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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個月開始每天一更三千字,因為到春天了,小生工作實在太忙,昨天領導安排我去征地拆遷,同時因為春節的關係存稿都消耗光了,這幾十章都是現打現發的,每天六千字實在受不了,下個月看看能不能雙更!)


    十二月初,清兵在向導引領下登上城牆,當地的民兵仍進行巷戰抵抗。黎明時分,大批部隊開來,贛州城終於被打下來。萬元吉與城共存亡。在這之前萬元吉禁止婦女走出城門。他的家人偷偷把他的妾從城牆上縋下去,想逃走,元吉派人騎馬去追了迴來,把家人打了一頓,所以城中沒人敢出逃。到城陷落時,萬元吉的部將把他護送到城外,萬元吉歎息說:“替我向贛州人說聲對不起吧!使全城生靈塗炭的是我啊,我怎麽能獨自活下去呢?”於是投水自盡,終年四十四歲。


    就在萬元吉投水自盡的同時,遠在百裏以外的張家玉完全不知道贛州已經被破的消息。同時占領贛州的清軍將領勒克德渾對贛州進行屠城,並斷絕與周圍各府縣的聯係。這樣就是緊靠南雄府的南安府也沒得到一點消息。


    而南雄的張家玉還以為贛州府還在明軍的手中,所以在二月份接到朱宏三的命令立刻帶領全部軍隊北上援助贛州。


    贛州是朱宏三必須爭奪的地方,贛州是珠江三角洲、閩東南三角區的腹地,是內地通向東南沿海的重要通道,同時也是廣東通往內地的主要門戶。贛州就在贛江的上遊,贛江是長江的最大支流,在明代贛江水勢很大,大海船可以直達贛州。通過贛江可以進入鄱陽湖水係,從而進入長江。所以贛州是朱宏三北伐戰略上重要的一環,如果不占領贛州,進入湖廣和江西就要走湖廣的衡陽、郴州一帶,這地方全是大山,朱宏三南下的時候就是走的這條路。當時在沒有什麽輜重的情況下還走了大半年,如果從這裏反攻湖廣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要成倍增加,所以贛州就成了朱宏三必須要拿下的地方。


    張家玉帶領一萬軍隊二月十五日出發,在二月二十一日通過梅嶺古道,來到南安府的城外。現在南安府還在明軍手裏,這個時候南安府已經陸續有贛州逃到南安的流民,帶來了一些贛州的消息。


    張家玉來到南安府的第一時間就拜見了南安府知府黃錦,黃錦是是天啟二年的進士,像他這種資曆隻要還活著基本都混個部級高官,但是黃錦卻還在四品這裏晃悠,一個原因是他當年學習不好,三甲最後一名。還有一點就是這人太迂腐,迂腐到一點迴旋餘地都沒有。


    黃錦早就知道自己的鄰居南雄府來了一個年輕的四品知府,聽說是廣東楚王的親信。但是在黃錦眼中那個楚王朱宏三那裏能和萬曆血脈朱由榔相比,所以在廣西桂王登基詔書剛到南安的時候黃錦就宣誓效忠。再加上聽說麵前這個張家玉風評不好,在北京竟然還投降過闖賊,這樣人也就是朱宏三那種破落宗室才喜歡用。


    黃錦聽到張家玉求見後礙於麵子,不見不好,才勉為其難的見上一麵。


    張家玉在廣東已經養成那種有一說一的性格,進屋就直入主題,問道:“黃大人,贛州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黃錦抬眼皮看了看張家玉,說道:“怎麽樣和你們廣東佬有什麽關係?難不成張大人還想投降滿清不成?”


    黃錦這句話好懸沒把張家玉懟死,張家玉也知道自己在北京確實做的不好,但是麵前這個老家夥一見麵就揭自己傷疤實在可惡。但是為了皇帝陛下的大業張家玉隻有忍耐。


    “黃大人,我受皇帝陛下所差來救援贛州,黃大人為什麽如此對我?”


    聽張家玉說皇帝,黃錦一愣,問道:“哪個皇帝?可是永曆皇帝?”


    “不是,是廣州的神武皇帝,我家楚王已在今年初一即皇帝位,改年號神武!”


    黃錦一聽這個,氣得站了起來,手指張家玉大罵:“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就那個湖廣破落戶也能當皇帝?他身上那有皇家高貴的血統,他不是在路上撿來的宗室腰牌吧!”


    聽到黃錦這麽說,張家玉勃然大怒,他很尊重朱宏三,因為隻有朱宏三在外人都嫌棄他的時候不顧及他的汙點,收留他還重用他,現在還把他提拔為一方大員,所以張家玉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黃大人,你侮辱我可以,但是請不要侮辱我家主公!”


    “哼哼,怎麽你還要打我不成?你們君臣可真是絕配,破落宗室和三姓家奴!”


