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空中突然出現一柄金色的降魔杵,但杵頭的佛像卻是一黑氣繚繞的骷髏頭。


    楚姓老者見了,失聲叫道:“飛魔金剛杵!”


    隻見這飛魔金剛杵發出一道金光,射在地麵之上,隨即金剛杵便插入地下。隻聽得一聲慘叫,一道身影從地下鑽出,正是那段老鬼,他胸前露出一個大洞,眼見是活不了了。


    楚姓老者大吃一驚,他雖然知道這飛魔金剛杵威力了得,但這段老鬼精通土遁之術,本命法寶還是一個金盾,防禦力極強,卻在一招之下,便丟了性命。


    那空中的聲音道:“雕蟲小技,也敢在佛爺麵前賣狂。”


    楚姓老者聽了此話,更是斷定此人是何許人也。當下,他一拱手,說道:“既然滅法大師說了,在下一切都聽您的。”


    旁邊那些胎動期弟子聽到“滅法大師”這四個字,心中都頓時一寒。這滅法大師雖是散修,但佛魔兼修,實力超群,據說已是金丹九層的高手,在這附近三千裏之內,便是天劍宗也不願意招惹。


    此地本有一個中型門派,名為石湖派,雖然沒有元嬰期高手坐鎮,但金丹九層的高手到是有四五個,實力不俗。那日石湖派的一位金丹九層的修士,摩雲子見到自家一位好友與這個滅法鬥法,他不識得對方,上前出手。那滅法和尚一個不察,沒有想到摩雲子會動手,便被打個重傷。


    這滅法和尚養好了傷,便藏在石湖派山門附近,見著石湖派的弟子便殺。那石湖派派出高手,想將其擊殺,哪知這滅法和尚奸詐之極,人多時從不露,石湖派弟子一落單便死在他的手裏。


    後來那摩雲子與石湖派另一名金丹九層的修士聯手將滅法和尚困住,結果在石湖派援兵未到之前,這兩人反而被擊殺,後來這石湖派居然活生生地讓這滅法和尚給滅了山門,一時之間他兇名遠播。


    那滅法大師道:“你到是有點眼光。好吧,你們前去探路,我便饒了你們。”


    那楚姓老者臉色大變,那天劍宗已經進入,他們再進入其中,豈不是送死?天劍宗雖然不願意惹滅法和尚,但要論實力,滅法和尚畢竟隻是獨自一人,又怎能敵得過天劍宗?


    他這一遲疑,隻見那飛魔金剛杵上的骷髏頭發出哢哢之聲音,雙眼中射出兩道黑光,化為兩隻巨手,一把便將一個胎動修士抓起。


    那胎動期修士嚇得麵如土色,叫道:“師叔救我!”


    楚姓老者急道:“滅法大師,且慢動手,我依你了。”這十幾個胎動期修士都是他門中翹楚,倘若死在這裏,他實在無法交待。


    那滅法和尚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話音一落,那名胎動期弟子便落到地上。楚姓老者無奈,叫道:“布神龍擺尾陣。”一行人便向沼澤深處走去,隻是這滅法大師仍舊沒有現身。


    當這些人消失在沼澤地之中,又有三人來到沼澤地旁。這三人兩男一女,修為都是金丹六層,一身青色長袍,衣角處繡著一柄彎刀。


    其中一個五綹長髯的修士道:“想不到這裏居然出現異寶,稟告師門肯定來不及了。這裏是天劍宗的領地,隻怕這異寶不容易取走。”


    那女修道:“一個小小的天劍宗,難道還敢對咱們不利嗎?就不是咱們宗門找他算賬?”


    最後那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聞言說道:“梅師妹,天劍宗自然不敢惹咱們神刀宮,但咱們要是死在這裏,宗門知道是誰做的?這異寶看這架勢並不一般,天劍宗隻怕會下得了這個手。”


    梅師妹道:“高師兄,寧師兄,我這裏有爹爹賜予的三枚火焰神雷,便是元嬰期修士一個不小心,也會隕落,咱們不妨去看看。”


    那五綹長髯的寧師兄道:“師父最是疼你了,既然有如此寶物,咱們就不用怕了。天劍宗那些金丹後期的修士估計也未必比咱們能強到哪裏去,倘若有元嬰期修士出頭,咱們動用這火焰神雷,就算沒有把對方擊殺,也會讓他們知道咱們非同一般,定然心生顧忌,不敢下死手。”那身材高大的高師兄也點頭答應,三人便飛入其中。


    隨後不久,又飛來幾波修士,陸續進入沼澤當中。直到來了七名黑衣修士,落在沼澤邊緣,四下看了看,卻在入口處布下幾隻陣旗與陣盤。就在此刻,又有一些修士飛來,見狀喝道:“你們在做什麽?”


    其中一個黑衣修士道:“這裏是黑風會的地盤,外人不得進入,違令者斬。”


    那修士怒道:“黑風會遠在數萬裏之遙,這裏什麽時候成為黑風會的地盤了?”


