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杜子平明白那尹河圭也要與其它人商議一下自己的事情。不過,他自家也有事,便告了退,讓一個女子領到一個房間裏休息。


    他並非沒有想到用屠龍那枚鏡子,在方才那屋中留下印記。但尹河圭畢竟是一個元嬰期修士,隻怕難以瞞得過去,屆時畫虎不成反類犬,那就不好了。


    這間房間到是普普通通,杜子平檢查了三遍,也沒有發現什麽暗藏的禁製。但他也不敢大意,布下一個預警法陣,與一個隔絕靈識的法陣,然後才進入龍淵壺中。


    雖然尹河圭知道龍淵壺的存在,但杜子平也想進入其中,隻是花玉香傷勢隻怕不能久候,他估計在這裏待上幾十年,倘若不進入龍淵壺中,那花玉香早就香消玉隕了。


    他來到花玉香在龍淵壺中的密室,將那三朵聖陽花給花玉香喂下。過了小半個時辰,他見花玉香氣色越發好轉,又擔心尹河圭等人找他有事,便離開龍淵壺,迴到房間當中。房間內與他離開時並無變化,看來尹河圭也沒有過來找過他。


    是夜無事。


    次日一早,尹河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黃小兄弟在嗎?”


    杜子平忙將房門打開,那尹河圭進來後,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尹河圭道:“黃小兄弟,今日過來,我便是來準備讓你的斬龍訣在六十年內升至金丹八層的。”


    杜子平精神一振,說道:“尹前輩,還請明言。”這金丹期的修為可不是這麽好提升的,以他現在的修為,要想將斬龍訣提升至金丹八層,別說六十年,便是耗上二三百年也不出奇,若是一個天資差些的修士,花上六百年都未必能成。


    尹河圭道:“這斬龍訣說穿了,就是吸納劍氣多少的問題。倘若你身體撐得住,給你足夠的飛劍法寶,莫說六十年,便是一夜,也可以將你現在的修為提升至金丹八層。”


    杜子平苦笑道:“隻是我身體撐不住,立即便是一個萬劍分屍的結果。”


    尹河圭道:“不錯。如果這種情況下,你身體還能撐得住,隻怕早已可以飛升。但你的肉身極為堅韌,如果有足夠多的法寶飛劍,大幅提升修為,應該不在話下。而且如果你對斬龍訣領悟更進一步,身體便可以容納更多的劍氣。”


    杜子平到是知道自己因服用了冰魄玉晶果,肉身極是強大,隻是這法寶飛劍難得,而且一柄法寶飛劍對斬龍訣提升有限,因此這斬龍訣進展到是不快。


    尹河圭道:“黃小兄弟想必是獨自一人修煉這斬龍訣,因此許多地方知之不詳。在下不才,願與為黃小兄弟授法,不知可否?”


    尹河圭以元嬰期修士的身份對杜子平如此講話,那是態度羽絨放得極低,活脫脫的一副將天龍祖師供為神明,以杜子平為主,自己為奴的意思。


    杜子平忙施了一禮,說道:“前輩太客氣了,對我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尹河圭點了點頭,手指伸出,在空中一劃,一篇數千字的法訣便顯露出來,正是斬龍訣。他說道:“這斬龍訣,你修煉日久,隻是我觀你根基雖然雄厚,但到了胎動後期之後,劍術上的精微之處卻有些不甚了解。”


    尹河圭極有耐心,所說又都是杜子平平日的短處。而杜子平又是悟力過人,不過幾個時辰,對斬龍訣的領悟便上了一個層次,以前許多疑難之處迎刃而解。


    尹河圭講了足足五六個時辰,然後對杜子平道:“今日且先講到這裏,你不妨再煉一下劍術。”


    七日之後,尹河圭道:“黃小兄弟,我觀你劍術已有進步,不妨通過實戰切磋一下。”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是那五個雷霆宗的修士?”


    尹河圭道:“不錯。不過,以你現在的劍術實力,先一對一的交手,等你可以一舉擊殺五人之時,估計距金丹八層亦不遠了。”


    說完,他帶領杜子平來到村後一處空地。那雷霆宗五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旁邊的地麵上刻著極為複雜的法陣,便是以杜子平現在陣法的修為也隻能看懂個一二成。


    杜子平肅然起敬,對尹河圭道:“想不到前輩對陣法的水準也如此之高。”


    尹河圭搖了搖頭,說道:“這也天龍祖師留下來的,我隻知道運用之法,真正的陣法水準實在一般。”


    他接著又向杜子平問道:“黃小兄弟,聽你所言,似乎對陣法也頗有了解,你看這是什麽陣法?”


