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出路,草民往昔至死不渝地追隨將軍數年,望將軍莫忘記往昔的主仆情誼。”


    “草民不想記恨將軍,還望將軍三思而後行。”明月在一旁打亂著我的想法和注意力,非得讓我撫養下去那位孩子不可,如果我說不同意的話,恐怕她無疑是要再持久糾纏我下去不可,為了轉移明月的這個話題,我隻能選擇勉強答應她,以後的事情等以後再下定論。


    明月見我勉強答應他,似乎不再繼續滯留那個話題上麵不可,我轉念問明月別的事情:“你剛才說要記恨本君,這是為何?”我挑眉,冷冷地盯著明月。


    一年多不見這丫頭,也不知道這丫頭從哪裏學來的東西——一哭二鬧死纏爛打強迫我答應她,往日裏我可從見過她會是這個樣子。


    我問明月此問題的時候,她顯得萬分膽怯,猶豫耽誤大半會兒時間她才吱咕講明了講述得結結巴巴的,碰到重點還故意推延時間,也不知她是在害怕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重點是,明月講完大半天了,我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聽懂,她講述的實在是太過混亂了,到底最後是講完了,可我聽不懂啊!我萬般無奈地擺手提出:“你再次大大方方地重新說一遍。”


    “啊!”麵對我的要求,明月感到萬分驚奇,她似乎並不情願再說一遍,可在我強烈地要求下,明月她身不由己得答應再次對我說一遍。


    “將軍幫不了草民的。樊蠱是草民的夫婿,他受罰,草民必須跟隨他一起受罪。逃不過的,這都是我們的宿命。即使幸運一點兒逃脫又能怎麽樣?樊蠱他終不會不受罰,草民獨自一位女子,在外麵根本無法生存地下去,與其如此,草民不如陪他一起受罰。”明月越講述聲音越渺小,最後渺小的我隻能挺清楚她說得幾個字詞,此番話講述完畢以後,明月的心情是沉重的。


    “將軍救我們母子二人出去又能如何?我們母子二人無依無靠,無權無勢,苟且偷生般活下去又有何意義!所以,草民懇請將軍收下草民的孩子,也隻有將軍能救他。日後,等這孩子長大了,將軍不要告訴他,他的生父母是誰,不如讓他記住,他隻是一名孤兒便好。”明月起身,抱起軟榻上沉睡在包裹中較小的嬰孩,欣慰地望著那名小嬰孩笑笑,之後堅定地將那名嬰孩交給我,“希望將軍替草民照顧好他,草民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平安長大,他是草民未來的希望。”


    我接過那名嬰孩,感慨萬千,看著那名嬰孩肥嘟嘟的臉頰以及那張可愛的睡顏,想到這孩子以後的生活,不免替他以後的生存擔憂,明月把那孩子交給我撫養,可她卻不知我其實也很無能為力,能替這嬰孩找到找不到收養的人家都是個未知數。


    “將軍,把草民送迴大牢吧。樊蠱明日就要被處以極刑,今夜,草民想去陪陪他。”明月俯首,跪地對我重重磕一個頭,起身向我道別。“今日多謝將軍拔刀相助之恩,若有來生來世,草民願意給將軍做牛做馬來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


    我緩緩將那名嬰孩放迴軟榻上,喚來一位士兵護送明月迴大牢,可卻在那時候,被我放在軟榻上的嬰孩竟然大哭起來,啼哭聲萬般慘烈,想必這孩子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他的母親要離開他。


    明月依依不舍地落下幾滴眼淚,到底是親生骨肉,若不是被逼迫到絕境,她怎麽會舍得把孩子放到他人之手撫養長大,可明月卻大步流星往前走,即便有多麽地不舍,她也從不迴頭再去看一眼她自己的孩子,她內心所承受下的痛苦或許是我這一生都無法理解的。


    明月離開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不知怎麽的,感到很失落,很失落,我拱手將她留下的嬰孩藏起來,暗中找人撫養。


    那一夜仿佛是漫長的,我仿佛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夢中,出現的是我和明月當初的過往……


    素日裏我依舊重複做著我往日裏習以為常的事情,早上起床用完晚膳以後看看軍隊中交上來的折子,處理軍中的事務,看看軍隊中的訓練情況也沒有長進,唯一多餘的事情就是命幽冥出城找了一名奶娘,偷偷將她帶迴楚城,暫時照看遺留的那名嬰孩,等我為那孩子找到合適的人家再將他悄無聲息地送走。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幽冥向我拿來飛鴿傳書上麵的字條,我打開字條,裏麵寫著一行小字:


    南明皇帶兵前來楚城請求聯合,但前提是需要司空將軍前來親自談判,所以,請司空將軍收到消息後,迅速前往上次的老地方,此事刻不容緩,還望司空將軍盡快前來。


    我親自燒毀紙條,一邊燒毀一邊想,這才僅僅過去兩日的時間,拓撥昊的速度還真是快,我都在擔憂他之前是不是有備而來,倘若不是,我不敢相信這才兩日,他就能從天朝趕到西州的楚城。


    “軍中事務交給你來處理,帶著他們做好一切訓練,可能我們距離迎戰的時間也不遠了。”留下這句簡單的話,我轉身離去,幽冥轉念也隨我一切走出營帳,不同的是我是去見南明皇,幽冥是前往營地訓練士兵,我們的目的地不同。


    按照以為我所記得路程,沿著那條老路大步流星趕往南明皇讓我們會和的老地方,進去以後,我先開口說得第一句話就是:“末將來遲,再次拜見南明皇,拜見王爺,希望南明皇和王爺你們二人可以不計前嫌,饒恕末將來遲的罪過。”


    人家剛剛一進門就是先行禮,我這一來就是前來認罪,光是這一點,便已經證實了我和他們別具一格。


    “將軍尚未來遲,先起身吧。”拓撥昊從屏風後走出來,扶我起身,輕笑道,“能和朕一起合作乃是上輩子修來的殊榮,將軍也該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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