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撥昊突然間鬆開我,猛然間推了我一把,那一把剛好可以使我碰到落在一邊的璃蕭劍上麵。


    我來了精神,趁機伸手抓起璃蕭劍,恨不得使出全部的力氣去用力一甩,馬車終於被我一劍劈開,拓撥昊趁那個時候拉起我,然後撿起地麵上麵掉落的璃蕭劍,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一群隱藏在馬車身外的黑衣殺手火速現身而出,迅速朝我們這裏攻擊而來,拓撥昊將我推開一邊,提劍一一還擊過去,遭到偷襲的那些隨從的士兵緊跟著拿起刀劍,參與到那場戰爭裏麵去。


    蹉跎的大雨這時候仿佛下得更大了,傾盆大雨在頃刻間一瀉而下,才出來僅僅不過半個時辰,盔甲上麵飛濺的都是水花,頭發被淋得也是濕漉漉的,或許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反倒感覺不到太多的不適應感。他們在一旁打得已經亂成了一團糟,唯獨我這裏,還稱得上算是一片安靜,但是僅僅過去不到一秒鍾,便有人從我身後,借著這夜晚,對我實行腹背偷襲的方案,我反手拉著身後那人轉過身,然後正麵與那人四目相對,徒手對那人攻擊過去。


    躲避間與那人過了幾招以後,我感覺到他的招數我都很熟悉,可我卻無論如何也猜測不出與我過招的那個人是誰。他與我過招時候招數氣勢淩人,縱然我手無武器接下,他也毫不姑息。我越是去躲避他,他下一招便會越來越淩厲,每招都是衝著要取我性命殺過來的。


    手無寸傅之力的我不得不用著左避右躲的法子不停消耗他力氣,可那人的力氣仿佛用不完似得,火速朝我逼近,我淋著這場大雨,感受到死神的腳步正一步步緩緩朝我走進……


    “你到底是誰?”躲來躲去的我終於徹底被那人捉弄到絕望,我咬牙切齒地想從那人口中得知一些消息,然後那人卻閉口不言,終是不願意向我透露半分消息。


    他嗬嗬笑了一聲,在我咬牙切齒般得絕望中舉起刀刃,死神的斧頭已經要把我逼迫向絕路,我仰天頂著這場大雨,恨不得想對天撕裂地呐喊——天要亡我,我必逆天!


    我衝向他朝我攻來的利刃,一鼓作氣,徒手抓上刀刃,然後緊接著穩定住腳步,勢必要將他的武器甩出千裏之外。


    “尉遲簫!你我之間的戰鬥。才隻是一個開始!”仿佛一場噩夢般的初醒,手上滴落的鮮血好似為這場戰役做出祭奠,這不隻是在用武器與武器在戰鬥,而是要來場徒手單挑的記錄。


    “嗬嗬!隱藏得那麽深,還是被司空將軍識破了。”尉遲簫摸摸鼻子,卻並不摘掉掩蓋臉上的黑麵紗,他的話語間充斥著對我的敵意,“別來無恙啊!司空大人。”


    我竟絲毫懶得同他費話,他在冷冷說話間隙時,我早已經扯掉了頭上的發帶,簡單處理了一次傷口,他話語一經落下,我迅速陷入了與他赤手空拳地搏鬥裏……


    “這裏四麵都埋伏著本將軍的人馬,司空奈,你必死無疑!”尉遲簫臉上濕漉漉的,我分不清他臉上究竟是汗水還是雨水,但我想兩類水都有,尉遲簫胳膊肘死死盯著我胳膊肘,我無疑異是如此,他艱難地將我往後麵推去,我強撐著保持不被推倒,並且鼓足力氣盡力將他按倒,也許就在那個時候,是我最容易分神的時候,他居然對我要耍花招,尉遲簫猛然間推開我,然後頃刻間撿起地上他扔去一邊的劍,果斷抬著劍趁我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的時候偷襲。


    他先前的那些偷襲的技法我都可以躲過去,然而現在我已經被他擊垮,倒下來,縱然我有再大的本事,完全徒勞,我注定要葬送在尉遲簫手裏頭。


    我睜眼凝望這一切——看著尉遲簫‘噠噠噠’踩著泥濘地土地朝我步步緊逼;看著這場氣勢磅礴的大雨越發的喘急兇猛;我還要看著那把光彩耀人的劍是怎麽樣經過雨水的衝刷,突破陣勢,沒入我身體裏。


    這一秒,這一刻,我要將它定格,我要把我的死銘刻心裏,刻在骨頭上,待他日我浴火重生之時,便是我來取下尉遲簫性命之時。


    我沒有任何的畏懼之意,就那麽的凝望,那麽地注視接下來將要發生得血淋淋的一幕……


    忽的吹來一陣風,狂風卷席著暴雨,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天忽然間更加得冷了,風吹動樹梢,帶動雨水的嘩啦啦的聲勢,天與地相互輝映之間,突然,一道強烈的白光一閃而過,繼而便有一道黑影從天際間劃過,‘哢嚓’一聲響動,尉遲簫手裏的劍被那一道白光迅速打掉,伴隨而去的,還有那隻落在泥土裏麵還在緊握在劍上的手。


    趁那個時候,我迅速起身,隨時準備著繼續作戰。


    尉遲簫握著剩餘的那隻殘廢的胳臂,絕望與悲涼從心底間痛苦地呐喊著:“啊啊啊!”那般淒涼的聲音好像是一隻被砍斷翅膀的鳥兒撕裂般的掙紮著。


    流水般的血液穿過他手指,從他指縫之間穿透,像一個小型瀑布般流淌下去,尉遲簫痛苦地臉色早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光澤,捂住傷口的那隻手如今泛著慘白。痛苦的表情呈現在他臉上,斷隻手的殘廢恨不得將要癲狂。


    還是那件紅衣袍,夜晚的暮色和雨水的衝刷根本遮攔不住那件紅衣袍本該擁有的色澤,反而使那件衣袍上的血殷之花更加光彩奪目,他手裏的血殷之扇掩蓋下他半邊臉,而那把扇子後,卻遮擋不住他笑意的神情,他踩著沾有雨水的地麵,輕輕搖著手裏的血殷之扇,冷漠的啟唇說道:“傷害本君徒兒者,絕不可輕易饒恕。”


    “司徒瑾奕,本將軍當初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你。”尉遲簫的話簡直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最後咬出的那句話,因為他太過於激動,加劇了傷口的痛苦,尉遲簫痛的完全是上氣接不上下氣,唇也和他的手一樣,慘白如紙,他現在的處境早已經是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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