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又有人去闖佛門了!”


    “這是哪來的野和尚,不知道這佛門不可亂闖嘛。”


    “沒準人家真是受邀而來的高僧呢?”


    “哈哈,你看他那年紀輕輕的模樣像似得道高僧嘛?你要說隔壁老王家的小白臉我倒還會相信。”


    “剃了個光頭就冒充和尚,還帶個女弟子來闖佛門,真是個斯文敗類!”


    不知是誰往地上呸了一下,引得周圍大富人家低笑出聲,竊竊私語著。


    這些年來想拜訪懸浮山的人多了去了,就連朝廷大官都有好幾個,但真正能開佛門得見高僧的屈指可數,這佛門已經五六年沒有迎來新客了。


    “當——!”


    左右鎮守佛門的石獅睜開雙目,金光閃爍,竟一瞬間變大,如同活物一樣伸爪攔在了陳良麵前,張口喝道:“佛門重地,不得私入,來者請迴!”


    洛纖纖被這突然而來的一下給驚嚇到了,連忙向後一撤。


    陳良神情安定,雙手合十,不慌不亂的說道:“貧僧乃佛門中人,帶弟子遠道而來拜訪高僧,還請尊駕放行。”


    兩隻石獅不動如山,再度冷喝道:“佛門重地,不得私入,來者請迴!”


    說完,石獅雙目金光閃爍,逼視陳良,仿佛他再上前便會遭受攻擊。


    “哎,這般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懸浮寺真是妄稱佛門正統,封閉山門,渡己不渡人,如何能成佛!”陳良歎息一聲,隨後厲喝道。


    周圍大戶人家紛紛大笑,覺得眼前這名白臉僧人犯了癡心瘋,竟然敢在懸浮寺門前發聲質問,真是入戲太深。


    “纖纖你離遠點,為師要闖佛門了。”陳良將衣袖攏在手臂上,嘴中說道。


    洛纖纖乖巧的點了點腦袋,退後數米。


    “貧僧神秀,拜訪懸浮寺,以求真經,還望守門弟子開門相見!”陳良向前一踏,身上金光外溢,強大的氣勢瞬間迸發,嘴中大喝,聲如洪鍾。


    空氣被震動,如波浪般蕩開,周圍的大富人家紛紛捂耳痛唿,神情驚愕。


    而還未等他們迴過神來,一聲更大的聲音灌入耳內,地動山搖。


    “砰——!”


    兩隻石獅出手了,金燦燦的爪子猛然拍下。


    地麵如玻璃一樣炸裂,山門前塵土飛揚,無數人驚慌大叫。


    “身為佛門竟如此行事,若是殃及無辜,豈不罪過?”


    土坑中,一隻手穩穩的撐住了石獅的爪子。


    緊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強大的勁氣將周圍塵土碎石掀飛,一隻石獅子被擊退數步,撞在了佛門護山陣法中。


    巨大的動靜引發一片騷動。


    “有人闖山門?!”


    在山腰上閉目修煉的懸浮寺僧人睜開眼,臉色震驚的望向山腳方向,連忙起身,一腳數個台階的飛躍而去。


    “住手!!”


    當慧光趕到山門口時,已經是一片狼藉,兩頭威武不能屈的石獅子橫豎躺在地上,金目暗淡,仿佛受盡了恥辱。


    慧光黑著臉,怒目金剛的瞪著陳良,大喝道:“哪來的狂僧,不知道這裏是佛門重地,懸浮寺山址嘛!”


    懸浮寺高僧出麵了!


    周圍的百姓麵帶喜色,朝山而拜,口中大喊著什麽。


    然而,隔著一道陣法屏障,這些狂熱的信徒們始終無法接近山門。


    陳良抬起頭,目光直視那行來的僧人,運行了天眼通。


    “貧僧由中州佛門遠道而來,攜弟子來拜訪玄扶禪師,然而誰知懸浮寺待客之道如此惡劣,無人通報一聲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區區門衛欺負我師徒二人,若是沒一身本領在,今日這佛門前就要多兩具屍體了!”


    這一連串的話語讓慧光臉色難看。


    此月是他守山門,理應在山腳修煉,但山腳聲音雜亂,擾人清淨,他便去了山腰修煉,誰知今日鬧出了這種事情!


    “哼,好你個狂徒,在我懸浮寺山門前鬧事也就罷了,竟還敢冒充中州佛門子弟,信不信我今日就伏誅了你!”


    慧光怒喝一聲,手中已經拿起了伴身金棍,遙指對方。


    陳良看著他,臉色古怪,八品境界,究竟有什麽底氣和他叫板,不知道這兩頭石獅都比你厲害嘛?


    難道懸浮寺裏的子弟太久不出世,腦子都不好使了?


    陳良搖了搖頭,淡淡道:“不信。”


    慧光勃然大怒,打開了佛門,身影從陣法屏障中躍出,手中金棍劃過天際,留下殘影,揮向對方。


    按理來說,身為佛門弟子不該如此德行,但慧光自幼在山中長大,哪裏受過外人的氣,再加上身懷佛門正統絕學,心中本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態度自然強硬。


    至於對方說的什麽中州佛門而來,還拜訪他們的方丈,簡直是個笑話,中州離懸浮寺有多遠也不想想,中間還得橫跨兩個皇朝,經過無人的鐵血沙場才能抵達大離國這個彈丸之地。


    普通人窮其一生都不可能抵達中州,修煉者也需十餘年才有可能,而對方這年紀輕輕的樣子,不過八品,竟然就敢口出狂言,自稱中州佛門而來!笑話!


    棍棒威勢兇猛,在慧光手中金光大綻。


    陳良見對方橫衝而來,不由笑出聲,抬起手掌便抓向揮來的金棍。


    “當——!”


    地麵晃動了一下,陳良的腳下大量泥土被炸開。


    一隻泛金的手掌牢牢抓住金棍,慧光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連著棍子被掄起,勃然變色,然後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嘭!!!


    樹影搖晃,散開的土石中金棍立在一旁。


    陳良拎著自命不凡的慧光,一雙金手將他穩穩按在土坑裏,掙紮的四肢,憤怒到扭曲的表情,還有那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他堂堂懸浮寺子弟,居然被一雙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人與他同為八品,為何差距會這麽大!


    不!他一定是在做夢!


    周圍的百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們隻看到懸浮寺的高僧怒喝一聲,然後不可一世的飛躍而出,金棍砸下,緊接著就躺在了地上......


    “貧僧勸你先冷靜冷靜!”陳良眉宇皺了皺,看著對方掙紮的手臂弄髒了自己的黑袍,不禁有些不悅道。


    “你個狂徒,居然還敢在佛門前行兇!”慧光臉上青筋畢露,緊緊盯著眼前湊來的臉龐,恨不得將其超度。


    “嗬,看來你家師傅沒有教會你以德立身。”陳良笑出了聲,單手按著對方的腦袋蹭在土裏,另一隻手握拳往那惡心的嘴臉打了過去。


    “砰——!”


    頓時,慧光變得老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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