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會意著點頭,我推開他,走到軍隊裏麵,點出來五十多號人選,跟隨我從軍隊裏走出來,我順著這當下水位的流向,繞過馬蹄形狀的河流,領著一批人往東快速走去,仿佛每走過一步,對於我們而言就是一條生命的消逝,我決不能耽誤一點兒時間。


    沿著河岸往東走去,黑夜中,我雖然看不清楚路線,可我明白著,我要尋找的地方,或許距離我並不遠,或者我一抬頭,那地方便出現在我眼前了。


    所以。每當我走完腳下的每一步,我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近了,我距離找到拓撥昊也許就差短短的幾步之遙。


    我們點上火把,奮力地向前搜尋,我們身處敵軍的虎穴之下,火把不敢點燃地太過明亮,尹偉我們得時刻隱蔽自己的蹤跡,防止被敵軍搜尋到。


    五十個人共用一個火把顯得萬分不自然,在我的眼裏看來,不論是在哪一個地方,幾乎都是黯淡無光的。


    “你們先用這個火把,把你手裏的火把給本將用,本將相信,足夠你們用。”我從身後的士兵手裏奪過火把,並且對他們命令道。“一個時辰之內,務必要找到人,不止河岸邊,這附件四周的林子間,以及草叢內,也要一並搜尋,找不到人,唯你們是問!”


    “領命!”他俯身接下我的命令,轉過去後,揮手對其他人指揮道,“你們幾個人,到那邊找找看!你們幾個人,到那邊的林子裏找找看!剩餘的人,跟著將軍去前麵找!記住,沒有將軍的命令,誰都不準點火,都聽見沒有?迴答將軍。”


    “遵命!時刻聽從將軍命令!”底下的人意見達成一致,異口同聲地唯命是從那士兵的口諭。


    其餘的五十多號人分好隊伍,往周圍散開,各盡其責,隻剩下五個人和我組成一批隊伍,和我一同往河流的方向找尋。


    “將軍,你估測我們這樣搜尋下去,需要找多久?”他們五個人中間的其中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問我,“將軍,這裏荒無人煙的,你確定我們真的能搜尋到一個人嗎?”


    “閉嘴!”我冷言斥責他,“本將準你吭聲了嗎?”


    “沒……沒……”挨了我的一番斥責,那人老老實實地閉嘴不再提出問題,乖乖地繼續找人。


    來了之後,我聽見前麵的枯木叢中‘窸窸窣窣’地發出‘沙沙沙’的細碎聲音,聲音及其細小,就好像蚊蟲的低吟一樣。我抬起胳膊讓他們紛紛終止手裏的動作,站在原地止步不動,接下來我便帶著好奇心,輕微地踮起腳尖,往前挪動一步步距離,並且將手裏火把舉得更加低一些。


    約莫過去小半天的時辰,我終於好不容易挪動到那塊灌木叢旁邊,探頭朝灌木叢中央探頭,卻想不到後麵居然有人偷襲我,我後腦勺受到重重一擊,差一點兒昏過去,擊昏我的人舉覺得沒能成功,準備再一次襲擊我。


    而那個時候我早已經有了警覺心,並且提高了防備,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度,調頭就往偷襲者的身上偷襲過去,他對我下手有多麽重,我對他還手就有多麽狠毒。絲毫不留下半分的情誼。


    對於敵人,我覺得自己絲毫沒必要手下留情。


    “師父?怎麽會是你?”當我轉身與偷襲者四目相對時,眼前透過地麵上的光亮,浮現出師父那一張熟悉的麵孔,冷冷地注視著我。


    師父臉色逐漸好轉,在看到我之後,他自信地拍拍我的肩膀,充滿興趣地對我說道:“不愧是為師親手培養的徒兒,警覺度不錯,就這樣保持這樣的警覺度,為師相信不久的以後,你會取得很大的進步。可是徒兒也不要因此驕傲太久,你這樣的警覺度,距離為師對你的要求差的很遠。”


    “哦。”我放下手裏的武器,喃喃地迴答道。說完,我莫不在乎的別過頭,往草叢中走去,其實心裏麵卻在想,師父這人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是在誇獎我,卻又借此機會把我數落了一遍,他這人真的是,唉。兩麵性的。


    我往草叢裏走進去以後,發現裏麵居然什麽也沒有,我不得不沮喪地走迴去。此刻,師父正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冷靜地把玩手裏的血殷扇,然後對我輕笑著說道:“不用再找了,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師父你知道徒兒要找的人在哪裏?”我雙眸驀然間一亮,欣喜地望著師父,就差把他拉走去見我要找的人了。


    師父往手心裏敲著血殷扇的扇柄:“為師的確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出於同情心,為師救下了他。等他醒過來,你記得告訴他,為師救了他兩次,他欠為師兩條命。這筆賬,你記得找他替為師把賬單結下。”


    師父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血殷扇指向我走過的那片草叢裏:“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麵的那棵樹後麵,大概這片草叢走完就到地方了。”師父彎腰撿起我扔在地上的火把,並且把它遞給我,“從這裏一直往東走,都是沒有人的。至於前麵是否有村莊,為師不知道,他的傷口,為師已經為他塗上止血的藥粉,能否支撐的住,估計得看他個人的造化。”


    “你帶他走,為師去把他們都召集一起,待會兒我們一起去離開這裏。轉移安全的區域。”師父扔下這句話便繼而去做他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而我,得知拓撥昊沒有出現什麽大礙的時候,我的心情完全油然而生著一份難以掩蓋的激動,我於是憤然不顧一切的轉身,邁開步伐往前麵衝過去,也不顧手裏的火把冒出來的熏煙把自己的眼睛彌漫,隻是借助這些火光,不停地朝著前方,拚命地奔跑著。


    我找到拓撥昊的時候,他正虛弱無力的依靠在樹幹旁邊,急促的唿吸著。雖說我師父在那時候已經幫他敷上藥並且包紮好傷口,但是由於他傷勢過重,師父的那些藥粉隻不過維持他的傷口不再流血和發炎,要想徹底療傷還是不行的,隻能依靠好的環境和好的地方讓他靜下心來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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