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慢慢地恢得了平靜,杜子平落到地上,那血煞魔屍也飛了出來,看到那宿義的屍體,說道:“主人,這具軀體對我有大用,倘若我煉化了它,肉身與修為均會大進。”


    杜子平猛然醒悟,這化血大法所祭煉出的血煞魔屍可以通過煉化精血提升修為,隻不過進展甚微,不過這宿義的肉身服用過冰魄玉晶果,效果應大為不凡。


    他先從宿義的腰間搜出一個口袋,裏麵裝有七枚七彩冰晶與三塊半月石,以及一柄雪白色的飛刀,散發著陣陣寒意,然後對血煞魔屍說道:“你就把它拖迴龍淵壺煉化吧。”


    接著,他又將那隻法寶囊遞給雪盈,說道:“你打開看一下,這裏麵有什麽寶物?”


    雪盈接了過來,一股法力輸入,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地麵上便出現一堆物事,玉晶隻有二十幾塊,不過都是上品,還有一些補充法力的丹藥,與八個玉匣、一隻長頸玉瓶,三枚玉簡。


    這長頸玉瓶剛一打開,便飛出一縷白霧,聞之令人精神一振,杜子平向裏麵一看,隻見裏裝著乳白色的液體,卻也認不出來是什麽。


    他將這玉瓶收好,又依次打開八隻玉匣。隻見裏麵放著一柄金色飛劍、一幅手帕、一團被封禁的火焰、兩隻漆黑如墨的人參、一枚玉佩、一隻銀色短笛、兩隻一尺多長雪白色的蠶兒與三隻不知名飛禽的尾羽。


    飛劍、手帕、火焰、玉佩、銀笛,都是法寶,杜子平瞧得清楚,這些法寶居然與那柄飛刀相仿,均要進階至靈寶,想必是韓千重不知用什麽手段弄到手的。


    杜子平先將火焰收起,然後對雪盈說道:“你從這裏挑幾件法寶,作為防身之用。”


    雪盈道:“那柄飛刀屬性與我相合,煉製也相當不錯,我便把它作為本命法寶,隻是煉化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手帕與玉佩我看上去很是喜歡,隻是不知道用處,我便要這三件吧。”


    杜子平點了點頭,將其餘法寶收好。那雪盈已是迫不及待,這三件法寶雖然沒有煉化,她到也能操縱一二,隻是不能傷人。


    那柄飛刀是一柄冰屬性寶物,不但鋒銳之極,而且還發出陣陣寒氣。那手帕上麵繡著一輪彎月,與三顆星星。手帕在空中飛舞,彎月與星星射出幾道紅白相間的光芒,也不知有甚用處。


    杜子平猛然一省,說道:“這是星月帕,到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雪盈道:“公子,這星月帕到底有何用處?”


    杜子平道:“這輪彎月名為戮神,發出白光,傳傷魂魄,擊中敵人,輕則靈識散亂,重則魂飛魄散;那三顆星所發紅光,化為三昧真火,威力極大。”


    雪盈又將那玉佩祭起,那玉佩隻是發出一道青光,將雪盈全身籠罩。


    杜子平道:“我也猜不出來這是什麽寶物,估計是防禦之寶。”


    雪盈極是高興,說道:“公子,那飛劍、火焰與銀笛等物呢?”


    杜子平道:“這飛劍法寶看上去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但韓千重作為元嬰期修士,肯留下來,定然非同小可,隻是此劍對我來說,隻有修煉斬龍訣之用。那火焰特意又下了一層禁製,威力之大,隻怕不在你星月帕的三昧真火之下,到是碧靈血焰的大補品,銀笛估計是聲音攻擊類的法寶。”


    雪盈眨了眨美目,說道:“那兩隻黑色人參、白蠶與飛禽的尾羽又是做什麽用的?”


    杜子平道:“這兩隻黑色人參名為黑雲參,看來已有千年的火候,可以煉製一些增加魂魄的丹藥,這兩隻白蠶可是難得得很,是雪蠶王,它們吐出的雪蠶絲是煉製法衣,防禦類靈器法寶的最佳材料,那三隻尾羽,我也不認得。”


    雪盈道:“這還有三枚玉簡。”


    杜子平道:“你也激發出來,讓我瞧瞧裏麵都是些什麽?”


