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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冥血鶴道:“不錯。品書網(..”它的聲音雖然嘶啞,神色卻顯得頗為驕傲。


    它接著又道:“少年人,現在你還有好幾個時辰,不妨聽我講一個故事,是我與那頭血魔的故事。”


    杜子平點了點頭,既然打不過對方,又逃不掉,也隻能先聽一下了。


    那冥血鶴道:“數萬年前,我生活在這裏,這裏不但靈氣與血煞之氣充裕,而且沒有天敵。對我來說,在結丹之前,便是仙界也找不出來這樣合適的地方。我們冥血鶴壽元極長,我在這裏生活了三千多年,這裏血魔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


    “直到有一天,有一頭與眾不同的血魔來到這裏。他雖然已經徹底轉化為人形,但居然還隻是股動九層的修為。他與你不同,極為自負,徑直找到我,與我鬥法,幾個時辰之後,我用盡神通,也贏不了他,而且也逃不掉。隻是他沒有殺我,卻把早已準備好的一縷分魂侵入我的體內。”


    杜子平聽到這裏,不由得大為奇怪,難道這血天真人還要奪這隻妖獸的肉身不成?


    冥血鶴道:“我當時雖不懂人言,但人類的言語與行動,已完全能夠理解。他運用的是一種極怪異的功法,名為妖神訣。”


    “妖神訣!”杜子平禁不住脫口而出,那萬武奇不也是修煉了這種功法嗎?怎麽這也是血天真人傳下來的?為什麽血魔宗沒有?


    那冥血鶴問道:“你知道這門功法?”


    杜子平道:“我隻是聽說一二,具體並不了解。”


    冥血鶴道:“這門功法可以令血魔煉化妖獸的魂魄,來突破修煉瓶頸,不過有幾處重大缺陷,其中一個就是如果煉化的妖獸修為過於高深,那麽就會出現反噬,血魔的魂魄反被妖獸融入其中。”


    “他修為雖勝過我,但即便我被他擊成重傷,這一縷分魂卻敵不過我的元神魂魄。當下他透過分魂與我勾通,讓我把我們冥血鶴一族的功法以及鬼道與血道功法,以及兩者融合之道傳授給我,作為交換條件,他不會殺我。”


    杜子平聞言道:“想必是你同意了,所以他才沒有殺你。隻是他要你這功法做什麽?難道他還想再修煉你們妖獸的功法?”


    那冥血鶴道:“當時他發下血魔誓約,我這才將這功法傳授給他。至於為什麽要我們冥血鶴的功法,那便與天罡地煞血獸變有關了。這門神通本來應該在金丹期之後,才可以掌握。他驚才絕豔,是血魔當中不世出的人才,居然將這門神通提前修煉成功。”


    “這門神通有無窮無盡的血煞之氣,血魔雖然可以抵擋,但他提前徹底轉化為人形,抵擋之力便弱了,如果不快些結丹的話,早晚會令他喪失理智,成為一個無靈智的噬血妖魔,因此他需要一種修煉魂魄元神之道的功法,來進行壓製。”


    杜子平聽到這裏,心下這才明白,為何血魔宗許多人無人修煉出發這天罡地煞血獸變來,轉念又有些惴惴,自家修煉了這冥王訣,是否將這隱患除去?


    那冥血鶴又道:“你放心,你修煉的血魔訣與血魔一族的略有不同,想必是經過他修改後的,又修煉了那冥王訣,這冥王訣脫胎於我們冥血鶴一族的功法,因此那天罡地煞血獸變的這個隱患就算還存在,為害也是低微。”


    杜子平道:“你怎麽知道?”


    冥血鶴道:“你先不要打岔,聽我講完,便會明白。我傳授了他這些功法後,他居然不守信用,要將我擒迴到煉血宮去,讓煉血宮其它血魔斬殺於我,這樣便不算違背誓約。”說到這裏,這冥血鶴聲音不免又高了幾分,其中恨恨之意猶是難平。


    杜子平暗道:“也難怪血天真人要用這般手段,你是血魔一族的克星,也隻有血天真人一人可以製服於你,而他還要離開這琅軒秘境,走了之後,誰能製服你?”


    他又問道:“你是如何脫困的?”


    那冥血鶴道:“或許是老天看他過於奸狡,懲罰於他。那時,他天罡地煞血獸變中的血煞之氣反撲,他顧不上我,我這才死命逃出。而他化身為人形,在琅軒秘境中不能久待。雖然他將這血煞之氣的反撲壓製住,也沒有時間再去找我了。”


    杜子平道:“你怎麽能活這麽久?”


    那冥血鶴道:“我當然不能活這麽久,而且當時我也受創極為嚴重。但這裏還有一枚冥血鶴卵,我隻得將魂魄寄托這隻冥血鶴卵之中,這才保住性命。”


    杜子平道:“原來你隻是數萬年前那隻冥血鶴的魂魄,隻是你寄托的那隻冥血鶴卵又是誰放入其中的?”


