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杜子平,他施展這萬裏遁地符,卻傳到這裏。+,


    他抬頭一看,吃了一驚,叫道:“血沙穀!”


    那三人見了杜子平,初時吃了一驚,後來發現他隻是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立即放下心來,當先那人喝道:“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杜子平心中暗暗戒備,說道:“在下是無意間來到此處,並無惡意,三位請便,在下告辭。”


    又一人道:“你說是好輕鬆,血沙穀外千裏之處,禁止外人進入,你還居然想隨意進出?將他拿下。”


    話音一落,三人便祭出三件法寶,一柄血劍、一個血色圓環、一塊血色石碑。與此同時,杜子平從袖中摸出一枚玉符,向身上一貼,立即形成一個光罩,另一隻手卻握著一張黝黑的鐵弓,與一隻利箭。


    他將此弓拉開,嗖的一聲,那隻利箭便向當先那人射去。當先那人把手一伸,一塊血色盾牌擋在身前。這時那三件法寶正擊在杜子平體外的光罩上,轟的一聲,那光罩四分五裂,三件法寶也震飛了出去。


    便在此刻,那隻風羽箭正射在那塊血盾之上,噗的一聲,從血盾穿過,又射入那人的胸膛,帶得那人飛出數丈,牢牢地釘在地上。


    餘下兩人大駭,萬沒有料到杜子平如此兇悍,一個照麵便擊殺一人,連忙收迴血劍與血色圓環,護住全身,同時在空中遊移不定,唯恐杜子平再射出一箭。


    杜子平心下也是忐忑,剛才那一個刹那,他用了蠻神宮賜給他的符籙,果然擋下三人一擊。那震天弓也沒令他失望,立即擊殺一人。隻是他現在法力大耗,對方還有兩人,自己也沒有第二張符籙,仍然不是對手。


    那震天弓威力雖然強大,但若不能鎖定住對方,也發揮不了作用。他見這兩人都是血沙穀的人,便將右手一伸,一柄小幡便浮現在他的身前,正是那柄赤血幡。上次他用赤血幡外加天罡地煞血獸變,對付血沙穀的人頗有奇效,這次便又施展開來。


    赤務幡飛到空中,登時揚起漫天血霧,將兩人籠罩其中。接著身後一朵血雲飛起,裏麵的血獸湧在一起,化為一條百餘丈長的五爪金龍,向兩人撲去。


    這兩人更是驚駭,對方這功法居然與他們修煉的噬血天魔功有幾分相似,但精微奧妙之處,似乎更勝一籌。


    這兩人聯手,實力本來遠勝於杜子平,但杜子平先聲奪人,一招擊殺一人,令兩人心中有所畏懼,再加上這天罡地煞血獸變與赤血幡威力太強,這兩人先求自保,不敢放手一擊,卻隻鬥個平手。


    杜子平赤血幡進階法寶之後,除了隱約有空間鎖定之能外,敵人陷入血霧當中,身形轉動大為澀製,而且還有吸攝敵人精血之能,若非這兩人修煉多年的噬血天魔功,這般隻守不攻,定會吃下大虧。


    那天罡地煞血獸變,忽爾化為金龍,忽爾化為猛虎,忽爾化為巨象,忽爾化為大鵬,忽爾化為彩鳳,忽爾化為毒蟲,不過一個多時辰,竟然幻化出二十二種血獸,每個血獸施展了三種神通,共有六十六種神通施展。


    那兩人的噬血天魔功,也生成無數惡鬼,與之抗衡,雖然堪堪抵住,卻是心中越來越慌。杜子平見這兩人已無戰意,便收了神通,把手一招,那隻風羽箭便收到手中,腳踩著一道劍光飛去。


    那兩人見杜子平走了,竟然不敢去追,眼看杜子平就要逃離此處,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小子,你給我留下吧。”


    隻見空中一道血色長虹,將杜子平一圈,便要將他困住。哪知杜子平將手一伸,一朵血焰飛出,裏麵鑽出四條火蛟,將那血長虹一繞,便擊成兩截,杜子平腳下更不停留,便從這缺口處飛出。


    那人“咦”的一聲,又是一道血光飛出,正擊在杜子平的背上。杜子平在空中一晃,便栽了下去。空中出現一個老者,一把將杜子平抓起,落到地上。


    那兩人見了這老者,忙向前施禮道:“見過族長。”


    那老者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居然被這個金丹中期的小修士給嚇成這個樣子,這麽多年的修煉都修到狗身上了?怎麽還搭上嚴洪一條命?”


