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這一手,杜子平籌劃良久。他平日裏與雪盈心意相通,對天狐一族的神通已是頗有了解,適才噬靈血焰飛出,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他將天狐夫人規避的路線早已瞧出,這才一舉將她攝入本命法陣當中,否則,天狐夫人對他的手段也是極為清楚,哪裏會沒有準備?


    杜子平卻沒有進入冰火兩極陣當中,瞧著那牆壁上的九尾天狐,半晌不語。忽地,他一捏法訣,身上飛一百零八隻血獸,向牆壁上的九尾天狐撲去。


    那九尾天狐見了,雙目陡然豎起,一道輕煙從牆壁上飛出,哪知這一百零八頭血獸一擁而上,將這道輕煙裹住,隨即便響起了一陣陣的嘶吼咆哮之聲。不多時,那道輕煙便四分五裂,這時,一頭四尾狐妖血獸張嘴一吸,便將這些輕煙吸入腹中,隨即啪啪數響,這頭狐妖血獸又伸出五條尾巴,化為一隻九尾天狐。


    在冰火兩極陣中,天狐夫人淩空而立,情形雖然不利,但她麵上仍是笑吟吟的。可就在牆壁上那頭九尾天狐所化輕煙被吞噬之後,她麵色陡然一變,雙手抱頭,從空中墜地。


    這時,杜子平飛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怔。卻聽見雪盈道:“公子,快製住她,我好趁機奪迴身軀。”


    杜子平雖不明所以,但也猜測天狐夫人出了差錯,隻是天狐夫人是魂魄之身,若要製住,隻有冥王訣的手段,而他冥王訣的修為較目前天狐夫人相差太多,隻怕用不大上。


    不過,現在是製住對方的大好機會,他也不能錯過,便走上前來,運用冥王訣,一股法力進入雪盈體內。果然,他冥王訣在雪盈體內一轉,便發覺雪盈體內有兩股魂魄之力,一股頗為強大,一股則要弱小許多。


    這兩股魂魄之力扭在一起,卻是那弱小的魂魄之力再吞噬那強大的魂魄。杜子平明白過來,那股弱小的魂魄是雪盈,而那股強大的魂魄則的天狐夫人。


    他將冥王訣法力一轉,盡數輸送給雪盈魂魄之中。那雪盈魂魄得了這股助力,吞噬的速度頓時加快。那天狐夫人卻仍然沒有反抗,又過片刻,那天狐夫人才慢慢恢複過來,意欲吞噬那雪盈。


    隻是她在接連打擊之下,已經敵不過對方,一柱香時分過後,她的魂魄終於被雪盈所吞噬。


    雪盈對杜子平道:“公子,好了,那天狐夫人已死。”


    杜子平收了法力,說道:“你現在覺得如何?”


    雪盈道:“我現在修為深厚,法力充沛,隻有魂魄雖然壯大,但還是有些疲憊,休息幾日那便好了。”


    杜子平放下心來,又道:“你是怎麽著了她的道?”


    雪盈道:“當日她傳授我天狐傳承之時,便將一縷分魂潛藏在我體內,隻是她迷惑之術了得,我一直沒有發現。這些年來,她一麵在我體內恢複力量,一麵對我潛移默化,讓我不知不覺得就按著她的意思做了些事情,比如對公子施展秘術,又收下丁羅氏,到後來,我剛有警覺,她便施展雷霆手段,將我壓製,隻是她要對付公子,一時未來得及將滅殺。”


    杜子平沉吟片刻,說道:“這天狐夫人的魂魄你吞噬之後,可有什麽不妥?”


    雪盈道:“那到是沒有,而且不但這天狐傳承已經全然到手,而且,對天狐夫人的記憶也有些了解。”


    杜子平道:“那牆壁上的九尾天狐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雪盈道:“這是上一任九尾天狐留下的一縷分魂,本身實力其實也不過是金丹中期的水準。不過一般情況下不可離開牆壁,一旦離開,需盡快迴去,否則一時三刻之內,便化為虛無。曆屆狐王,都用靈識蘊育她,因此一直保留到現在。天狐夫人接受了九尾天狐的傳承,也就得到了九尾天狐的認可。”


    杜子平道:“你可知天狐夫人為何要收下這丁羅氏?”


    雪盈道:“根據天狐夫人的記憶,她知道此人是桃花宗門下,而桃花宗與天狐一族關係密切,她想借丁羅氏,進入桃花宗,以便她修煉。”


    杜子平聞言,思索了片刻,說道:“這抵死纏綿之術,你可能解?”


    雪盈道:“天狐夫人知道兩種方法,一種是再找一個更擅長抵死纏綿的人,讓丁羅氏沉迷其中,天狐夫人自然不會選擇這種法子,固然是這種人實在難尋,更關鍵的是,這樣一來,丁羅氏便不在她的掌握了。”


    杜子平道:“第二種法子是什麽?”


