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昊,你不要隨便拆我的台。”我起身,踉踉蹌蹌地衝上前,想奪去拓拔昊手裏的船槳。


    一場鬧劇即將在我們倆之間上演。


    拓拔昊故意把船槳舉的很高,讓我夠不著。


    他笑著對我講道:“音兒想奪得話盡管來奪,奪到的話我就認輸,任憑音兒處置。”


    “好!這是你親口說的,我如果奪下的話,你可不要反悔。”我伸出食指指向拓拔昊講道,態度極其的認真。


    在我奪去船槳之前,我特意叮囑小豆包:“小豆包,你可要幫你師父做個鑒定人,倘若他要是反悔,你定要替為師出氣。”


    “怎麽個出氣法?”小豆包十分不解。


    我告訴他:“當然是我們倆合夥,上去揍他一頓。”


    “啊?”小豆包更不解了,“師父,你確定此法你能出氣?”


    我一邊踮起腳尖奪去著拓拔昊手裏的船槳,一邊氣喘籲籲地對小豆包說:“怎麽不行!把欺負你的人打一頓,你難道不覺得特別痛快嗎?”


    “不……”


    小豆包似乎想說些什麽,卻被拓拔昊給打斷了。


    “小豆包,你師父讓你做什麽,你盡管做就是,萬一要是惹火了你師父,說不定她先打的不是朕,而是你。”


    我下手不甚太重,一掌落在了拓拔昊肩膀了,拓拔昊微微一震,手裏的船槳也不慎滑落了下來,正好讓我接住。


    他委屈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可憐巴巴的對我說:“音兒下手怎麽如此之重。”


    我掐腰,理直氣壯地告訴他:“還不是因為你剛才的那句話惹火了我,要不然,我怎麽會下手那麽重。”


    “真的很疼。整條胳膊都快要廢了。”


    我擺手,不屑地說:“誰讓你剛才說那句話的,你活該。”


    此時,拓拔昊委屈地念叨著:“音兒,看在我們相識十幾年的份上,你一點兒心疼感都沒有嗎?”


    我拿出隨身攜帶地治跌打扭傷的藥,挽起拓拔昊的衣袖,準備幫他敷藥。


    我嚴重懷疑某人是不是裝出來的,本來他是很委屈的,真當我關切地為他塗藥之時,他卻拒絕了。


    拓拔昊放下了衣袖,他收下了我的藥,對我說:“現在好像又不疼了,這瓶藥,我還是先收下吧,萬一這是內傷,以後複發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出來用。”


    “可它是治療外傷的藥。”我言外之意是你留著這瓶傷藥也沒有用,不如還給我。


    拓拔昊根本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他點頭表示知道,知道這是治療外傷的藥。


    我伸手想向他要迴藥,他卻把藥揣進了自己的衣衫裏。對於這個做法,他還特意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拓拔昊向我說:“我現在雖然是沒有受傷,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以後不會受傷,萬一要是以後受傷了的話,這瓶藥留著倒也不可惜。”


    我臉上寫滿了無語。


    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不反駁,堅決不反駁。


    我沉靜的思考當中之時,小豆包卻在此時搖了搖我的胳臂,他指向遠處,焦急地告訴我:“師父你看,遠處那麽亮的燈火,會不會是西州官兵的船隻?”


    “情況有些不妙。我們得趕緊走了。”拓拔昊一把奪去我手裏的船槳,他連忙提醒我,“你們倆趕快坐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離開這裏,再晚就來不及了。”


    話都還沒有說完,拓拔昊加快速劃起了船。


    “小豆包,把為師給你的血殷之扇拿出來,待會兒那艘船靠近我們的時候,隨時準備好攻擊。”我說完便拔下了拓拔昊腰間的銀劍。


    “你盡管劃船,倘若他們過來的話,我會保護你們倆的。”我緊攥著手裏的劍柄,手心裏都攥出了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保護住他們倆。完顏殤竟然派來一艘大船,他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船都派來了,他怎麽會輕易放了我。


    “師父會不會水?”小豆包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搖頭對他講:“為師不會水。就算會水的話,我們也逃不走,湖麵很寬,估計我們遊到一半就沒有力氣了。”


    “既然此法行不通,那麽師父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我迴答直爽,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完顏殤的船隻距離我們還有三裏地之遠,倘若我們現在加快速度劃船,時間來得及。”拓拔昊說。


    事實證明,拓拔昊的預料是錯誤的,大船的行駛速度遠遠要比小船快許多。三裏地的距離,完顏殤的船隻很快就追上來了。


    湖麵上燈光閃爍、波濤滾滾,伴隨一陣巨大的聲響,一艘大船停靠在了我們船的一側,距離我們約莫三四米,船上的戰旗迎風飄揚,風吹的戰旗嘩啦啦作響。


    完顏殤站在船艙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一排排的樓層上齊刷刷地排列著手拿弓箭的戰士,陣勢浩蕩。


    我們這艘小船,和他們的戰艦比起來,根本無法比較。


    光論之間陣勢,我們注定失敗。


    拓拔昊無所畏懼,他丟掉了手裏的船槳,奪去我手裏的銀劍,起身將我護在身後。


    “沒想到,堂堂的一國之君。也有失算的時刻。”拓拔昊平靜地對完顏殤說。


    完顏殤生起了疑心,他揮手示意西州的將士們放下手裏的弓箭。


    “南明皇此言何意?”完顏殤想從拓拔昊這裏打探一些消息。


    拓拔昊故作神秘的講:“追查一位刺客,追查了那麽久,這難道不是失算嗎?”


    “隻要結局追到刺客,寡人從不管中間的過程。南明皇,輸了就是輸了,何必找借口拖延時間,自古以來,敗者為寇。都到如今的這般地步了,南明皇還會害怕嗎?”


    完顏殤拔下手裏的璃簫劍,揮手舉向天空,天際間迅速閃過一道銀光,將士們刷刷拉開了弓箭。


    “眾將士們,放箭!”


    又一道銀光浮現,數百個比毒蛇還要毒的利箭向我們徐徐飛來。


    “不要!”我驚恐地呐喊。


    然而時局已定,無力宛轉,除了戰鬥下去,我們別無他法。


    無奈,無奈,塵埃落定,終成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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