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真人等天劍宗的弟子,也來到了藏書閣、煉丹房與寶光閣,發現裏麵盡是那些靈氣盡失的玉簡靈器之後,個個失望之極。


    那木真人更是如此,他苦心積慮,為此謀劃多年,眼見要大功告成,卻發現一無所得,心中之鬱悶可想而知。


    那童玉奇道:“怎麽會這樣?”


    木真人道:“這裏定然出現了大變故,與我之前所掌握的情形不同。隻是這裏還有一件重寶,沒有發現。”


    童玉奇道:“什麽重寶?也許也是靈氣盡失,化為凡物了吧。”


    木真人道:“你們看,這裏的玉簡與靈器都是靈氣盡失,但本體並未損壞,那麽證明,這裏有一種古怪的存在,可以吸收玉簡與靈器中的靈氣。而這件寶物,是一部書,上麵有禁製相護,而且即便靈氣全失,這寶物也不會毀壞。”


    童玉奇道:“師叔,那是什麽寶物?”


    木真人道:“天雄派當年隻是一個小門派,後來有一任掌門在蒼穹宮裏中得了三卷殘書,裏麵記錄了佛魔道三門的功法神通,這才在數百年後崛起,稱雄一時。”


    童玉奇道:“蒼穹宮?那是什麽?恕弟子孤陋寡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木真人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當年也隻有天雄派的最核心人士知曉。那件寶物便是蒼穹宮的地圖。”


    童玉奇聞言精神一振,說道:“倘若本門得到這張地圖,如果從蒼穹宮中再得到什麽好處,豈不是勢力大進,便是稱雄東羌國,也並非不可能。”


    木真人道:“倘若本宗真的能從蒼穹宮中得到什麽好處,莫說稱雄東羌國,便是成為雲霄大陸的第一門派,隻怕也不是不可能。當年天雄派那任掌門,對蒼穹宮的藏寶那是倍加推崇,隻是這蒼穹宮裏危險重重,天雄派此後,再無第二人從中得到過任何好處。直到後來,天雄派七大元嬰期長老聯手闖蒼穹宮,卻全部失陷其中,逼得天雄派不得不自閉山門。”


    那天劍宗的大師兄卻是越聽越不是味道,他做為天劍宗金丹期修士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對這種秘事,卻絲毫不知,而童玉奇卻似乎早已經知曉,眼見這下任掌門的位置,就要換到童玉奇身上了。


    他張口說道:“木師叔,這天雄派之事,您能不能給我們講得詳細一些?”


    木真人說道:“我知道你們都疑惑,我為什麽這麽了解天雄派。其實這是本門的一大秘密。咱們天劍宗的功法主要就是來自於天雄派。”


    眾人皆是一驚,卻聽木真人接著說道:“當年天雄派自毀之時,有一人逃出。他秘而不宣,之後,便假做散修。他後來修為精進,便創下了天劍宗。”


    那天劍宗的大師兄驚道:“原來是聖劍老祖。”


    木真人道:“不錯。聖劍老祖便是天雄派的嫡係傳人,隻是他所得天雄派功法並不全麵,後來又有其它奇遇,這才有了日後這番成應就,但他老人家坐化前,將此事說得清楚,讓後人如果有機會,不妨挖掘天雄派的藏寶。”


    那天劍宗的大師兄道:“這麽說來,這蒼穹宮的地圖,隻怕是落到那杜子平與梅姓女修的手中,當時不如咱們下來擊殺那惡鬼好了。”


    那木真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那頭惡鬼這麽好對付?那梅姓女修縱然還有火焰神雷,最多也就是兩敗俱傷,咱們才可以漁翁得利。”說完,木真人又向前飛去,眾人連忙跟上。


    卻說杜子平二人正自行走之際,前麵猛然飛來一片黑雲。黑雲當中,浮現出無數鬼物。杜子平更不答話,霹靂神劍化為雷蛟,同時雙拳擊出,雷光閃爍。哪知這朵黑雲隻是向前一罩,杜子平隻覺眼前一花,隨即景色大變。


    他迴頭一看,那梅姓女修也依然站在他的身後,而眼前卻是有一大團黑霧。黑霧當中,隱隱有一些光芒閃動。


    杜子平運起日月魔眼,發現這黑霧的底部是一個陣法,隻是有些陣紋已經模糊不清。從這些地方不斷有黑霧湧出。


    杜子平向梅姓女修傳音道:“這裏應該是那頭惡鬼的封印之處,隻不是封印有些鬆動。”還未待梅姓女修迴話,那團黑霧突然收縮起來,化為一個白麵微須的中年人。杜子平二人見了,不由得都退了一步,滿腹狐疑。


    那白麵微須的中年人見二人一臉戒備之色,卻展顏一笑,說道:“兩位既然要來除掉我,為何還不動手?”


