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又驚又喜,急忙又將這真龍之氣吸納體內,卻發現這真龍之氣從周身竅穴中流轉時,一絲絲劍氣都被劍元精芒所吸納。原來這本命劍光是天雲所煉,而天雲的劍元精芒卻也留在杜子平體內,二者本是一體,自然水乳\交融。


    這天雲的本命劍光一解決,困擾杜子平多年的憂慮一去,他立時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第二件事,便是要練化那碧靈血焰。這碧靈血焰號稱是“化血三寶”之首,但血魔宗人很少有人煉製這種靈器,即便煉成,也沒看出高明在什麽地方。


    杜子平在收服那五爪金龍的魂魄時,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對煉化這碧靈血焰有了一個新的計劃。他同時運轉冥王決與化血大\法,果然那碧靈血焰輕鬆煉化,他試了一下,果然威力了得。


    這兩件事解決得順利,他心情大暢,從袍袖中取出一疊符籙來。這些都是他在血魔宗煉製獸魂符。他本以為這些符籙,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但天罡地煞百獸變進入第二變,這些符籙便有了新的用處。


    他先撕開一張符籙,隻見一股黑氣騰空而起,現出一頭鐵甲犀牛來。杜子平身上血霧向前一罩,便將這鐵甲犀牛籠入其中,那鐵甲犀牛一聲低吼,魂魄化為十餘道黑氣,其中七道奔向七頭血獸當中,餘下幾道卻混入血霧當中。


    杜子平微感奇怪,又撕開一張符籙,這迴出現一匹烈焰火狼,被血霧一罩,也是化為十幾道黑氣,不過這次有八道奔向八頭血獸,餘下的依舊混入血霧當中。他接連撕開十數道符籙,表現依然如此。


    杜子平思索半天,為何五爪金龍魂魄全部被龍形血獸吞噬,而這些妖獸卻是魂飛魄散呢?左右這些符籙也沒用處,當下,他便將餘下的符籙盡數撕開,那血霧一如之前將其一一分解。這時,杜子平終於瞧出些門道來。


    有的血獸收入的黑氣較多,慢慢地變稍有變化。比如,其中鷹狀血獸,吸收了數十道黑氣,形態便出現變化,很有幾分鐵翅雷鷹的風采,那狼形血獸吸入的黑氣略少一些,也有些變化,杜子平仔細觀看,似乎有幾分金風狼的顧盼雄姿。


    看到這些,杜子平明白過來,他身上這一百零八個血獸,都不是凡種。而這種妖獸卻血脈駁雜,身具多種靈獸的血脈,被天罡地煞血獸變一一分解,還原成那些血獸。至於那些沒有被血獸吸納的黑氣,定是血脈平庸之極,不入這一百零八種血獸之列。而五爪金龍是天生的純種龍族,其魂魄自然被龍形血獸全部吞噬。


    饒是杜子平的獸魂符數量眾多,但仍有數十頭血獸沒有吸收半分魂魄黑氣,想必這些血獸若生在此界,定是極難尋的天地靈獸了。杜子平這才明白所謂妖獸魂魄太弱,被打得魂飛魄散是什麽意思。


    其實這並不是魂飛魄散,而且魂魄被分解,由於分解後,各血獸獲得的魂魄黑氣太少,根本就沒有展現出任何變化而已。就在此時,那血霧又是一變,隻見那此沒有被血獸吸納的魂魄黑氣又湧了出來,那鐵翅雷鷹血獸張嘴一吸,盡數吸入。隻見黑光閃動,片刻後,竟然全部被它所吸納,隻是它的修為也突破了到了胎動期!


    這下子,杜子平的天罡地煞血獸變中已有五爪金龍與鐵翅雷鷹兩頭胎動期的血獸!見到這個情形,杜子平又將那雙尾火狐與那碧眼靈狐取出,摧動《化血真經》中的秘法,讓雙尾火狐吞噬了碧眼靈狐的血脈,而碧眼靈狐的魂魄也上了天罡地煞血獸變之中。


    這次又與上次不同,那碧眼靈狐的魂魄居然被一頭狐狸狀的血獸全部吞噬,那狐狸狀的血獸亦化身為碧眼靈狐,修為同樣是胎動期,還力壓那鐵翅雷鷹一頭。其餘一百零五頭血獸居然圍繞著這三頭血獸,仿佛它們三個是大頭領、二頭領與三頭領一般。


    杜子平無端地冒出一個念頭,這些血獸似乎有些靈智,不會修煉到後,它們靈智大開,會自行修煉,甚至化身為真正的血獸吧?那雙尾火狐吞噬了碧眼靈狐血脈後,居然昏睡不止。杜子平苦笑道:“看來一時半會,是用不上它了。”


