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師父昨日受傷那麽嚴重。他劍法還沒教我一半,便下意識的捂住傷口,我看見,從他手指的縫隙裏,血,正如那血殷一樣綻放。


    我拿出手帕,捂住師父的傷口,為師父簡單包紮一下,控製他的傷口不在血流不止。


    我做完這些,急忙跑出去,迴自己屋子去拿藥,幫師父塗在傷口處。


    我解開師父傷口包紮的繃帶,那令我觸目驚心的傷口,如今正展現在我眼前。傷口,分明就是劍傷無疑。


    師父,你明顯就是被人追殺到血殷之海,可你為何還不承認,我一邊幫師父包紮傷口,一邊想到。


    “別想這麽多,為師自己拿劍傷害的自己。”師父居然對我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師父,你為何要拿劍傷害自己?”我眼眶紅腫,顯然是要哭了的模樣。


    “迫不得已。所有的一切。不是為師所不想就不想的。”師父穿好衣袍,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拿起璃蕭劍,教我劍法。


    “師父,你身上有傷,不妨先去休息一會兒,傷好了再繼續教徒兒。”


    師父他並不同意,堅持要帶傷教我劍法。


    “音淚,凡事,總得堅持到底,中途就想著放棄,太懦弱。”


    他接著又練了一兩招劍法,對我說,“為師身上的上並無大礙,剛才隻是突然出現的小意外,無礙。現在我們進行剛才的招式。”


    師父挑起劍,往下耐心地為我講解劍法,即使師父身受重傷,他依舊堅持講完了今天我將要學習的內容。


    “《璃蕭劍法》為師暫時先講解到這裏,剩下的一個月裏,為師將璃蕭劍法全部傳授給你。剩下的時間,直到出師,你自己練習。”


    “徒兒謹遵師命。”


    ……


    我隨著師父學習了一年的劍法,可璃蕭劍我還是沒有學到的裏麵的精華部分,等於跟沒有學習過一樣。


    師父告訴我,出師以後,一定要勤加練習,一定要學出璃蕭劍裏麵的精華,否則,以前的功夫相當於白白搭進去。


    我欣然答應,即便是要出師,還是特別舍不得師父,我問師父,要不要和我一同迴去,師父並沒有同意。


    他說,他已經習慣生活血殷之海,這裏很自由,不被任何東西束縛,與世無爭,就這樣遠離亂世挺好的。


    “可……師父,徒兒很是舍不得你,也舍不得這裏。”我看著這裏的一切,每個地方,都承載著我與師父之間的迴憶,


    仔細觀察一下這裏,我腳下的每存土地,都是師父和我經常練劍的地方,我身後的房屋,曾經是我經常住的地方,那裏的每一物,都有著美好的迴憶,迴憶房前的一片花圃,現在已經是春天,我種的那些花草已經全部綻放,有的,雖然沒有開花,但是也長出了花骨朵,想起去年春季剛來臨不久,是我拜師父為師的日子,想不到,今年春季才剛剛來臨,我竟然就要與師父分別。


    “沒事的話,可以時常來血殷之海小住。不論你出師與否,你一直都是為師的徒弟。”師父臨走前又送給了我一件衣衫,素色的曲裙,曲裙上麵是乳白色的,上衣則是淡紫色的,還有一個步搖,步搖上鑲嵌的紅花正是血殷無疑,因為是黃金寶石製成的,所以在陽光的折射下,閃閃發光。


    “換上它再走吧。之前你的隨從顏如塵也該來接你迴去了。怕他現在早已經在血殷之海外等著你迴去。”師父拿出自己隨身常常攜帶的血殷扇,轉身走進血殷之海。


    他最後的餘音迴蕩在我耳畔。


    “外麵的局勢動蕩不定,出去以後,小心保護好自己,《璃蕭劍法》務必要短時間內練成其中精華。否則,你穩定不好你處於的局麵,還有,不要對外界說本宮曾是你師父,這亂世中的征戰,為師不想參與進去。”


    ……


    師父隻留下一些話,並未將我送出血殷之海,我迴去時路過血殷之海,也未曾見過師父的影子。


    他送給我的衣服我並沒有穿,還有那支步搖,我也沒有戴過。我出去以後還是一身男裝,至於顏如塵以前給我的人皮麵具損壞不堪,我早已扔掉了。


    師父送給我的那些大學,都被我當作紀念,留在我房間裏,或許再過去很久很久一段時間,我還能有幸迴到這裏,再多看幾眼當年的事物,再多迴憶幾次當年的畫麵……


    “屬下恭迎門主出師。”我拿著璃蕭劍走出血殷之海,顏如塵跪下迎接我迴歸。


    “本君吩咐下去的事情辦得如何?”這一年,我也沒有和顏如塵有過絲毫的聯係,也不知道他把明月教導的如何。


    “暗夜門勢力屬下正在暗中擴大著,殺手也逐漸在一天天增加,至於明月,屬下教導她畢竟隻是一介婢女,學不學習也無妨,所以,屬下簡單交給她一些防身之術,就將她分配到打雜的事務上麵去了。”他起身,似乎是很著急要走的樣子,看樣子顏如塵應該有很著急的事情要去辦。


    我本應和他一起,但是我並沒有同他一起去,我想迴暗夜門看看,順便問問明月這些日子以來情況如何。


    顏如塵非常不同意我迴暗夜門,他說,近來事情緊急,暗夜門並沒有人,隻有一些打雜的丫頭,我與其現在會暗夜門,不如跟著他一道去辦事。


    於是我打消了迴暗夜門的念頭。


    我從顏如塵那裏得知我在師父這裏練劍一年多以來,天下所發生的變革。


    半年前,西州皇帝大病不起,重病而終,西州太子在眾臣的扶持下登上皇位,但太子終不是那塊當皇帝的料,太軟弱可欺,並沒有主見,底下大臣說什麽他便照做,這給西州朝堂上一些想謀反的叛徒增加了可成之機。


    顏如塵隻給我講了西州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從內心裏推算他想奪取皇位,而且還是借助我三哥手裏的兵權奪取皇位。


    想來不免覺得太過可笑,父皇當年苦苦守護著的皇位,事到如今,不過引起兄弟之間的戰爭,三哥奪取太子之位我不管,相反,我願意幫助他奪位,新皇軟弱無能,即便三哥不奪位,將來,也將會有人奪下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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