    杜子平二人聞言,心中同時暗道:“他果然是那頭惡鬼。”杜子平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白麵微須的漢子渾身氣息凝實,半無半分鬼氣,這分明已是凝聚實體,化虛為實的地步。但凡惡鬼修煉到這個地步,早已經達到元嬰期。


    杜子平二人暗暗叫苦,大罵木真人害人不淺。杜子平突然大叫一聲“小心”,雙拳一並,一道雷光長河湧出,直逼過去。他之前與那白骨手臂交手,知道這雷係神通對鬼道功法頗為克製之效,一出手便是龍神拳中的雷係神通。


    這道雷光長河瞬間便擊在那白麵微須的中年人身上,轟的一聲,那人便被擊成十數截。那梅如煙一怔,這白麵微須的中年人修為極強,怎麽會如此輕易死去?


    她一念於此,心頭警兆陡升。卻見眼前一隻長滿尺許長黑毛的巨手,直奔她麵門擊來。眼見這一擊,她無法避開。她脖頸中的一隻金鎖突然金光大放,那隻巨手與那道金光一碰,嗤的一聲,便冒出一縷黑煙來。


    接著,空中傳來一道痛楚之聲,那白麵微須的中年人又出現在眼前,隻是右手小指處有一縷烏黑。


    梅如煙眼睛一亮,說道:“看來閣下的傷勢未愈,隻是一個空架子,否則我這困神鎖也傷不了你。”


    杜子平卻是身形一晃,從原地避開,隻見地麵上石板開裂,一隻黑色巨手伸出。原來這白麵微須的中年人又是施展幻術偷襲。幸虧杜子平有日月魔眼,這才免遭一劫。


    杜子平身在空中,兩隻鬼手從左右淩空抓來。他身上布下一層雷光,隻聽得劈哩叭嚓一陣響動,那兩隻鬼手上麵黑煙直冒,但卻不肯退縮,仍緩慢地向杜子平抓來。


    杜子平一捏法訣,身上雷光大盛,與此同時,那白麵微須的中年人也深吸一口氣,兩隻鬼手也亮了起來,一寸寸地向杜子平身上靠近。


    梅如煙見勢不妙,一捏法訣,無數柄飛刀飛出,在空中形成一柄數十丈長短的巨刃,向那白須微須的中年人斬去。


    那白麵微須的中年人,臉上青色一閃而過,兩隻鬼手又大了一圈。這時,那地麵上的封印法陣一亮,這中年人突然慘叫一聲,身軀一震,仿佛被重擊一般,竟然委頓地倒在地上。這封印的法陣此刻居然生效。


    與此同時,那柄巨刃淩空斬下!


    那白麵微須的中年人臉色大變,立即化為一頭青麵獠牙的惡鬼,身上覆蓋著一層紫色鱗甲,一條長尾粗如兒臂,宛如鐵鞭一般,重重地掃了過去。


    一聲巨響,那柄巨刃四散開來,化為無數柄飛刀,射在地上。那惡鬼又發出一聲慘叫。


    它站起身來,虎吼一聲,身上的鱗片飛出,向兩人射來。杜子平大喝一聲,霹靂神劍飛出,在空中一繞,他周身飛舞的鱗片盡數被切成兩半。


    那些鱗片向兩邊飛散了出去,隻是不曾飛出丈許,那些鱗片竟是又亮了一亮,原先縮小的一半形體,霍然又迴複了原來大小,居然以一化二,唿嘯盤旋著又飛了迴來,同時半空中尖銳嘯聲陡然響起,那來勢竟是急了一倍有餘。


    杜子平萬沒有料到這霹靂神劍也無法對付得了這頭惡鬼,便左拳右劍,將全身護住。百忙之中,他瞧了一眼那梅如煙,發覺她的情形也是同樣危急。


    又過片刻,杜子平二人周圍盡是紫色鱗片,遠遠望去,竟似結成兩個巨大的紫色蠶繭一般。杜子平心中焦急,向梅如煙傳音道:“梅道友,你還是施展那火焰神雷吧,否則咱們就是死路一條。”


    梅如煙迴道:“這惡鬼身軀不定,而且有這紫色鱗片護體,火焰神雷未必能一擊奏效。你這九柄飛劍在丹田中培育時間不足,否則絕對不會這麽一點功效。倘若雷光再強些,這頭惡鬼的鱗片便護不住它。”


    杜子平聞言,猛然想起一事,便張口一噴,噴出五粒圓珠,這五粒圓珠分為青、紅、白、黑、黃五色,緩緩升到頭頂,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匯聚成一張五色雷網。


    這張雷網甫一出現,便傳來一股陰森之意,隱隱地與那頭惡鬼有幾分相象。那些紫色鱗片與那五色雷網甫一交接,便發出嗤嗤之聲,化為煙霧散去。


    那惡鬼驚道:“五行陰雷!你怎麽會掌握了這種神通!”


    原來杜子平得到梅如煙的提醒,便將那五行霹靂珠祭了出來,萬沒有想到居然威力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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