊一一打開。那風九陽不愧於神風幫的幫主,到處打劫,身家極是豐厚。


    風九陽的法寶囊中,光玉晶就有一千五百萬塊,這樣一筆財富,普通元嬰期修士也不過如此。更不用法寶囊中還有數十種靈材,其中有十餘種,都是修煉界中罕見之物,其中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紫色圓石,引起杜子平的興趣。


    杜子平手指一點,一道劍氣擊向這塊紫色圓石,那紫色圓石也生出一股劍氣,兩下撞擊,均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子平喃喃地說道:“想不到這裏還有一塊劍華紫晶,到是意想不到。”這劍華紫晶是元嬰期劍修隕落之後,其屍身與法寶飛劍卻落到五金之地,在機緣巧合之下,那法寶飛劍將劍修屍身精華盡數吸納,並將五金之地的大量金鐵之氣吸附,才凝成一塊劍華紫晶。


    劍華紫晶中盡是精純之極的劍術法力,又無屬性之分,劍修可以輕易吸納其中的法力,提升自身的修為,同時還可以增強其劍術的威力,因此對劍修而言,這劍華紫晶實在是無價之寶。


    但如果有劍修得到這劍華紫晶,極少有人用它來直接提升修為,而是將其保存起來,待突破法力瓶頸時再用它。如果是金丹中期的瓶頸,向來是無人使用,往往都是在準備結嬰時,也有人因資質較差,在突破金丹後期時,便動用的,隻是這種人極少罷了。


    這風九陽想必是得了這塊劍華紫晶,又想要那株血燭果,一舉突破元嬰期,如今卻便宜了杜子平。除了靈材之外,風九陽身上還有數十瓶丹藥,居然都是增進修為的。


    想來也不奇怪,此人已經是金丹期的頂峰,這些精進修為的丹藥自然沒有用處,若不是擔心元嬰之禍,他隻怕早就用這塊劍華紫晶進階元嬰期了。他到處打劫,自然這種上好的丹藥都留了下來。


    在風九陽的法寶囊中,還有數十枚玉簡,都是各種各樣的功法神通,其中有一種瞬間突破修為的神通,名為血烈術。那風九陽便是通過這門神通,才將修為一下子突破到了元嬰期。


    隻是通過這種手段提高修為隻能施展一次,還隻有一柱香的時效,之後修為又大幅到退,而且還退迴到比最初還要低上許多的地步。這些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這血烈術是以透支體內精血之力來提升修為,施展這一次,便要損失數十年乃至一百餘年的壽元。


    杜子平對這門神通到是頗感興趣,畢竟這血烈術在關鍵之時,可以救他一命。至於風九陽所修煉的功法,喚做靈羽禦風劍訣,雖然不俗,但對杜子平也隻有印證之功。


    那盧煙的法寶囊中,那瓶千年冰靈液果然還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些百餘萬塊玉晶,一些靈材靈丹,也沒有什麽出奇的,蘇卓的法寶囊也是類似。


    杜子平將血燭果與千年冰靈液,雲遁飛車,大半增進修為的丹藥,以及五百萬塊玉晶,放入一個法寶囊中,來到瓊娘修煉室中,對瓊娘說道:“瓊娘,這些你先收下,估計夠結嬰之用。咱們迴到天遁宗,等我斬龍訣與明心訣也結嬰之後,可以入住後山,便可以探一探那無迴穀了。”


    瓊娘點了點頭,也不理他,仍打坐修煉。她進入這龍淵壺中,發現那雪盈居然都進階真丹期了,不由得激起了好勝之心,一有空閑便修煉,因此見了杜子平也不肯放鬆片刻。


    杜子平見了,知道她用功,也不打擾,便出了龍淵壺,奔天遁宗飛去。不過半月時間,他便迴到了天遁宗的洞府,這段時間天遁宗到也沒出什麽事情,隻有盧煙與蘇卓的魂燈滅了,讓天遁宗的弟子議論紛紛。杜子平自是不理這些,獨自閉關修煉。


    一晃十餘年過去。天遁宗一直也沒有出現什麽大事,便是盧煙與蘇卓隕落,也沒有查出個子午寅醜來。


    這日,長孫明奉了楚相山之命,來請杜子平商議一件事情。其實杜子平修為雖高,但做為一個外門長老,一般的宗門事務極少插手。這次楚相山之所以找杜子平,卻是因為長孫明要繼任掌門之事。


    這長孫明也已經結丹二十餘年,修為到了金丹二層。而楚相山則準備閉關結嬰,便準備將掌門傳給長孫明。此事事關重大,金丹期的修士無論如何也都得表態,並出席。實際上,對天遁宗而言,象杜子平這種外門長老也就露個麵而已。


    長孫明遠遠地望杜子平的洞府,喃喃自語道:“這位黃師叔當真刻苦得很,這麽多年居然一直閉關修煉。也不知會不會因為此事而出關。”


    正在此際,本來萬裏無雲的空中,卻突然聚集了片片烏雲,同時,各處的靈氣一窩蜂地匯聚過來。


    長孫明吃了一驚,忙停住遁光,向空中望去。這時,一處洞府突然升起一道霞光直衝雲宵。長孫明莫名其妙覺得一股股劍氣逼來,令他唿吸有些不暢。他抬眼望去,那升起霞光之地正是杜子平的洞府。


    這時,那靈氣也都匯聚在杜子平洞府的周圍,長孫明隻覺得這劍氣之威越發強烈,心中愕然,不明所以。他畢竟才結丹沒有多久,結嬰之事對他來說,還遙遠得很,楚相山平日裏也沒有提及。


    這時,楚相山已經出了洞府,飛到空中,向杜子平的洞府飛去,片刻間便來到了長孫明的身旁。


    長孫明一見,便道:“師父,你看這是怎麽迴事?”


    楚相山麵上露出又是羨慕,又是驚喜之色,但長孫明隨他日久,分明又瞧出了一絲妒忌之意,更是奇怪。卻聽到楚相山說道:“你黃師叔這是要結嬰了。隻是我記得他壽元尚多,為何如此著急啊?”


    長孫明大吃一驚,半晌才說道:“師父,黃師叔要結嬰了?有幾分把握?”


    楚相山道:“瞧這樣子,還沒有什麽不妥,應該結嬰不成問題。我明白了,你黃師叔雖然曾經有一個元嬰期的師父,但畢竟是散修出身,對自身結嬰沒有把握,唯恐拖得太久,壽元不夠,便不能結嬰了。所以他先試上一試,不料,卻要成功了。”


    這時,杜子平洞府上空的霞光中顯示出一柄巨劍。這柄巨劍光芒四射,長孫明一時沒有防備,被這光芒一射,雙目吃痛,居然流下淚來。他急忙運起法力,在身前布下一層光罩,將劍氣與光芒隔離開來。


    那楚相山眉毛一揚,說道:“你黃師叔是劍修,我雖然知道,但卻沒有料到他劍術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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