    聽到這張家玉實在忍無可忍,上去就給了黃錦一拳,那黃錦別看年紀大出張家玉一輪,可在朝廷上也是身經百戰,看到張家玉動手,一閃身躲過,叫道:“好啊,你個三姓家奴想要動手,你以為本官怕你!”說著揮舞王八拳衝向張家玉。


    張家玉畢竟年輕,再加上這半年在軍隊練過,身法靈活,一閃躲過黃錦的王八拳,伸出腿一個掃堂腿,奔著黃錦的下三路而去。


    黃錦以前和文官打架都是動拳頭,沒想到張家玉玩陰的,奔自己下三路而來,一個不注意被踢倒。張家玉得理不讓人,騎在黃錦身上對他飽以老拳。


    這可是南安府知府衙門二堂,外麵就是六科辦公的地方,門外的同知、推官聽到裏麵有動靜,趕緊進屋觀看情況。發現兩個穿紅袍的四品大員完全不顧官員的氣度在地上亂滾,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身份低,哪敢管這二人的事情,也就是同知還算夠格。那同知在邊上連聲高叫:“二位大人,住手!住手啊!”可是二人打的興起那管其他。最後同知沒辦法,隻有去外麵找來兩個強壯衙役,把二人分開。


    知府衙門中的低級小官算是開了眼,他們以前聽說過朝中的大人們一言不合就動手開打,沒想到今天真開眼了。


    那個同知倒是見識過文官打架,以前在南京的時候那些尚書侍郎都興打群架,比這過癮多了。那同知上前勸道:“二位大人,都是讀書人,這般如此不怕有辱斯文嗎?”


    黃錦因為年紀大,剛才被張家玉壓在身下好頓打,現在眼睛青了一隻,身上的官服成了花子服。而對麵的張家玉鼻子破了,鮮血流了一大襟,看著也是夠可憐的。


    黃錦叫道:“三姓家奴,打架就打架,為什麽攻老夫下三路,你太也無恥!”


    張家玉也不甘示弱,罵道:“你個老貨,你不一樣嗎,為什麽使用猴子偷桃?”


    那同知越聽越不對勁,這二人還要不要臉,趕緊上前攔住,說道:“二位大人,今天就這樣吧,都下去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再戰可好!”


    黃錦、張家玉二人這時看到外堂一些小吏探頭縮腦,別看這些臭老九自己打架什麽招都用很不要臉,但是在外人麵前還要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張家玉看到今天也打探不到贛州的消息,氣的一甩袖子出門迴城外的軍營。


    迴到軍營正好在營門口看到巡視的馬良和馬如風。


    馬良看到張家玉出去一趟怎麽造的這麽狼狽,難道在城裏被搶了?


    “張大人,你這是怎麽了?可是在城裏碰到搶劫的?他娘的,咱們的人都敢動,張大人放心,我這就帶二百人進城為張大人出氣!”


    張家玉那敢說是打架打的,趕緊攔住馬良說道:“馬團長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沒什麽,城裏一切平安,我這是不小心跌倒撞的。”張家玉說完趕緊逃迴自己的營帳梳洗去了。


    馬良看著走遠的張家玉,問身邊的馬如風,“如風,這明明不是撞得嗎,為什麽張大人不說呢?”


    馬如風雖然不是讀書人,但是他爹馬濟遠可是正經進士,他還是聽說一點這幫臭老九喜歡動手不動口的臭毛病。


    “團長,你沒聽到過廣州那個內閣閣老打架的故事嗎?”


    這個馬良還真聽說過,不過以前他都當做笑話來聽,畢竟他實在想象不到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進士老爺能和地痞無賴一樣,動手打架。


    “那個傳言是真的?”


    看到馬如風點頭,馬良張著大嘴說道:“乖乖,看來這幫進士老爺也是普通人啊!”


    馬如風笑了笑,其實更多的齷蹉事馬良還沒見過呢,這幫文人也就比流氓地痞穿得好點、吃的好點,其他和流氓地痞一樣,喝酒打架、逛妓院爭風吃醋哪一個沒少幹?


    張家玉進屋後換上衣服,梳洗完畢,又成了那種道貌岸然的模樣。出來找到馬良和馬如風,準備商量下一步怎麽辦。


    “二位團長,現在贛州情況不明,你們說應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直接開過去,什麽滿洲八旗,一頓火炮全部躺下!”


    馬如風沉吟了一下,說道:“張大人,我看馬團長說得對,我們現在有一萬人,在野戰不懼任何人,隻要我們小心些完全沒有問題。”


    張家玉沒經曆過南直隸大戰,不了解新軍的戰鬥力。他知道自己這是第一次獨立領兵在外,如果失敗了實在愧對皇帝陛下的重托。


    張家玉想了一下說道:“二位看看這樣可好!咱們多派斥候,每日行軍不超過二十裏,天亮拔營,天黑紮營,穩紮穩打一步一步來怎麽樣?”


    馬良一聽這個這也太小心了,但是沒辦法,朱宏三的軍令上寫的明白,怎麽打聽馬良的,決定什麽時候打要聽張家玉的,馬良聽張家玉這麽說也沒辦法,隻有點頭同意。馬如風想了一下覺著小心無大錯,也點頭同意。


    看到兩員大將同意,張家玉傳令下去,今晚上在南安府休息一晚,明早上吃早飯後起兵開拔,趕奔贛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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