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爺子聽完隻覺氣血翻湧,整個人就往前栽。


    “爺爺!”


    江婉快一步扶住他。


    “爺爺您別擔心,咱們這就送爸去醫院。”


    孫老也說,“對,先去醫院,你也別心急,人比腿重要,人沒事就行。”


    他沒說出口的是,有啥好緊張的,這麽蠢蛋一個,死了還省心了呢。


    很快莫叔去聯係了車,莫叔和江婉將周兆平送去了附近醫院。


    去醫院的途中,周兆平醒了,一見江婉就罵,“你個克人的掃把星,你命怎麽那硬啊?我遲早要被你給克死了!”


    一聽他罵人還中氣十足的,就知道除了腿傷,其他估計沒大事。


    但是他動的時候牽動了腿,又疼的呲牙咧嘴的。


    江婉這會也是哭笑不得,大叔爸爸簡直是奇葩當中的霸王!


    “您還是安靜點吧。”江婉撇他眼說,“不然我一不高興,很有可能將您扔下去。”


    “你敢!”


    “我都敢拿刀追著你跑,還有什麽是我不敢的?”江婉又看他眼說,“您有力氣在這罵我,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麽討好我。”


    “我討好你?”周兆平差點氣樂了,“你怕是沒睡醒吧?”


    “嗬。”江婉指指他的腿,“你這腿估計是要廢了,一旦廢了你就隻能坐輪椅。單坐輪椅還是好的,可是你的衣行起居誰替你打點啊?要是沒斷絕關係前,你還能指望周沉,現在,你上哪指望去?”


    “爺爺年紀那麽大,小洛又那麽小,你那個閨女好像去非洲采訪了,估計迴來都是幾年後了,所有爸,您現在隻能靠著我!”


    江婉哼了哼,“你討好我,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替你跑跑腿,給你弄點好的吃,盯盯那些護工別虐待你,不然,你等著被護工虐待吧。”


    周兆平,“……”


    也不知道他這會在想什麽,也許是疼痛難忍吧,反正接下來不吭聲了。


    前麵的莫叔抿嘴偷偷笑。


    大校這樣的人,你就得抓著他的軟肋,不然不老實。


    很快到了醫院,大過年的醫院人也少,掛號繳費,值班醫生診斷完,卻沒能立刻做手術。


    因為值班的骨科醫生正在手術中。


    等輪到周兆平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不容易手術室有人出來了。


    “醫生,人怎麽樣?”


    “右腿粉碎性骨折,雙腳踝處粉碎性骨折,以後想正常行走怕是難。”


    三十年前的醫學還是比不上三十年後的,腳踝處粉碎性骨折哪怕三十年後都不一定保證能不留殘疾,更何況是三十年前了。


    “好,多謝醫生。”


    “應該的。”


    醫生又給開了點止痛藥,江婉跟去拿了來。


    “莫叔,麻煩您在這看一會,我去給爺爺他們打個電話。”


    “好。”


    江婉並沒有將周兆平以後可能無法正常行走的事告訴老爺子,免得他擔心。


    周兆平是下午醒來的,為了讓他安分點,江婉就把他可能成殘廢的事告訴了他,自己傷心難過總比天天找人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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