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圖書館裏安安靜靜的。


    碟羅也在看著書,幻想著自己如何厲害,如何如何。


    抬起頭來,對麵的女孩時不時的皺眉,是有什麽問題難住了嗎?


    但很快又在筆記本上刷刷的記錄著,看來是沒有。


    舛苳眼神一瞟,看著碟羅看向自己,又低下頭,繼續寫著,隻是注意力卻早已不在書本上,筆記本上的記錄也出了錯。


    抬頭委屈的看了一眼碟羅,撅了撅嘴,“哼”了一聲。


    煞是可愛。


    碟羅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連忙小聲的問道:“你怎麽了?”


    舛苳把頭別了過去,就是不說。


    隻是很快又把頭轉了迴來,看著碟羅緊張的表情,隻好說道:“你不要看我了,我會……分心。”


    碟羅聽到後,馬上轉變成笑臉,點了點頭,


    “好”


    聽到是自己想要的答複後,舛苳有接著做起了筆記,而碟羅隻是把書本抬高了一點,眼睛還是時不時的瞟一眼。


    做完了筆記,舛苳看向碟羅,“你能不能好好看書。”


    “書哪有你好看。”說完後碟羅的漲紅了起來,有點不敢看舛苳。


    舛苳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趕快拿了一本書擋在自己的麵前。


    小聲的在心裏說“哦耶”


    就這樣,安靜了好幾分鍾,碟羅才憋出了一句“不好意思。”


    舛苳的臉上笑意更甚了,說道:“謝謝!”


    牛頭不對馬嘴的迴答,讓碟羅有點懵,想了一會才知道是自己誇他漂亮,她說謝謝。


    碟羅暗自在心裏揮了揮拳頭,開口道“你真的很漂亮。”


    聽到後,舛苳心裏美滋滋的,但淡淡的說“看書吧。”


    消化著美好,時間過得很快。


    碟羅看了看手機,已經11點多了,就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舛苳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碟羅,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時間差不多了,走,吃飯去。”碟羅小聲的說。


    小腦袋點了點,表示聽到了,舛苳便開始收拾東西。


    看著舛苳開始收拾,碟羅也把書本整理了一下放在桌子上。


    並排走在一起,會從心底升起一種“我們是男女朋友”的感覺。


    後退了半步,碟羅讓舛苳走在前麵。


    舛苳好像並沒有查覺,隻是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兩人又並排走在一起。


    出了圖書館的大門,順著樓梯,踏、踏的走了下去。


    但看著別人的目光,還是讓碟羅有點不自信,隻好把頭轉向另一邊。


    迎接而來的卻是舛苳的笑容,讓碟羅的臉上也感染了笑容。


    但那心底的自卑卻依舊還在,隻是多了一盞燈光,它會消失還是會繼續長留,誰也不知道。


    小石板路上,許許多多的情侶在這裏散步,舛苳下意識的握住了碟羅的手,又馬上分開,可能隻是心裏想找一個依靠。


    而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碟羅的身影慢慢的變得厚重了起來。


    從開始的看不清,變得一點一點的熟悉,直到心底的依賴。


    手裏的溫度還在,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碟羅,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牽手了,我們真的牽手了。


    碟羅突然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這不是做夢,這不是做夢。”


    “我們真的牽手了。”


    邊上的舛苳看著碟羅,突然覺得這樣也不壞,真好。


    吃飯的時候,碟羅還在笑,隻是很快又控製住,對麵的舛苳也盡量繃住了笑容,隻是心裏就像蜜一樣甜。


    飯後,碟羅把舛苳送到了宿舍門口,便迴了宿舍。


    隻是不知為何,迴去的步伐從是有些輕快,那心裏的燈又加了點溫度。


    宿舍裏,楊果一臉八卦的看向舛苳“如實招來,剛才幹什麽去了?”


    吳梅也湊了過來,打趣道“是不是約會去了。”


    舛苳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又很快恢複過來。


    看到了變化的吳梅,一臉驚訝“不會被我猜到了吧。”


    “是誰,是誰?”


    坐在電腦桌前的李文,也被旁邊的八卦吸引了目光,轉了過來,安靜的看著。


    見舛苳沒有說話,楊果便上手撓了撓舛苳的咯吱窩“快說,快說,剛才幹什麽了。”


    “去圖書館了,我昨晚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舛苳喘了口氣,解釋道。


    “你們愛信不信。”


    楊果和吳梅明顯不信,但看舛苳不想說了,便此作罷。


    楊果擺了擺手“好吧,好吧,相信你了。”


    迴到了宿舍,大家都還沒起,浩哥不知為何又睡著了。


    看來周末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


    人來人往,無數的線匯聚在一起,行成了生活。


    隻是,你看,他身上的線虛虛實實,而且少的可憐,隻剩幾根還是快要斷線的情況。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依舊,隻是總讓人感覺不真實,治愈人心的笑本不應該存在於世。


    走出車站,迴頭看了看,努力記下這個地方。


    生活本就是漫無目的的,碟羅也不知道,要來上海幹什麽,但既然來了,那就沒有迴頭的餘地。


    既然是旅行,那過程幹嘛一定要是可控的,時間賦予了我們揮霍的光,那麽就讓它來決定。


    背著包,聽著音樂,代表了不願被打擾。


    而麵無表情的走著,又代表了拒絕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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