    那黑衣修士道:“就是剛剛,這裏便成了黑風會的地盤。”


    這幾名修士見了,有心放對,卻又知道不是對手,而且黑風會實力之強,還在天劍宗之上,這背景也是他們惹不起的。這時,修士來得越來越多。


    那七名黑修士,將陣法布完,一人便對眾人說道:“我勸各位還是散了吧,一會兒鬥起法來,傷到無辜,就不好了。”


    話音剛落,一個白衣少年緩步走了出來,正是杜子平。他說道:“各位未免太霸道了吧,這世間寶物,有德者居之,就憑你們幾人,便要將這些修士盡數攔在外麵嗎?”


    一個金丹後期的黑衣修士獰笑道:“有德者居之?想必你就是有德者了?我今天就要殺兩個有德者。”說完,他一捏法訣,一柄飛刀飛出,向杜子平斬去。


    杜子平微微一笑,右手一伸,那赤血幡便飛到空中,射出一道血光,便將這名修士連刀帶人卷入其中。


    那名修士隻覺眼前一花,便來到個血色空間裏,吃了一驚,叫道:“空間法寶!”話音未落,隻是這血色空間射出無數道紅色血線來。他大喝一聲,飛刀直飛過去,正斬在一根紅線上之。


    那紅線隻是微微一顫,隨即無數紅線射在那飛刀之上,迅速將這柄飛刀染成紅色。這飛刀隻是一抖,便在空中碎裂開來。那名修士隻覺喉頭發甜,一口鮮血便欲噴出,那紅線卻穿身而過。那名修士身體在空中抖了兩抖,便被絞個粉碎。


    這些事情隻是要一瞬間發生。其餘六名修士隻道杜子平隻是一個普通的金丹中期的修士,哪裏想到那名修士瞬間慘死。


    他們隻見血光一閃,那名修士便無影無蹤,接著幾片法寶碎片隊落,杜子平便現出身來。這六名修士,大喝一聲,卻發現有兩顆人頭飛到空中,他們連對方用得是什麽手段都沒看清。


    這無影神劍剛一顯威,其作四名修士便知道不妙,忙用法寶將全身護住。周四眾修士見這黑風會轉眼便死三人,似乎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頓時膽氣大壯,紛紛祭起法寶靈器擊了過去。


    其實這黑風會的七人,手段著實不弱,隻是最初那個被赤血幡攝入,一身本事也就發揮個六七成,便隕落了,之後兩人是被無影神劍所斬,與其說是鬥法落敗,還不如說是偷襲。


    這四人雖然各有手段,但數十個修士同時擊來,哪裏招架得住,瞬間身體便被斬成數截。隻是這七人雖死,但這陣法仍在,眾人仍無法進入。


    杜子平道:“大家集中法力,將此陣摧毀。”眾人一想不錯,這麽多修士,隻需合力攻擊便可,何需什麽破陣之法?


    隻見空中各種法寶飛起,對著那陣法一陣轟炸,片刻之間便將這陣法破除得幹幹淨淨。眾人一轟而入,杜子平不願與眾人糾纏在一起,幾個起落,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又過了片刻,又有兩名金丹九層的黑衣修士來此,見到滿地的黑風會弟子的殘骸,麵色陡變。其中一個修士道:“這天劍宗還真把這地當成自家的後花園了,居然敢隨意殺了我黑風會的人。”他心下煩悶,這七名金丹期修士即便是放在黑風會也是損失不起的。


    另一個修士道:“還未必是天劍宗所做,咱們快些進去,一來搶寶,二來查一下到底是誰下的手。還有大師兄多年來一直在這裏遊曆,不知他進去沒有,如果他在裏麵,事情就好做得多了。”


    雖然沒有禁飛禁製,但杜子平在這沼澤裏也不敢飛行,在這種秘境裏,倘若駕起遁光,早就被眾人發現,成為一個活靶子。他剛才牛刀小試,覺得這赤血幡修補之後,威力更上一層數,便用赤血幡將全身暗暗護住。


    他正自前行,身體猛然避開,隻見無數臭泥揚起,一隻鱷魚鑽了出來。這隻鱷魚足有十五六丈長短,一張巨中便是在杜子平適才所待之處。


    杜子平有意試一下這鱷魚的防禦如何,反手一拳揮出,正在那鱷魚的背上。砰的一聲,這鱷魚又沉入沼澤,但似乎沒有傷痕。


    隻是這一拳,雖然沒給鱷魚造成嚴重的後果,但也令它痛到骨頭裏了。這條鱷魚隨即站立起來,四肢化為手足,身體也成為人形。


    杜子平得理不饒人,無影神劍悄悄地斬了過去,叮的一聲,正斬在那鱷魚頸部,當的一下,便被震退了丈許之遠,隻是那鱷魚頸上的鱗片也破碎了幾片。隻是這鱷魚的防禦極為了得,這才沒有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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