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靈鈞走到大殿中央,環視了一下四周,張口說道:“大家想必都已知道,三個月後,就是我們玉龍帝國的百派試煉。hp://772e6f742e6f%6此次召集大家前來,就是為了此事。因為每派最多可派二十人,所以我們天一門就要從你們這些人中選擇二十人,前去參加這次百派試煉。”


    杜子平暗息尋思,想必是要通過鬥法來選擇人手了。


    卻聽見百裏靈鈞說道:“這百派試煉也是頗為兇險,進入其中,也會有死傷,因此,我絕不強求。如果你們有誰不願意參加,現在就聲明。”他話音一落,大殿裏鴉雀無聲,誰也不願在此時退後,讓人覺得膽小。


    百裏靈鈞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眾弟子都願意為本門效力,但畢竟人數有限,因此,你們還需鬥法,才能決出二十人來。不過,鐵棠溪與茅白已經參加過一次,他們兩人可以不用參加鬥法,直接進入這二十人之列。不過,如果有人不服,可以向他們二人任意一人挑戰,無需擊敗,隻需鬥法撐過半個時辰不敗,便也可以進入這二十人的行列。”


    杜子玉暗道:“能撐得下這兩人半個時辰,在胎動期修士中也算是不錯的了。”要知道這裏麵的修士都是修煉不足百年,與鐵棠溪茅白相比,無論是修為、神通、靈器、鬥法經驗,都差得太遠。


    百裏靈鈞把手一揚,立即飛出數百枚玉牌來,落到除鐵棠溪與茅白之外的每個人手中,杜子平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七十八號。


    百裏靈鈞道:“你們來這裏抽一個簽,看看各自的對手是誰,明日開始鬥法。你們都明白了嗎?”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掌門師叔祖,弟子有一事不明。”眾人迴頭一看,隻是一個三十上下的年青人,修為是胎動六層。


    百裏靈鈞道:“講!”


    那人道:“我想挑戰鐵茅兩位師叔之一,那是不是就不參加這次抽簽了?”


    眾人聞言,均是一怔。杜子平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人,隻見他身上氣息厚重,顯然根基甚牢,雙手泛著白光,不似血肉生成,顯然還精通一種厲害的神通。


    百裏靈鈞撚須笑道:“到是老道唐突了,好,你要與誰鬥法,現在就可以,就算輸了,也可以參加抽簽。”


    那人走上前來,說道:“我想與茅師叔切磋一番。”


    茅白聞言,轉身向百裏靈鈞施了一禮,說道:“掌門師叔,弟子這就與這位同門較量一下。”


    百裏靈鈞道:“也好。”他右手一擺,又道:“大家都出來吧。”眾人見他邁步出門,便都跟隨了過去。


    百裏靈鈞道:“你們都是胎動期修士,便在空中切磋一下。你們畢竟是同門,這次鬥法,盡量不要傷人。”


    茅白聽完之後,駕起遁光,飛到空中。那人也飛了上來,向前施禮道:“茅師叔,弟子沈萬前來賜教。”


    茅白見他有禮,也迴了半禮,說道:“沈師侄,不用客氣,還請出招吧。”


    沈萬知道對方了得,一捏法訣,背後飛出一柄藍色靈劍,刺了過去。茅白把手一指,一根短矛飛出,迎了過去。


    那沈萬叫道:“來得好!”


    他雙掌拍出,在空中形成兩個丈許大小的白玉手掌,將那根短茅握住,同時,那藍色光劍一顫,化為數十點藍星,疾刺了過去。


    杜子平聽到旁邊有人說道:“原來煉成了玉魄斷魂手,隻是單憑這一手神通,隻怕還不是老茅的對手。”杜子平迴頭一看,那鐵棠溪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那茅白微微一笑,手指一點,那短矛在空中一扭,那沈萬隻覺得全身巨震,那玉魄斷魂手登時握不住那柄短矛,飛了出去。


    隻是這時,那數十枚藍星已經逼近茅白的身前。那短矛隻是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那些藍色光星在空中一頓,掉頭飛入那圓圈之中,又複了本相,化為一柄藍色光劍。


    沈萬連打了三道法訣,這藍色光劍在圓圈之中一動不卻,不由得心中大駭,這時聽見茅白道:“你有玉魄斷魂手,不妨試一下,我這手飛鶴淩雲!”


    隻見茅白手指一點,那短矛分出一道白光,化為一隻白鶴,雙翅一展,便飛到沈萬的頭頂,雙爪當頭抓下。


    沈萬自知已是躲閃不及,一捏法訣,兩隻巨大的白玉手掌迎了上來。這兩隻手掌與那鶴爪一碰,沈萬隻覺全身奇痛無比,險些暈了過去,不由得大驚。這玉魄斷魂手威力奇大,便是上品靈器,也可以接得住,這次怎這般無用?他想要撤走,卻發覺全身仿佛被無形力道束住,半點也動彈不得。


    百裏靈鈞大袖一抖,將鶴爪與白玉手掌分開,說道:“沈萬敗了。”


    茅白聞言,把手一招,短矛飛迴,道了聲,“承認!”沈萬麵帶慚色,收了飛劍,便按下遁光,落到地上。


    百裏靈鈞道:“哪位弟子還想挑戰這兩位?”