    雪盈拿起一枚玉簡,法力輸入,空中一道霞光展現,裏麵有一門名為玄冰訣的數千字口訣。這玄冰決到也是一門上品功法,隻是杜子平與雪盈都有自家修煉的功法,因此隻有一些借鑒之功,以及修煉幾種神通。


    第二枚玉簡,杜子平到是欣喜之極,雪盈卻全然不懂,這玉簡裏記載著那韓千重一生陣法所學,其中還有數十種法陣的煉製之法。


    第三枚玉簡則有三套秘術。第一套秘術是遷移術,是將一些不可移植的靈草靈樹移植到別處。第二套秘術,是煉製一種名為三光神水的靈液。這三光神水的用途隻有一樣,便是可以加快靈植的成熟。第三套秘術是白玉丸的煉製之術。這白玉丸是以冰魄玉晶果為主藥,效果與冰魄玉晶果也相差無幾,但一枚冰魄玉晶果可煉製三粒白玉丸。


    杜子平沉吟片刻,又將那玉瓶取出,仔細觀看了一番,終於確定這玉瓶裏裝的便是三光神水。根據玉簡所述,這些三光神水可供冰魄玉晶果樹使用七次,每一次都可以將冰魄玉晶果成熟期由千年提高到百年。


    杜子平暗道:“這三光神水,所需主藥共七種,其中三種,自己是聞所未聞,另外四種,也不是金丹期修士可以獲得的,想必是煉製極難,不過,這冰魄玉晶果樹倒是可以移入龍淵壺。”


    他對雪盈說道:“那遷移術,你大約花上多少時間才能煉成?”


    雪盈道:“遷移術煉成不難,我大概隻需花上半個時辰就可以了。不過,公子是想移植這冰魄玉晶果樹吧?那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杜子平道:“你是擔心龍淵壺中沒有這般冰冷之地,果樹無法存活,對嗎?”


    雪盈道:“不錯。”


    杜子平說道:“不用擔心,我早想好了地點。那摻有萬年寒玉的密室可以容納這株冰魄玉晶果樹。果樹雖高,在龍淵壺中可以縮小。”


    雪盈道:“隻是這樣一來,那冰魄玉晶果樹便不能生長。”


    杜子平道:“那也無妨,等我法力恢複,自然在密室上方打開一個洞口。”


    這遷移術果然如雪盈所說般的易煉,加上將冰魄玉晶果樹移入龍淵壺,也不過花費了一個時辰,但此術耗費法力極大,若非有靈藥相助,雪盈隻怕還沒將此樹移入,法力便消耗一空。饒是她服用了三粒靈藥,仍然筋疲力盡,自行躲入龍淵壺休息去了。除了兩枚冰魄玉晶果,滿地的寶物也都搬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杜子平又挖掘了三枚七彩冰晶,這才從原路飛迴。


    他飛越了那塊巨石,便收了真龍法身,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卻見眼前站有一人,正是那董方。他心下一驚,忙又施展真龍法身,飛到空中。董方淡淡瞧了他一眼,似是覺得無法傷他,轉身就走。


    等距離寒潮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杜子平便急忙迴到茅屋當中。他與董方不和,此事令王稟與周信也不敢和他走得過近,到也沒有人來拜訪。


    他迴到屋內,先取出一枚冰魄玉晶果。那白玉丸雖好,但在這裏,根本無法煉製,而且這裏危險之極,因此這兩枚冰魄玉晶果,還是先服用為好。


    他右手一伸,化為龍爪,以掌作刀,切下一片來。他法力被禁錮,這冰魄玉晶果全憑肉身自行煉化,因此,他不敢大意,隻是先行嚐試。


    這片冰魄玉晶果剛吞入腹中,一股冰冷之極的力道從小腹中升起,當真是奇寒徹骨,瞬間便令他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霜。他隻覺全身都要凍僵,但全身法力無法調動,隻得苦苦忍耐。


    他猛然間想起龍神拳來,在修煉化龍訣時,龍神拳每練一遍,化龍決便有所長進,隻是長進速度太慢,到了胎動期後,這點長進更是微不足道,因此他也並不在意。現在他奇冷無比,也顧不得許多,便拉開架勢,練起龍神拳來。


    他初練之時,體內氣血流動,將這些日子裏蘊藏在體內的寒氣也激發出來,令他冷得更加難受,但過了小半個時辰,隱隱覺得有一條極冷的冰線,在四肢百骸中行走,寒意雖存,但身上倒有幾分舒服暢快。


    他練了三遍龍神拳,這股寒意才慢慢散去,玄霜洞的寒潮也退了下來。他本想接著服用冰魄玉晶果,但又怕惹得別人懷疑,便離開茅屋,再入玄霜洞內。


    在洞內,他又來到那大石之後,準備挖掘七彩冰晶,哪知體內那股寒意再次升起。他慢又練起龍神拳來。如此這般,每隔三個時辰,那冰魄玉晶果的寒氣都發作一迴,足足過了三日,這才將那片冰魄玉晶果煉化完畢。


    隻是三日之後,眾人都已發覺宿義消失不見,均心頭大震。那宿義的身手,眾人都是深知,在這裏麵,能殺他之人,隻有董方,難道宿義幫助杜子平,惹得董方大怒,被他殺了?


    又過了數日,連蠻神宮的看守都覺察出不對來,將董方叫去一次,但沒過多久,便放了迴來。


    令杜子平奇怪的是,這宿義一死,其餘的巨人反而與杜子平親近了些,那周信與王稟更是找到杜子平閑聊,並詳加指引他在何處挖掘七彩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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