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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平吃了一驚,玄武盾立時祭出,擋在身前,隻聽得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過後,玄武盾上竟然被劃了一道深達寸許的劍痕。


    杜子平長舒了一口氣,卻見光芒再次亮起,那劍光在空中一個盤旋,唿嘯著奔杜子平咽喉刺來。這劍光距杜子平尚遠,但那股逼人的氣勢,竟令他感到一陣刺骨的冷意,饒是他身懷化龍訣等數種頂級功法,心頭卻也微微泛寒。


    杜子平急忙施展風遁術,身子在空中一晃便已消失,下一刻,便在密室的另一角落出現,隻是這道劍光在空中一折,又迅捷無倫地刺來。這一劍已有靈性


    杜子平卻是知道,這道劍光雖有靈性,但並非法寶,它隻是一位修為極深的劍修留下的一道劍氣,是無形之物,但若不能把它擊散,它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驅之不散。


    留下這道劍氣的修士,在劍道修為之深,實是杜子平生平僅見,隻怕還遠遠在那劍仙萬仞之上。他將這道劍氣的力道控製得極佳,絲毫沒有超過胎動期的範圍。隻是此人對劍道的理解,實在深刻,其劍術神通之中已蘊有靈性,雖然隻是那麽一絲,但杜子平深知,許多金丹期的修士,對神通的理解也未達到這個地步


    這道劍光的威力當然不能與金丹期的神通相比,但也令他心驚膽寒。


    叮的一聲,那道劍光終於又刺在玄武盾上,向上一劃,但見那玄武盾在空中一顫,立即化為兩片,發出當啷兩聲,跌落在地,這頂級防禦靈器玄武盾竟然被斬成兩截


    杜子平顧不得心痛玄武盾,見劍光餘勢未衰,忙將赤血幡一抖,麵前便升起一堵銀青色光牆,隨便身上又籠罩一層血光。


    那道劍光在空中微微一頓,向前一斬,僅僅一斬,那銀青色光牆登時被破開,化為白霧。杜子平更是駭然,那瓊娘雖然兩次斬斷赤血幡所化的觸手,僅僅是因為百花羽衣劍遁速過快之故。


    但她卻不可能破開那玄武盾,但這道劍光卻一下破開兩道靈器。盡管這赤血幡防禦能力雖不及玄武盾,但也不是一般的防禦靈器所能比擬的。更令他驚駭的是,這道劍光所含有法力,並高過於他,但卻能堂堂正正地將破開他的防禦,其劍術修為實在太過驚人。


    如果有人會在胎動期將劍術修ln到這個地步,杜子平深信,他足可以斬殺金丹期的修士。杜子平施展風遁術,又避開這道劍光的兩次攻擊,那赤血幡化出數十條觸手與血蛇,加上杜子平的兩道本命劍氣,又迎上一劍。


    那一劍斬斷兩道劍芒,與數十條觸手與血蛇,正斬在那赤血幡的本體上。幸虧這赤血幡已經被重新煉製,這才沒有受到什麽損傷。


    杜子平風遁術已經用到極致,同時腦筋急轉,不斷地盤算保命之法,那噬血魔刃先也不急著祭出來了,估計用不了幾下,就會被這道劍光斬斷。


    “要是能夠不讓這道劍光發現就好了,”杜子平暗暗歎了口氣,想道。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他便猛然想到了控影術來。


    他身子橫飄三丈,又避開那劍光一擊,便見地麵上的黑影,便一捏法訣,沒入其中,霎時不見。


    那道劍光在空中正準備石破天驚的一擊,突然之間,停在空中,一動不動,因為它畢竟隻是死物,與修士不同,沒有分毫的神智,已經失去要攻擊的目標。杜子平這顆提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安穩下來。隻是他現在也僅僅是保命,想要獲得這間密室中是的寶藏還萬萬不能。


    他歇息片刻,腦子已轉過七種收服或打散這道劍光的主意,隻是存有各種缺陷,均被他一一否決。就在這時,那道劍光猛然一抖,化為一道玉符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神通符,”杜子平眼睛一亮,如果能將這枚神通符拿到手,這將成為他的一個殺手鐧,威力之大,還在當初洞冥子所贈的神通符之上,但是金丹初期修士隻怕也抵擋不住。隻是為了讓這枚神通符可以自行攻擊闖入者,當年留下這塊神通符的修士在其中留有靈識印記,倘若不能將這塊法力印記驅除,休想獲得掌控此符。


    杜子平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一下這間密室,這密室的一角,居然有一張小小的玉台,上n放有一隻藍色玉匣,玉匣旁邊是一塊玉簡。剛才地麵上那道黑影,便是這玉台,否則,他還沒有藏身之所。


    他收起赤血幡,又施展控影術,來到玉台附近,迅速將那隻玉瓶與玉簡拿到手中,反身又急忙躲進黑影當中,那劍光在空中一凝,正欲斬下,發現敵蹤再次消失,便又化為一道玉符落到地上。