    雪盈道:“這第二種法子,天狐夫人也隻有六成把握,她有一門采補心法,可以通過采補別人,壓製抵死纏綿。”


    杜子平眉頭一皺,雪盈察言觀色,說道:“公子若是不喜歡,一會兒出去,我便讓她離開。”


    杜子平搖頭道:“這不一樣是害了她嗎?她心誌薄弱,中了這抵死纏綿,也罷,你傳給她那采補之術,不許她主動用來害人,也就是了。至於那些浮浪子弟,死在她的身上,也算是咎由自取。”


    雪盈道:“是。”


    杜子平道:“此女生性並不惡,隻是際遇不佳,給她留下一個機會吧。”


    他收了冰火兩極陣,與雪盈一道來到丁羅氏麵前。那丁羅氏仍昏迷不醒。杜子平向她打了一道法訣,她便慢慢地醒轉過來。


    她不知杜子平方才與天狐夫人鬥法,見了杜子平,忙道:“多謝公子救我。”


    雪盈道:“我有一個法子,大概有六成左右的機率可以壓製抵死纏綿。這法子可以傳你,但你不能主動害人。”


    丁羅氏一怔,隨即應了下來。隻要有希望可以壓製這抵死纏綿,她現在還有什麽不能答應的?


    雪盈道:“你別答應太痛快,這是一門采補之術,你可以靠這法子來壓製這抵死纏綿。”


    這一下,丁羅氏這才徹底的怔住了。她雖然秉性不惡,但這些年來,不得不在多個男人之間周旋,對這種事情早就不在意了,因此她到不是潔身自好,而是覺得此事太難。本來這種心法能否壓製抵死纏綿還是兩可之間,現在又讓她不得隨意害人,那抵死纏綿又如何能壓製得住?


    杜子平道:“這也是為了你好,我曾經見過一人硬生生地熬過這抵死纏綿,最終擺脫了它。你心誌若堅,這抵死纏綿對你也是無用。但畢竟此事太忙,傳了你這種心法,隻要你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或許可以有助於你擺脫這抵死纏綿。”


    丁羅氏拜倒在地,說道:“多謝杜公子與雪盈姑娘,賤妾學了此法,絕不會用此術主動害人,還請兩位放心。”


    杜子平見她連誓言也不起一個,心下暗暗歎了口氣,隻是他也是可憐丁羅氏的身世,便對雪盈道:“你把那門心法傳給她吧。”雪盈走上前去,玉手向丁羅氏額頭一點,那門心法傳送入丁羅氏的腦海當中。


    丁羅氏又拜了兩拜,便欲離去。那雪盈突然問道:“這附近可是有桃花宗的住所嗎?”


    丁羅氏道:“離此三千裏,有一個幻情莊便是桃花宗的潛在勢力,現在還有三個金丹期的莊主,餘下都是些胎動與引氣期的弟子。”


    雪盈道:“你可以走了。”


    丁羅氏走了出去。雪盈對杜子平說道:“公子,這桃花宗與血魔宗,還有天一門可不一樣,是你結下了真正的梁子。”


    杜子平道:“不錯。血魔宗與天一門都是誤會,而桃花宗那卻是實打實的仇家。你故意從丁羅氏口中問出,難道是想找他們的晦氣?”


    數日後,距幻情莊數百裏之外,有兩個大漢從空中降下遁光。其中一人道:“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兩個殺星,居然找幻情莊的麻煩。”


    另一人道:“不錯。不過那女子真俊,手段也是夠辣,隻是微微一笑,三莊主就眉開眼笑,毫無防備,被她所斬。”


    先前那人道:“那男子更強,大莊主已經是金丹七層的修為,二莊主也是金丹五層,也不知怎的,那人放出百餘頭血獸,瞬間便被兩位莊主給吞噬,連骨頭都沒有剩,要不是咱們兩人還沒有學到桃花宗的嫡傳心法,也一樣被那人給斬了。我看還不如死在那美人的手下更好。”


    另一人道:“說起那美人,我下麵便是火頭直冒。要是我學了那抵死纏綿,定將她壓在身上,好好快活一番。”說到後來,兩人的話語盡是不堪之意。


    突然兩人互望一眼,悄悄地向數十丈外走了過去。那裏有一座池塘,池塘有一個女子正在洗澡。


    那是個極柔媚的女子,長長的秀發披在肩上,上麵沾有水珠,更顯得肌膚似水;秀眉婉約,如春山一般,細細的腰肢,修長的玉腿,又極盡誘惑之力。正是離開杜子平不久的丁羅氏。


    這兩個大漢見了,互望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是她?”那丁羅氏之前與丁劍青在幻情莊上居住數十年,這兩個大漢自是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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