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還能不對?你有本事一輩子不死,你有本事做個老妖怪?”


    孫老反駁說,“不能一輩子不死,我也要活到一百歲。”


    “八十都難,還想一百!”


    “你個老東西,你敢咒我!”


    “……”


    大概是人年紀越大,心性越頑童,這兩人竟然在周老的照片前麵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兩人還紛紛要周老評理。


    “周老哥,你說說,這人嘴賤不賤?他好端端的詛咒我。”


    “我又沒說錯,你評理也公正一點,就他那一身傷,還想美事?”


    “……”


    孫老身上的傷,江婉是聽說過的,孫老早年曾被敵人抓捕過,讓他參與病毒研究,他不同意,敵人便對他用盡了淩虐手段。


    等我軍把他救出來時,人已經奄奄一息,甚至失去了生育能力,因此一生無兒無女。


    兩老人家這會雖然在靈堂前吵吵嚷嚷的,周家人卻不覺得失禮。


    這大概是他們互相惦念的一種方式吧。


    “兩位爺爺,不如進屋裏再吵?這外頭太陽大,迴頭再中暑。”


    這會又有人來說,外麵來客人了,江婉便上前勸說了兩句。


    兩老頭互看一眼,哼了一聲,跟著江婉去客廳了。


    中途楊澤旭就和那周兆安說,“你先去招待客人吧,我們這邊有江婉陪著就行。”


    “好,有什麽需要的你們隻管和江婉說,今天來人有點多,有什麽慢待的地方,您還多多包涵。”


    “都是一家人,不說那些話。”


    楊澤旭拍拍周兆安的肩膀,就繞過他跟上了前麵兩老頭。


    留下周兆安在後麵心中犯疑,這是怎麽迴事?江婉怎麽喊楊老爺爺,喊楊首長大伯?


    他正疑惑呢,莫叔從外麵過來,便拉著莫叔問了問。


    莫叔和他稍作解釋,他才搞清楚情況,頓時驚喜。


    侄媳婦娘家厲害,周家也能借力,多好的事!


    不過想到這,又有些唾棄周兆平,周兆平幹的那些事他也略有耳聞。娘家這麽厲害的一個兒媳婦,他居然說人八字克人,這不腦子有病麽?


    莫叔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說,“周局長,又來客人了。”


    “哦,我這就去。”


    莫叔這麽一出聲,周兆安恍然迴神,兩人各自分開。


    客廳裏江婉陪著楊老幾人說說話,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行人才離開。


    走前,楊老讓江婉喪事辦完了,迴家住一段時間。


    江婉答應了。


    來吊唁的人大多是上午來,到下午就沒什麽人了。


    “江婉,找到袁秀琴了。”


    下午的時候,莫叔找到江婉。


    “她現在在哪?”


    “在同裏胡同租了套房子住。”


    “她和杜虎分開了?”


    不然怎麽到租房子的地步了?


    “嗯,杜虎,大概是怕得罪周家吧,一迴京城兩人就散了。”


    “她自己沒有房子麽?”


    她在京城這麽多年,不至於一套房子沒有才是。


    “以前是有的,不過被她兩個嫂子給搶去了,她嫂子說家底都為她看病花完了,她得補償她們。”


    江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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