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提及此事,起身之時,她對我講道:“臣婦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先行告退。公主可以在此地坐會兒,也可以迴屋看會兒書籍。臣婦屋內還有一些書,公主倘若看夠了,也可以去書房取幾本喜愛的書籍看。”


    我搖了搖頭,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不需要那些書籍。


    接下來,我提筆,又在宣紙上寫下一句話,並且在她高興的時候,一把將紙條塞進了她手裏。


    那字條上麵寫著:一味地在逃避現實,不僅看見什麽都會害怕,而且還會一無所有。開口說出來的話,不應該因為彼此之間的身份不同而收迴,何況,我已經說過,我早就不是什麽公主了。


    一下午的時間裏,基本上都是風平浪靜的。這個下午,我不斷地在思考,我遞給王妃的那張字條,她有沒有看。可惜想到最後,我便不再想了,因為不管她有沒有看到,我想我都不會再寫同樣的第二封了。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當屋內逐漸陷入一片黑暗之時,我取出火折子,點燃了屋子內的燭燈,沉寂的屋子忽然充滿了暖意的光亮。


    昏黃的燈光下,我翻開了一本書,閱覽過這本書上一頁又一頁的內容,看到第三十五頁之時,王妃推門走進了我的房間裏,看著我正在認真地看書,她不忍打擾,轉身推開門,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看見這一幕,立即伸手拽住了她,她轉過頭,詫異地看著我:“公主看了那麽長時間的書,難免不會饑渴,臣婦特意泡了一壺茶,做了一些點心,公主看書累了的話,就喝點兒茶,吃點兒點心休息一會兒吧。”


    我搖頭,在她有些驚訝和錯愕至於,提筆在紙上落下了一句話。


    不知王妃有沒有考慮好,要與我一同出去?


    她看著我,思考了良久,一句話也沒有迴答我,我想她若是再糾結個好半天,或許會放棄與我一同出去的念頭了。


    人呐!思考的越多就會越害怕,越害怕,越是不敢去做這件事情。


    “公主別再思考此事了,臣婦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踏出過王府,斷不會為了公主而改變這個規矩。公主在臣婦眼裏無法就是一位外來的客人罷了。客人畢竟是客人,還望公主不要多慮。”沉靜思考了良久過後,她對我所言的不過也就是這些話。


    我知道她是刻意說這些話的,所以並沒有理會,她說話之時,我一直都是低著頭,裝作一副認真看書的樣子,估計她似乎也是體會到我的感受了,所以當她的話音落下時,她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於是立刻奪門而去了。


    她走後,我隨之放下了書籍,合上手裏的書籍之時,我的心情萬般平靜,王妃所言的那些話,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王妃現在正處於氣頭上,她所言的那些話,我沒必要當真。


    這一夜對於我而言,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這個漫長並不是一種時間上麵的漫長,而是另一種意義上麵的一個等待。


    王妃不肯和我一同去逛集市,那位隻能選擇用別的方法來迴報她這幾天的精心照顧。


    想了一整夜,仍是毫無頭緒,接下來,我有些無奈,對於怎麽幫助她。我一無所知,我一下子思考了許多我能做到的事情,然而我思考到最後,不僅無能為力,而且還躺在床上睡著了。


    昨晚我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今天早上起來,豁然開朗,推開門的時候,我目光隨之往膳房那裏望去,今日我倒是起了個早,我醒來的時候,王妃還沒有起床。我想,也許我可以為她做一頓早膳,感謝她這幾日的悉心照顧。


    我的行動與我的想法永遠都是一致的,當我腦海中突然間有了這樣一個想法之時,我的腳步,立即追隨上我的想法,直奔膳房。


    木掩門未曾上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細致觀察了一遍過後,我發現,這間小小的膳房裏,食材準備的倒是齊全。


    我掀開米缸,從裏麵舀出一大勺米,淘米的工程中,我想,我該做些什麽早膳。


    來此地雖說已有多日,但是,我不清楚王妃喜歡吃什麽,而我的廚藝有限,隻能做些簡單的食物。


    白米粥已經添上水,在鍋裏麵煮著,我坐在灶台旁,不斷地往爐子內添柴,掌控火候,鍋內冉冉升起地青煙很快就將這一間小膳房所包圍,屋內青煙籠罩,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


    我起身離開灶台旁,推開膳房裏的木掩門,約莫過去了一小會,屋內的青煙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我長舒一口氣,慌忙跑去鍋前,查看米粥煮的怎麽樣了。


    粥沒有燒糊,火候把握的夠不夠好。


    幸好,一切都安然無恙。粥在鍋內煮的很好,掀開鍋蓋時,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蓋上鍋蓋,我欣然點了點頭,相信過不了多久,這碗粥將會出鍋。


    “現如今外麵陷入一片混亂,你倒是有雅興,這種時刻還有心情站在這裏煮粥。”話音落下之時,洛書甩手將一封奏折扔了過來,他扔的位置很準確,奏折落下,剛好接在我手裏。


    我拆開拿在手裏的這一封奏折,洛書卻製止了我的這一行為,他對我說道:“公主還是早點兒迴西州為好,畢竟,西州的皇帝早在那裏等候公主許久了。”


    我搖頭,我不會答應他迴西州,西州對於我而言也不過是一場迴憶罷了,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我再迴到西州,有何意義。


    洛書憤憤不平地指著我,他說:“你害殘了我師父還不夠!難道這一會還想間接性的加害師兄嗎?”


    你什麽意思?到底是故意來找事的?還是因為別的?我抽出隨身攜帶的筆墨紙硯,在他的注視之下,提筆在宣紙上草草的寫下這句話,並且把宣紙遞給洛書。


    洛書一臉不屑地接下我遞給他的那張紙條,他僅僅隻是掃視了一眼紙條上麵的內容,就不滿意地對我說道:“你從那座島嶼上離開之後,我和師父立馬拿起了兵符準備迴皇城,助我師兄重新登上皇位,當我們找到大軍駐紮的營地之時,師兄他四麵受敵,我和師父又手無寸寸縛之力,根本無法幫到師兄。無法,師父連夜帶我迴到了七星,師父用她自身的性命召喚出了死亡士兵,助師兄重新登上了王位。隻是師兄他根本不知道師父離去的消息,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以師父閉關修煉的消息隱瞞著師兄,此事總有一天會被師兄發現,但是能隱瞞多久是多久,師父如今事務纏身,我不想再讓他因此事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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