    這些事情解決完畢,剩下便沒有什麽為難的了,隻不過是修煉龍神拳,斬龍劍術、赤血幡與噬靈血焰而已,這都是些龍水磨功夫罷了。


    半年之後,杜子平離開洞府,向百毒宗方向飛去。這期間,他在龍淵壺中,已將這幾門神通修煉小成,連落雷術也達到了胎動期的水準,當然,其中斬龍劍術進步最大。百毒宗宗門設在千毒山上,在距此地約有千裏之遙,以杜子平的遁速,小半日也就到了。


    杜子平來到山門外,尚未落地,空中飛來三道遁光。這三道遁光來到杜子平身前,便停了下來,露出三個白衣人來。為首那人,二十八\九歲年紀,修為居然是胎動二層,一雙桃花眼,不笑的時候也帶有三分笑意;後麵兩個,年紀都在四十上下,修為卻仍在引氣期。


    為首的白衣人,向杜子平一拱手道:“這位道友,你是來訪客,還是路過,如果是訪客,請告知我們想見的是那位;如果路過,那就對不住了,這裏是百毒宗宗門所在,請繞行。”


    杜子平也一拱手,說道:“在下杜子平,想拜訪一下貴門的冰夢仙子。”


    “冰夢?”桃花眼先是一愣,然後笑道:“冰夢是明月崖雲霞師姐的大弟子,我領你過去。”他一邊說著,一邊便領著杜子平向內飛去。路上兩人聊了幾句,杜子平知道這人名字叫做劉青,似乎與明月崖雲霞很熟絡。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山峰。有兩個二十上下的少女,一見這劉青,麵上露出一絲厭惡,隨即消失不見,換上一副尊敬的神色,說道:“劉師叔,今天不是你巡山吧,怎麽有空兒來這裏了?”


    那劉青道:“快去稟告冰夢,有前輩道友來訪。”


    那兩名少女看了一眼杜子平,語帶驚訝地道:“前輩道友?”這杜子平實際年齡也有二十五六,但看上去仍十七八歲。


    杜子平忙道:“兩位隻說是雲瘴穀舊識杜子平來求見冰夢仙子,就不要提什麽前輩了。”


    其中一名少女訝道:“你就是送給冰夢師姐輕靈舫的杜子平?你怎麽成胎動期了?”說到這裏,方覺失言,急忙把嘴捂住。劉青聽了這番言語,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旁邊那名少女,忙道:“劉師叔與前輩且在迎客廳裏稍候,我這就去找冰夢。”說完轉身就走。剩下那名少女無奈,隻好說了一聲:“前輩請進。”


    那劉青對杜子平說道:“前些日子,聽冰夢那妮子說過,有一位引氣期的好友贈下飛行法器輕靈舫,隻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是道友。”


    杜子平正欲迴話,這時門外走進兩個女子,前麵那個正是冰夢,後麵那個是剛才通報的那名少女。那冰夢一見杜子平,滿麵喜色,先施了一禮,道:“我不知該稱唿你是杜前輩呢,還是杜道友的好。”


    杜子平笑道:“當日不是我有意隱瞞修為,隻是不想讓你我過於拘束,而且年紀也差不多,咱們還是平輩相交吧。”


    冰夢又對劉青說道:“劉師叔,多謝你將杜道友領來此,巡山事忙,有勞了。”言話之間,送客的意味已是很明顯的了。


    這劉青仿佛沒有聽出來,笑道:“無妨,我在這裏坐一坐也好。”隻是這時,他腰間係著的一塊玉佩突然閃了兩閃,登時,他露出悻悻之色,說道:“正巧山前有事,你們先聊,我改日再來。”說完,他向杜子平拱了拱手,邁出房門,便遠遠地飛走了。


    他雖然禮數不缺,但杜子平感覺不似來時,甚至隱隱有殺氣流露。他修煉斬龍訣之後,對這種殺氣感應極是靈敏,心下暗忖,莫非此人與冰夢有私情?


    這劉青一走,冰夢與那名少女舒了一口氣,杜子平暗暗詫異,卻也不便相問。冰夢這才向杜子平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同門師妹,關係極好,較之親姐妹也不為過。這個找我的叫金花,那個在這裏招待你的叫銀玲。”


    冰夢對杜子平說道:“你上次把我們瞞得好苦,隻是我後來越想越不對,那有引氣期修士手段居然這麽了得?”


    那銀玲說道:“隻是這位杜師兄長得也太年輕些了。也怪不得師姐猜不到。”


    金花卻打趣道:“卻害得我們冰夢師姐得了相思病。”冰夢聞言大羞,用力擰了金花一下。杜子平卻想道:“都說南疆女子熱情大方,倒是不假。”


    冰夢說道:“不要胡言亂語,沒的讓杜道友笑話。”杜子平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冰夢張口欲言,又有些顧忌,最終還是說道:“杜道友,你可要提防一下我那劉師叔。”


    杜子平聞言,麵上露出驚愕之色。


    冰夢見了,又道:“本來你我還算是初交,不應對你說這些,但據我對劉青的了解,似乎他會對你不利,你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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