    杜子平搖頭道:“我哪裏瞧得出來,但根據常理推斷。應該是防止陣內之人逃跑,並將其中的攻擊限製在法陣之內。”


    尹河圭道:“黃小兄弟果然聰明。”說完,他將一個雷霆宗的修士擲入法陣之內,隨後又向那人打了一道法訣。


    那名被擲入陣中的雷霆宗修士隨即清醒過來,一眼瞧到那尹河圭與杜子平,臉色大變,忙將一隻閃爍著閃電的玉尺祭在空中,同時,他又將一隻鐵盾祭出,護在身前。


    他見杜子平二人沒有反應,身形飛起,便要向遠處逃遁。哪知他飛出不過二百餘丈,身前突然出現一道青光。他一頭撞了上去,立即便被彈迴。他一捏法訣,那柄玉尺在空中一旋,落下兩道金色雷電,擊了過去,那道青光微微一閃,雷電也被彈迴。


    他又瞧了一眼尹河圭與杜子平,見二人仍隻是含笑觀望,便換了個方向飛去,結果依然如此。他一連試了十餘次,均未成功,知道這有陣法控製,便轉過身來,瞧向尹河圭與杜子平。


    尹河圭道:“以你的修為,是無法從這座法陣中逃脫的。我勸你趁現在趕快恢複一下法力,半個時辰後,這位黃小兄弟就會與你鬥法,以你現在的狀態,法力不足六成,到時隻怕兇多吉少。倘若你能支持得住,還可以多活幾日。”


    那人聞言一怔,轉念又一想,且不管此話真假,倘若那個元嬰期修士有意出手,無論如何防備,也隻是死路一條,於是便當真打坐恢複起法力來。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人站起身來,瞧向杜子平。


    尹河圭對杜子平道:“你可以進去了,在那裏,你隻用斬龍訣劍術,其它神通一概不能使用。”


    杜子平走入陣中,那人見了,率先發難,一道雷光擊了過去。他剛才聽了尹河圭所言,知道杜子平隻用劍術來敵,心下暗道:“倘若此人全力來攻,我自是不敵,但他隻用劍術,難道我還不是對手嗎?或許我還可以在那家夥一時懈怠之際,將此人斬殺,反正落到他們手中,我也是死路一條,殺上一人,也拉上一個墊背的。”


    杜子平卻隻將一紅一白兩柄飛劍祭出,卻是施展那陰陽雙殺的神通。本來斬龍九劍齊用,威力遠在這陰陽雙殺之上,但他所學駁雜,九劍齊用,對付同階修士,自是威力無比,但對上高階修士,九劍運轉之際,不免有些澀滯。因此尹河圭要杜子平先從這陰陽雙殺入手,然後再逐漸增加飛劍。


    那人見杜子平隻用兩柄飛劍,心中更是大定,那柄玉尺在空中飛舞,灑下大片雷光來,不一刻,隻見法陣內盡是雷光,杜子平那兩柄飛劍,化為兩條蛟龍,卻被壓製得死死的,隻是一時之間,到也無礙。


    又到了片刻,杜子平背後又升起一道紫光,正是那柄霹靂神劍。這柄飛劍參與戰團,情形陡然又是一變,隻見三條蛟龍發出無窮劍氣,又夾雜著火焰、寒冰與雷電,雖然仍處於下風,但場麵上卻是好看了許多。


    那人嘿的一聲,卻將那鐵盾收起,又放出一隻雷電玉尺來。這兩條玉尺有一套聯手神通,隻是此人修為不夠,不能發揮全力。不過,他見杜子平劍雖然不錯,但卻是全然采取守勢,便索性隻守不攻,這樣一來,杜子平剛剛扳迴來的一些劣勢再次喪失殆盡。


    杜子平仍全然不懼,又鬥了一柱香時分,第四柄飛劍,噬血神劍也飛了出來,立即將兩隻玉尺所發雷光蕩開一個缺口。


    那人大驚,忙收迴一條玉尺,又將那隻鐵盾祭出。如此一來,杜子平操縱四柄飛劍與那人鬥個不分上下。過了小半個時辰,杜子平又將第五柄飛劍,幻影神劍祭出。


    哪知,這五柄飛劍祭出之後,場麵上的威力雖然又了幾分,令那人由半攻半守,改為三分攻七分守,但那人一個反擊,往往會令杜子平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杜子平立即知曉,自己的實力操縱五柄飛劍已經有些勉強,便不再增加飛劍數量,與那人苦鬥。


    尹河圭在旁邊瞧了幾個時辰,突然向陣法打了一道法訣,同時,說道:“黃兄弟,你退出來吧。”


    杜子平身形一飄,便離開法陣。尹河圭又是一道法訣打去,那人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尹河圭道:“黃兄弟,今日就練到這裏,你迴來後仔細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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