    眾人剛才見沈萬的手段不弱,哪知這茅白隻是隨手一擊,便將他擊敗,可見茅白實力之強,實是罕見,均想: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時,人群中有人道:“我想向茅師叔討教幾招。”杜子平抬頭望去,卻是那鄭仁。


    隻見他飛到空中,向茅白施了一禮,說道:“弟子鄭仁向茅師叔討教一二。”


    茅白瞧了他一眼,說道:“你是黃師兄的大弟子,應該有幾手神通,拿出來讓我瞧瞧,有黃師兄幾分火候。”


    鄭仁道:“弟子失禮了。”說完,他背後便飛起一柄金色小傘,泛著金光,迎空一晃,便張了開來,射出無數道金光,向茅白射去。


    鐵棠溪道:“鄭仁這柄混元傘確之前祭煉得不錯,這手神通也不賴,當年黃師兄在他這般修為時,也不過如此了。”


    茅白短矛也化出無數道青光,迎了上去。一陣金鐵交集之聲過後,金光散為無形,又化為一柄短矛,向鄭仁飛去。鄭仁混元傘撐開,擋在身前。砰的一聲,那短矛倒飛了出去。


    茅白微一點頭,又打了一道法訣,隻見那短矛迎風一晃,化為數百柄飛矛,圍繞著鄭杜刺去。鄭仁不敢大意,將混元傘全力撐開,將短矛盡數攔在外麵。隻是這樣一來,那鄭仁已是無暇反擊,任憑對方肆意攻擊。


    那茅白也暗道:“這鄭仁不愧為黃師兄的大弟子,已經得了真傳,便是我在他這般修為,多半也是不及。”


    他有意考驗對方實力,數百柄短矛穿插飛刺,將鄭仁牢牢困住,遠遠望去,仿佛是一隻巨大的青色刺蝟。


    鄭仁叫苦不迭,隻覺全身劇痛,急忙將全部法力輸入,這才稍有些好轉。饒是如此,那些短矛每次刺在混元傘上,都令他經脈隱隱有幾分作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茅白猛然想起,這般下去,豈不是讓他過了這半個時辰。一念及此,他大喝一聲,那短茅化為一頭巨猿,發出一聲長嘯,遠遠地傳了出去,連白雲都被吹得滾滾而散。


    但見空中風雷大作,地麵上眾人隻覺得一股大力推來,除了鐵棠溪、杜子平、高鴻飛等人外,其餘修士盡數退開,那巨猿搖頭擺尾,向鄭仁飛去。


    杜子平見了,知道鄭仁定然接不下這一擊。這茅白這一擊,還在那日媚骨的蟠龍杖之上,而鄭仁的手段還不及當日的自己。


    鄭仁一咬牙關,叫道:“定!”那混元傘立即射出一道粗如兒臂的金光,照在那巨猿之上。


    那巨猿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身體一扭,金光四散開來,猿頭直奔鄭仁而去。鄭仁大驚,正待認輸,卻見百裏靈鈞大袖又是一擺,將那道巨猿裹住,化為一柄短矛。


    百裏靈鈞道:“半個時辰已到,鄭仁過關。”


    鄭仁大喜過望,隻覺全身骨骼欲碎,險些駕不住遁光,忙向茅白施禮道:“多謝茅師叔手下留情。”


    茅白笑道:“這是你的本事,我可沒有手下留情。”


    百裏靈鈞道:“還有誰想要挑戰?”


    眾人均想,剛才茅白若是提早片刻施展那門神通,這鄭仁早就落敗。我等可是未必會有鄭仁這般運氣,即使茅白不動用這門神通,那數百柄飛矛刺來刺去,別說半個時辰,便是一刻鍾,也接下來。


    這時,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弟子高鴻飛向鐵師叔請教!”


    眾人都是一驚,那鐵棠溪在玉龍十九仙中的排名還在茅白之上,這高鴻飛居然挑戰鐵棠溪!


    鐵棠溪聽見高鴻飛三個字,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腳下升起一道遁光,便飛到空中。幾乎與此同時,那高鴻飛也飛到空中。


    隻見高鴻飛遠遠地站在空中,渾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無比的劍氣,此時,高鴻飛已將氣息全部放出,不肯再留半點。眾人隻覺得寒氣逼人,不禁都退了幾步。連杜子平都覺得這股劍氣透體,已令他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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