    那冥血鶴道:“冥血鶴卵是誰放入的,我也不知道,我一出生,便看到另一枚鶴卵,也許是仙界之人怕我太孤單吧。隻是我現在也不能完全算做那隻冥血鶴的魂魄。我將那人的分魂徹底融合,雖然是以我為主,但或多或少也受到了那人的影響。”


    杜子平靈光一動,說道:“因此,你也懂得這化血大\法與妖神訣?”


    那冥血鶴道:“不錯。這化血大\法,以及那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我已經全部了解,隻是我無法修煉罷了。因此,我與你略一交手,便知道你修煉的天罡地煞血獸變及化血大\法,與血魔所修煉的有所不同,才能判斷出你這門神通中的隱患是否存在。”


    杜子平又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敢躲進我天罡地煞血獸變中,離開這琅軒秘境,你對這門神通的優劣了解得極為清楚,自然不怕我用此術傷你。對了,你說要贈我一門法訣,莫非是妖神訣?”


    冥血鶴道:“你果然聰明,隻是那妖神訣我雖懂得,對我也沒有什麽用處,但我不會傳授給你,因為這門功法對你毫無用處。我傳授你的就是我們冥血鶴的獨門神通,喚做修羅追魂,便是我最初施展的迷音神通。”


    那冥血鶴又道:“我再與你說,我進入你這天罡地煞血獸變裏,你在離開琅軒秘境之前,萬萬不能再施展這門神通,因為我雖然對這門神通了解極深,但消耗也是不小,連續兩次進入,我命休矣。”


    杜子平一怔,萬沒有想到,這冥血鶴居然這般實誠,連這種事情都告訴給他。隻見那冥血鶴向地上虛空一抓,便把那淨海的法寶囊攝來,又拋給杜子平,說道:“連這人的法寶囊,我也給你了。這交易你答不答應?”


    杜子平道:“好,我同意這交易。”


    那冥血鶴聞言大喜,說道:“快些將天罡地煞血獸變施展出來。”


    杜子平身上升起一團血霧,那冥血鶴嗖的一下,便飛入其中。隻見一層層血霧將它裹住,周圍那些血獸沒有杜子平法訣催動,也視若無睹。


    隻聽見那冥血鶴道:“快收了這門神通。”


    杜子平將血霧收起,那冥血鶴化為薄如蟬翼的一層,貼在杜子平的右腿後麵。卻聽見它說道:“你要做什麽?”


    杜子平道:“那是金丹後期的修士贈我的靈符,據他所說,隻要激發出胎動期的妖獸與修士絕無人能擋得住。你雖然實力了得,這一擊未必會要你的命,但身受重傷也是難免。”


    那冥血鶴心下想道:怪不得這縷靈氣雖然微弱,卻令它感受到極大的威脅,想必此言不虛。


    它又說道:“你要反悔不成?”


    杜子平道:“你放心,我不會反悔,隻不過是防備萬一罷了。你離我如此之近。倘若離開琅軒秘境,你便立即發難,我根本抵擋不住,所以也得備些手段。”


    那冥血鶴啞啞兩聲,也不再就此事說些什麽。這時,杜子平腦海中傳來一道極古怪的法訣,接著那冥血鶴又道:“這便是那修羅追魂神通的口訣。”


    杜子平也無暇揣摩,先將那淨海的法寶囊打開,隻見裏麵有一枚秘境之鑰,還有大大小小一堆玉盒玉瓶,但靈器與玉簡一枚也沒有,玉晶也不過是萬把塊。想來是重要之物,他並沒有隨身攜帶。


    那玉瓶盡是些療傷增進修為的丹藥,但大部份都是金丹期修士所用,杜子平目前還用不上。他打開第一隻玉盒時,不禁眼睛一亮,居然是一塊迷幻晶。


    想來也不奇怪,以他金丹期修士的身份,迷幻晶的那些幻術又怎能對他構成威脅呢?杜子平將其餘玉盒全部打開,發現其中還有四塊迷幻晶,通冥黑虎骨骼所化的幽明冷玉,三株千年雪蓮與一根千年桃木。


    那迷幻晶、幽明冷玉與千年雪蓮應該是在這琅軒秘境中得到的,這千年桃木卻應該是那淨海原本之物。這桃木為五木之精,本有避邪之效,千年桃木則是難得的很了,倒是煉製木屬性靈器的上等靈材。


    那冥血鶴有些不耐,說道:“你快些去把那紫靈參取了,給那些血魔,好離開此地。”


    杜子平道:“急什麽?我還有好幾個時辰呢,在這裏要多找些寶物,就說那血妖藤,我便不能放棄。”


    ps,今天有事,中午才迴來,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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