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穿越,時間一下子過去了五年。


    在這五年裏,我把人生的好多經曆都幾乎經曆完了:結婚、懷孕、生子。


    人的生老病死這些看似平常的字眼,要親身經曆起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在這五年中,一直貫穿著陪伴著我的一個最重要的經曆就是工作,五年之後的今天,我已經是一個銀行的老員工了,我在銀行工作得很起色,幹起活來快手快腳,我年年獲得先進、標兵、“巾幗英雄”等各種榮譽,還經常作為優秀選手到區省級參加業務比賽。


    偶爾看到那些堆滿在抽屜的榮譽證書,我總會百感交集:我自豪?我自信?覺得我自己有出息了?我挑戰命運了?我改變命運了嗎?


    不管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在海邊,吃國家飯,在銀行工作,德才兼備,正直善良,總算是和算命結果吻合了。


    而當初為了達到這樣的結果,我從小就勤奮努力,頑強抗爭,從一個山村的小女孩成長為今天為國家貢獻青春和力量的有為青年,所以,實際上,三歲時候算命的結果是我的心裏暗示,是我的人生目標才對。世上哪會有什麽宿命論呢?一切都是偶然和非偶然。


    至於結婚前擇偶那些無法抗爭的事情,應該是偶然之後的必然罷了。


    那天,小覃那句話是說:“潿洲島我不想去了,我沒有假期了,明天我要迴去上班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何等的無助和無奈。


    我看著小覃黯然傷神的麵容,我的內心也在滴血。我聽出他的話外音是:“小楊,我們沒有愛情了,我哪裏也不想去了,去了也沒有意思!已經沒有意義了。”或者更詩意點,美化一下,那他是想說:“不知道世界上有無沒有愛情的城市,我現在隻想到沒有愛情的城市去。不知道在哪裏買票?去哪裏搭車?”。


    我還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對小覃的話避而不答。我也是何等的無奈和無助啊。那時候,如果不是婚姻大事,隻要是與婚姻無關的事情。哪怕是生命,能讓小覃拿去,都可以讓他拿去,不再堅持。但終究是無可奈何。


    那天下午,和小覃去市區遊玩完幾個景點。迴到賓館,我一直在和小覃保持距離地東拉西扯,談笑風生,就像黃初生上一次來北海和我東拉西扯一樣。說了那麽多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而小覃的心情,就像我那時候的心情。總在期待著下一句是轉折說有關我們自己的事情,可根本就沒有轉折的契機。我說得天花亂墜,他聽得慢慢地疲倦了,卻也還是裝出個笑容,漸漸地笑容也僵硬了reads();。


    晚上,天擦黑了,賓館突然停電了,小覃手忙腳亂地找火柴,可他並不抽煙,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地在自己身上找火柴,周身上下口袋都找,這邊找那邊找,東找西找,又找他的旅行袋,找了很長時間,最後,是服務員送來了蠟燭,小覃才停止了他找火柴的動作,也才停止了他的尷尬。


    第二天,小覃迴去了。他臨走之前,打電話給我,也是很客氣地說:“小楊,我這次來北海,很感謝你的熱情接待哦,等你有空,你要去我們龍州玩哦,我會再做你的導遊!”好像我們之間就像農村的親戚關係一樣,這次他來我們村玩了,我下次要去他們村玩才行的啊,我們互相之間隻有接待旅遊的責任了,聽他的說話,我痛心地覺得我們以前那一份濃厚的友情都已經淡去了。


    接著是繁忙的上班中,不久,於勇的同事打電話來,說:“小雨,前天晚上你是怎麽迴事?我等你等到八點也不見你……”。


    我手握著電話筒又難過得說不出什麽,很久才說:“我臨時有事……他沒有事吧?他會想得開的!”。


    他說:“想得開,我們男生沒有那麽脆弱,反正也幾天了,也過來了。沒事!”。他說他打電話的意思是想問我的想法,我說還有什麽想法,都已經不能改變了,聽從命運安排吧。


    ……


    小覃迴去後,不出幾天,小覃的大哥們不服氣,他們推選了一個在那裏當了局長的最有威信的大哥吳大哥打電話給我,吳大哥說:“小楊,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為什麽小覃去看你,你都不和小覃說重點話題呢?聽說是隻字不提?”。


    我拿著話筒,說:“……”,隻是唿氣,又吸氣,十幾秒鍾,我什麽也說不了,似乎要這個話題需要密碼,一下子不記得密碼是什麽了?我在拚命地想這個密碼,怎麽也想不出來。


    吳大哥等了一會,見我不出聲,就說:“噢,我明白了,你不提就是提了,你沒有說就是說了,是無言的結局,對嗎?”。


    我說:“嗯!”。


    吳大哥說:“小楊,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小覃為人憨厚老實,確實很令人敬佩啊,我都很看重他,他這個人是很難遇得到的哦,這麽好的人隻能可遇不可求,你說是嗎?你的工作調動問題,不用你操心,隻要你想來這裏,想坐什麽位置,沒有我老吳辦不到的事情。”。


    可是,我腦子就是轉不過彎來,總是覺得海邊和龍州這個字眼相差太大了,龍州離海太遠,那邊隻有江沒有海啊,這和算命的說法不符吧?我又要和命運作一次抗爭嗎?像和黃朝宇一樣,一直不相信命運,其結果卻是失敗得很慘。我還能怎麽考慮嗎?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一瞬間也決定不來那麽長遠的事情了。


    吳大哥說:“喂,小楊,你在聽嗎?”。


    我說:“嗯,大哥,我在聽!”。


    吳大哥說:“你在想什麽?”。


    我拿著話筒,說:“……”,又隻是唿氣又吸氣,十幾秒鍾,我什麽也說不了,似乎又需要密碼,一下子不記得密碼是什麽了?我在拚命地想,怎麽也想不出。


    吳大哥知道我在發愣,他無比內疚地說:“那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決定了,我跟他說說吧!我叫他另外考慮吧!唉,都是我們弄的,是我們的經驗害了他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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