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營帳內的所有物品,一樣都不少,朕隻是來借宿幾晚,並不會碰將軍營帳內的物品。”


    “噢。”我猶豫片刻,隻迴答了一句噢字,因為我也隻想到這一個字。


    “朕用心良苦,將軍僅僅隻有一個字‘噢’嗎?連句感謝的話都不願意開口?”拓撥昊顯然是不樂意我這樣迴答他。


    然而接下來我的迴答依舊不變,依舊迴複了一句噢。


    拓撥昊無可奈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罷了,罷了!朕向來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上的小問題。”


    我點點頭,拓撥昊走到營帳裏麵,指著那個多餘的火爐子對我說道:“近日天氣預見寒冷,雖說已經是早春,但是嚴寒卻從未離開。朕覺得將軍營帳內抵擋不住嚴寒,便命人增添了一個火爐。恩,如此,甚好!”


    “南明皇,屋內麵積小的可憐,你點兩個火爐,確定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被煙味熏暈?”我嘲笑道。心裏麵不停在想:他這人,是不是有點兒傻,或者,聰明過頭反倒被聰明誤導,想來想去,我差一點兒當著拓撥昊的麵失聲笑出來,後來我捂住嘴,平息下笑意,然後整理一下衣袍,仿佛什麽都從未發生過一樣。


    “你這帳子透風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別說兩個火爐,哪怕點燃三個。朕看也不會被活生生熏暈,除非是這天越來越冷,將軍被凍昏。將軍的營帳確實冷了一點,朕從來未住過那麽冷的營帳。”哽咽片刻,他幹咳一聲,揉揉鼻子思考一下接著道,“對此朕特意命人把喝的茶改成了薑茶,用得膳食裏加了辣椒,喝得粥裏放上薑糖,來抵抗將軍營帳裏的寒冷。”


    “你素來不是不喜歡辣的食物?”我眯著眼睛,略帶笑容凝望他,其實我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拓撥昊,讓你繼續演下去,這下好了,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你如今還能繼續淡定的給我演下去?


    “是啊!朕確實不大喜歡辛辣的食物。敢問。將軍如何知道朕不喜歡辛辣的食物呢?”


    我笑著看他,拓撥昊同樣笑著質問我。


    行!你行!我承認,你贏了行不行。我抓著自己的頭發,轉念繞過這個話題,繼而然朝別處走去,一副隨口說說的模樣:“末將隨口一提,無須當真。”


    我緩緩走到火爐前,裝作很冷取暖的姿勢,對拓撥昊尷尬地說道:“末將覺得南明皇此言萬分有道理,這個火爐不用搬走,放在營帳中取暖很合適。末將此刻也與南明皇深有同感——營帳內不放兩個火爐的確太冷了。”


    “哦。”他這人果然絲毫不讓著我一次,我怎麽迴答他,他也返迴來怎麽迴答我。


    之後便是一片平靜,我坐會我的桌案前,隨手拿起一本兵法書,耐心地閱覽一遍。表麵上我是在看書,其實內心裏五味複雜,我時不時在考慮軍中的一些事務,特別是關於那麽多人反對拓撥昊的這件事情,想著想著未曾想我連書都看不下去了,幹脆直接合上書,拖著腦袋,呆呆地凝望某一處地方,思考此事該怎麽處理才算合適。


    我以為拓撥昊他出去了,便未多慮,站起身在營帳內走來走去,坐在不免有些冷,起身走走的話更加暖和一些。我低頭拖腮,一邊走一邊思考事情,顧不得去看路,不料撞在一個魁梧的身體上。我卻毫不之情,誤以為自己不過不小心撞在了桌子或椅子上麵,伸手欲將它推開接著往前走,我哪能知曉,我剛好與拓撥昊迎麵撞上。


    “將軍撞都撞上了,莫非還要推開朕不成?”


    我抬頭,思緒被他打亂的那一刹那,我自然感到惱火萬分:“因為南明皇阻礙了末將的道路了,所以自然要推開障礙物。”


    “自然是要推開朕?”拓撥昊反手推開我,轉身坐在我桌前的椅子上,不經我的同意,隨手拿起我翻閱過的那本書再次翻閱一遍,還輕笑著對我說道,“將軍看得這本書,朕怎麽沒有聽說過?改日將軍陪同朕一起研究研究這本書中的內容。”


    我嘴角抽搐。心裏麵想:研究?研究什麽啊?誰樂意與你一起研究,總之我肯定是萬分不樂意。


    “嗯哦。改日一起研究。”即便我心裏麵不同意,可在話裏麵,我依舊還要裝模作樣地答應他,表麵現象,我是一定得做到的。


    後來拓撥昊似乎不與我糾結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麵,他似乎直接改為窺探我的心思。


    “將軍該不會是在擔心兩軍不能友好相處的問題?”他敲敲桌案,幹咳了兩聲。“咳咳咳。朕隻是這樣猜想的。”


    “恩。算是吧。對於此事,南明皇有何見解?”我抿唇,咬著嘴唇注視他,我特別想知道他的主意,如果他可以替我處理此事,那麽接下來,我就大可以沒必要那麽麻煩。


    他沉默良久,翻閱一張又一張書頁,終於才肯開口說話:“見解嗎?朕沒有見解。朕素來都認為,強者隻能是強者,輸者隻能為輸者,兩者結合,互相對立。將軍怎麽看?”


    “兩者結合,大概就是勝者為王。”我揉揉鼻子,對他說道。


    “將軍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言之有理。”他合上書,將我的書放迴原位,然後離開桌案前,走路時路過我身邊,“將軍所擔心的事,幾日後自會有明確答複,朕與將軍的關係,僅僅隻是聯盟的關係。”


    “末將明白。恭送南明皇。”我俯身,這迴南明皇真的是走了,具體他出去要做一些什麽,我根本不清楚。


    他走後,我閑來無事,書也沒心思看下去,便在屋子內舞起劍法來,外麵有點兒冷,剛好營帳內的麵積足夠我舞劍的。


    經過幾日的時間,拓撥昊果真是應現了他的要求,從他走出去的那一刻起,之後一連接著數日,軍中再無將士提出重置軍規。


    拓撥昊近日迴營帳很晚,我想大抵是為了解決此事沒少費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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