    那兩人道:“此人有一張符籙,擋住我們三人一擊,他還有一副弓箭法寶,一擊便將嚴洪擊殺。”


    那老者搖頭道:“因此你們二人便不敢對攻,讓這個小子一頓狂轟濫炸後後,施施然離去?”


    那兩人道:“我們知錯了,族長,多謝你出手,不然,嚴洪的仇隻怕難報。”


    那老者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隨我迴去,問問這個小子,到底從什麽地方來的.”


    杜子平醒後,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法力已經被禁錮,便翻身做起。卻見一個血夜叉族老者坐在他麵前。


    那老者道:“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到這裏做什麽?為何殺了嚴洪?”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是天龍帝國修士,因使用萬裏遁地符,無意間來到此處。至於嚴洪,是指我殺的那人吧。不是我要殺他,是他們三個要殺我,我不得已才殺了他。”


    他知道這是血沙穀,若再報黃潛之名,隻怕會被人知曉是用蠻神宮的名額進入冷湖之人,便報出真名。


    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


    杜子平心中一動,說道:“我是血魔宗的修士,修煉的自然是化血。”


    那老者聞言,沉思片刻,說道:“不管為什麽,你進入血沙穀,殺了嚴洪,本來隻有死路一條,但現在有一條活路給你,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杜子平道:“有活路給我,我自然不會選擇死路,但我想知道這活路是什麽?”


    那老者道:“我們血沙穀共有十三個部落,都修煉的是噬血天魔功,這功法與你修煉的化血有些相似,都需要精血。隻是外麵的妖獸也好,修士也罷,想要吸攝他們的精血,都是一件難度較大的事情,而上天對我們不薄,這血沙穀中有一處湖泊,名為血沙湖,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精血。”


    杜子平暗道:“原來如此,否則這血沙穀早就成了赤炎沙漠的公敵,哪裏還能立足為三大勢力之一。”


    那老者又道:“隻是我們血夜叉族人數漸多,這血沙湖雖然也可以自行補充,但終歸是供不應求,因此萬年之前,我血夜叉族設下一個祭祀,可以喚醒血夜叉族遠古仙人留下的寶物,來挑選各個部落中血脈濃度最高的幾人,根據入選的人數,來確定哪個部落可以在血沙湖中修煉多少年。”


    “當然,隻有金丹期的修士才可以參加這個祭祀,因為元嬰期的修士血脈濃度已定,而胎動期與引氣期的修士修為太低,無法測算血脈濃度。同時入選的人,不能再次參加,否則該部落就會大占便宜。”


    杜子平說道:“那沒入選的下次還會參加嗎?”


    那老者道:“當然可以,一來隨著修為的增長,血脈濃度也會變化;二來或許有人服用過天材地寶,大幅提升血脈濃度,這樣一來,他的後代血脈濃度也會提升;三來,還有可能是之前資質好的修士太多,而資源有限,因此才被淘汰,下次入選,更加公平一些。”


    杜子平道:“此事與我有什麽關係?”


    那老者道:“那嚴洪便是我們部落中血脈濃度最高的三人之一。你把他殺了,我們很可能失去一個名額,對我們部落可是大受影響。”


    杜子平道:“那前輩你是什麽打算?人死不能複生,你總不能讓我去冒充嚴洪吧?”


    那老者道:“不錯,我就是要讓你冒充嚴洪。”


    杜子平道:“我不是血夜叉族人,你們那件遠古仙人的寶物,難道分辨不出來?還有,血沙穀這麽多人,哪個瞧出些破綻,我死不要緊,你們勾結外人,難道不會受到處罰?”


    那老者道:“倘若是這樣,你就死吧,為嚴洪償命。不過,你放心,這種可能性並不太大。第一,這遠古仙人留下的寶物,畢竟不是活物,隻是根據你功法中凝集的精血純度來判斷,而你的化血,隻要稍有遮掩,若不是與你動手,別人是看不出與噬血天魔功的區別的。”


    杜子平道:“那血沙穀中就沒有人與嚴洪相熟?”


    那老者道:“我隻會讓你在我們部落中走動,不會讓外人看到你,如果你入選之後,我可以給你一隻圓鼎,讓你裝著滿滿的血沙湖水離開,此後也不會有人知道。那血沙湖水都是血之精華,對你修煉化血隻怕也有裨益。”


    杜子平道:“如果我沒入選呢?”


    那老者道:“那你就把化血傳給我,來抵嚴洪一條命吧。這化血或許對我們噬血天魔功也有幫助,可能會提升我們部落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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