    杜子平用法力輸入那枚玉簡,發現這玉簡之中,竟然就是他苦苦尋找的斬龍訣後半部份。玉簡後麵還有記載,隻需將這斬龍劍氣釋放出來,將這枚玉簡包裹在內,便可收取這塊神通符,隻不過想要抹去那枚神通中的靈識印記,斬龍訣未修ln到胎動九層的頂峰,那是休想。


    他見這神通符可以收取,心頭便是一鬆,隨即想到這神通符不用運用,又暗暗歎了口氣。


    杜子平又打開那隻玉瓶,隻見靈氣盎然,竟然是片片靈茶。靈茶雖不多見,但也不是如何稀罕之物。他心下略有疑惑,二指拈起幾片茶葉,放在鼻端一嗅,隻覺一股清洌之意直入腹中,體內的法力運轉似也加快了一絲,這靈茶的效果居然較他平日裏服用過的丹藥,還勝過幾分。


    他收起靈茶,便按照玉簡所述,慢慢地將斬龍劍氣釋放出來,那塊玉符在地麵上仍然一動未動。杜子平見此法有效,便慢慢地將這塊玉符裹住,卷了過來。


    他心裏明白,這塊玉符所含的定然是斬龍劍氣,否則不會用這種法子收取。這也是他那兩道本命劍氣斬斷之後,並未受到損傷的原因。他正欲將這枚玉簡封禁,卻猛地想起冥王訣來。那冥王訣對煉靈識印記類似之事,頗有效果,不妨試上一試。


    他自是擔心一旦煉化不成,這塊玉符發起威來,性命隻怕就是難保,便從黑影中現出身來,卻不敢離開,做好一旦情況不妙,便再用控影術迴到黑影當中。


    之後,他運起冥王訣煉化那神通符。隻見那玉符光芒一閃,隨即便黯淡起來,轉瞬間那靈識印記就被抹掉。原來留下這印記的人,靈識普普通通,經過了這幾百年,已散去大半,這冥王訣又是三絕真人傳下來的無上秘法,自是輕易抹殺。


    這密室突然震動起來,不一刻,便化為一個光罩,隨著震動的不斷加劇,便緩緩地消散在空中。杜子平隻覺得似是兩世為人一般,抬眼見到大廳裏的情形,急忙叫道:“瓊娘莫慌,這是我的靈獸。”原來那瓊娘與那血煞魔屍與兩隻雪玉鳥已經出來。


    瓊娘見過這血煞魔屍與雪玉鳥,盡管它們的模大有變化,也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那雪玉鳥也就罷了,從小便是瓊娘喂養,隱隱還有熟悉之感,所以還有些親熱,但血煞魔屍隻是聽命於主人,隻怕便會先行出手。


    杜子平擔心,瓊娘一時手軟,反被這血煞魔屍所傷。卻見瓊娘笑道:“你看它們是準備向我動手嗎”


    杜子平這才發覺,這血煞魔屍對瓊娘也無敵意,不禁暗暗稱奇。瓊娘道:“你這頭血煞魔屍靈智相當高,居然認得我,不肯向我動手。”


    杜子平更加奇怪,暗自尋思,難道是血脈淨化,令血煞魔屍的靈智也大有長進他一招手,一隻雪玉鳥便飛落到他肩上,爪中還抓著一隻描金箱子。


    杜子平道:“瓊娘,你的兩隻雪玉鳥呢如果帶來,對你也是一大助力。”


    瓊娘道:“我將它們留在萬竹峰了,它們的修為還隻是引氣九層,帶下來也是無用。”


    她又看了這兩雪玉鳥道:“說也奇怪,你這兩隻雪玉鳥與我的本是一胎所生的鳥卵,它們的修為遠遠勝出,還可以用你平日裏喂養上心來解釋,但怎麽它們的鳳凰血脈這麽濃厚”


    杜子平道:“這是它們吞服了一枚雪鳳卵所致。”當下,他便將在孤魂穀中那段事情簡短講了出來。


    瓊娘一聽,說道:“這兩隻雪玉鳥到是跟了好主人,居然能有這般造化。不然,我還以為你有什麽特殊的法子呢,還想讓你傳授給我。不過,你這兩隻雪玉鳥既然吞噬了鳳卵,估計日後神通更強,現在還沒有顯現,隻怕你這個做主人的,也有所不及呢。”


    杜子平道:“瓊娘,你剛才在那道門戶中遇到了什麽,我可是險些把命都丟了,還損失了玄武盾。”


    瓊娘道:“我那裏隻是有驚無險,到也得了一隻玉匣,還沒來得及打開呢。你這幾隻靈寵似乎也沒有麵臨太大的危險,將寶物也取了出來,隻是身上都帶了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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