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雄偉的古寺矗立在陳良麵前,它的造型十分獨特,碎石台階在陣法的力量牽引下懸浮在半空中,整座寺廟看起來就像是懸浮在山崖上。


    懸浮寺內閣樓聳立,分有內外層,外層即是外門,主要住著一些修為不高、學習佛法的弟子,還有一些掃地僧、處理寺中雜務夥食的僧人。


    而內門才是懸浮寺的核心,這裏的和尚皆是修為有成的法師,有修煉氣佛法的和尚、有修煉體佛法的和尚,他們所鑽研的不僅僅是佛法,還有丹術、陣法、符咒等等。


    陳良一路走過外門,吸引了許多僧人的注意


    懸浮寺已經數年沒有迎來客人,而且還是年紀輕輕的和尚,這讓懸浮寺的僧人們心中好奇,眼前這個和尚究竟從何而來。


    “聽說了嗎?今天山門口發生大事了!”


    “就是他吧,從天禪院而來的禪宗弟子,據說在山門口把慧光胖揍了一頓,還說我們懸浮寺渡己不渡人,妄稱佛門正統!”


    “真夠囂張的,不過人家若真是天禪院的弟子,那的確有資格評判我們。”


    “天禪院,禪宗的起源地,論地位還是我們懸浮寺的祖輩,且看內門的大師兄們如何處理吧,來了個高僧誰不想試一兩手,瞧瞧中州天禪院的弟子是何程度。”


    外門,幾名年老的僧人們交頭接耳著,目視陳良一步步離開。


    懸浮寺建立在大離國之前,經曆過諸侯時代,也算曆史悠久,有個千來年。


    但他們的道統並非由上古傳承下來,而是佛門沒落時由三論宗的一部分建立,其中也有禪宗、真言宗的一部分,雖是正統,可實際名望卻無法與中州的佛門宗派比較。


    而當今世上,能被稱為佛門宗派起源地的寺廟已經不多,天禪院恰恰是其中之一,話語權在佛門正統中占據極大位置。


    所以此番陳良的到來讓許多僧人感到好奇、欣喜、驚愕、詫異、以及疑惑。


    懸浮寺內門,主殿,香燭在燃燒,一尊佛像下,一名老和尚緩緩起身,虔誠的朝著佛像一拜,身上的氣息如同普通凡人一樣。


    “玄扶師兄,人來了。”一名手持禪杖的和尚張口說道。


    玄扶禪師看向殿外,眼眸內已經倒映出了陳良與洛纖纖的身影。


    “天禪院嘛,中州佛門與我們素不來往,此次有弟子來求取真經,欲建寺弘揚佛法,還在這個時間點選在洛南城,這其中的深意讓老衲捉摸不透啊。”


    持禪和尚說道:“天禪院內有不少人想振興佛門,或許這名弟子便是一個投石探路的石子,但他的身份是真是假,我們也很難定論,師兄何必多想呢,我們既然已經上了大漢的船,坐山觀賞便是了。”


    玄扶禪師點了點頭,說道:“人來了,我們出門見見吧。”


    大殿外,露天廣場中一排排和尚端坐在地,圍著一尊金身大佛敲打身前的木魚,嘴中念念有詞。


    陳良漫步走過,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奇。


    那金身大佛端坐於蓮花台上,妙相莊嚴,而更奇妙的是這金身大佛身上刻有許多玄奧的符文,那些敲打木魚的和尚,每一次敲打都會與這些符文共鳴。


    他們這是在參悟佛法?還是在學習某種佛咒?


    陳良境界太低,即便有天眼通也看不懂他們的作為,隻是覺得他們口中誦念的佛咒好像很厲害。


    “阿彌陀佛!”


    在道空長老的帶領下,陳良來到了大殿前,一名身披紅色袈裟,眼睛明亮睿智的白眉老僧雙手合十走來,嘴中念道:“老衲玄扶,有失遠迎。”


    陳良連忙還禮,態度恭敬道:“小僧見過玄扶禪師。”


    玄扶禪師,懸浮寺住持,也是懸浮寺的建立者,距今已經活了足足千來年,見證了大離國的諸侯時代,一身境界無可得知,因為見過他出手的人都已經入土為安了。


    但就算他不是上三境,能活到千年,那境界也絕對是煉氣中三境裏的上層。


    “聽道空說你是來求取真經的?不知所求是何真經,可涉及寺內功法?”玄扶禪師雙眼微垂,不急不慢道。


    陳良還是第一次與活了千年的人物對話,心中頗有激動,但表麵上卻小心翼翼答道。


    “大離國內寺廟良莠不齊,境內流通的佛經質量不高,更有許多冒充高僧敗壞佛門名聲之人,小僧想求懸浮寺論藏經書、三論宗下品佛法,教化國民,以護疆土,潤化百姓。”


    玄扶禪師閉上眼,思考了下後,迴道:“本寺論藏經書有八千餘卷,三論宗下品佛法有五百多卷,其數量龐大,即便是老衲也無法一次性答應給你呀。”


    “小僧知道傳教一事,事關重大,但想立寺弘揚佛法,振興佛門,需要世俗百姓的認可,若沒有足夠的真經如何能度化世人遠離苦海?”


    陳良微微一拜,嘴中誠懇的說道:“小僧初建寺廟,不求全部,隻希望玄扶禪師能許我一半真經,當然我們天禪宗也絕不會讓懸浮寺吃虧。”


    “哦?”玄扶禪師抬了抬眼,有了一絲興趣。


    “難道神秀小師弟打算用天禪宗的典藏換取真經?”


    陳良點了點頭,伸手向後一招。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洛纖纖連忙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天禪宗典藏”遞向玄扶禪師,臉蛋通紅,頗為緊張。


    “玄扶禪師請看,這是我與小徒來懸浮寺路上空閑時所抄錄的幾本典藏,不知寺內可有收錄過?”


    懸浮寺有禪宗的經書,但是不多,陳良也把握不準他們有沒有這些經書,隻能試試看。


    而這些準備的經書,一些是陳良前世的名作理念、一些是係統半年來推送的每日經書,部分有重複,但也抄寫了三十餘本,本本精品。


    玄扶禪師拿到經書後,打開一看,入目的是佛說二字。


    整篇經書字跡簡潔工整,內容對他而言也並不難懂,但偏偏有一股魅力在吸引著他,似乎這些字言的後背有無數大道理存在,每一行每一個字都可以組成新的禪法。


    玄扶禪師眼神一凝,隨後表情漸漸震驚。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新奇的經書,就算是愚昧無知的百姓或許都能明悟出某些道理。


    當玄扶禪師翻看完所有經書後,手指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這些書!這些書!真乃不可多得的佛經!”


    陳良見此一幕,嘴角帶起了笑意。


    “玄扶禪師,感覺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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