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的話,好像我是一個誤入別人的家門不懂得路迴家了的小女孩一樣。或者,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知道,他們剛才在外麵是因為我而爭吵,現在不知道我老公吵完架之後去哪裏了呢?


    聽於勇的口氣,我猜測,也許他們爭吵的結果是“物歸原主”,我老公又把我“歸還”給了他。或者,也許是我老公戰敗了,他說:“這樣吧,我們來賭一場,任由你去叫她吧,你能把她叫走了,你就贏了!”。才導致於勇才總是用命令的口氣跟我這樣說話。


    我終於知道了於勇為什麽一迴來選擇在這裏見麵,他是想三方在場說清楚,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把我搶迴他身邊。


    他見我沒有反應,也不動,便走到我的身邊,想伸手拉我走,可又不好意思,我們都沒有牽過手,他隻得在我周圍踱步,擾亂我的視線,引起我的注意,可我的眼睛發直,對他視而不見。


    不一會,我眼睛的餘角看到:他停止踱步,他站在我的身邊,他並不看我,一字一句地說:“走吧!”。


    他來到我麵前,說“走!”,就像軍人的首領一樣,領我走出去,就差沒有喊“一二一”了,一邊走一邊又迴頭看我,我終於像一個士兵一樣跟在他後麵,低著頭走出去。


    我們來到街上,推著單車走,我在想:我老公說的隻要我離開那個房子,今晚就會有人死,說得那麽可怕,我現在能跟於勇走嗎?會有什麽事發生嗎??


    我迴頭看看我老公的宿舍,擔心地想: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於勇發現我迴頭看。用牛眼瞪我,可我看著他的目光不退縮,我不怕他,問他說:“他去哪裏了?”。


    於勇氣惱地說:“幹什麽?幹什麽?你管他去哪裏幹啥?還不快走?看什麽看?舍不得是嗎?”。


    我發現於勇的脾氣有點不好,他動不動喜歡發脾氣,有一次他約我看電影,我來早了一點。找不見他。讓他同事去找他,他來了還向我發脾氣,說我不按時。來太早了,一晚上都鬧別扭,發火,都不知道他是什麽德性?約會來早了也他被罵。


    老實說。我想象力豐富,早在以前。我看見他對我發脾氣,我就私下設想過,他這脾氣,我有點怕哦。假如我跟他在一起生活,我肯定天天被他罵。


    實際上,平時一個致命的細節。就已經讓一方得到了心理暗示,雙方的緣份就這麽決定了。細小的事情,你不注意它,對方卻看在眼裏記在心上,默默地把你列入黑名單了,看時間長了,雙方都不清楚問題在哪裏,都蒙在鼓裏,那也隻能怪緣份了。


    於勇見我看著他發愣,他知道是他發脾氣讓我害怕了,他又改吃吃地笑,討好地說:“我開玩笑的,我不是發脾氣,你害怕了?唉,真是痛心,你是不是因為我發你脾氣你才不要我呢?你不要這麽想,其實,我脾氣很好的reads();!”。說著又嘿嘿地笑,我都沒有跟他在一起,何來離開他?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越說越離譜了。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迴頭望了一下,頓時,說:“啊!”的一聲,馬上就停了下來,樣子很驚慌,很像看見了鬼。


    我跟著他的視線看去,原來我老公住的那棟宿舍樓樓頂上站著一個人影,他高高地站在高樓的邊緣上。


    我一眼就看出,那個人是我老公!


    於勇和我同時丟掉單車,往迴跑,飛快地跑上樓梯,往樓頂衝上去。


    一邊跑,我的腦子瞬息間出現很多可怕的鏡頭,我一會想象:我們已經趕不及了,等我們跑上樓頂,他已經跳下去了。


    我一會又想象:他不讓我們接近他,看見我們走上去,他就說:“別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雙方就這麽僵持,直到精神崩潰。


    一會我又想象:我們去勸他,可他不聽勸,雙方僵持不下,警察、記者、醫護人員,一下子就來了一大幫,市民在下麵圍了一大堆,大家議論紛紛,這事馬上就成了頭條新聞,真可怕啊!


    終於跑上樓頂,我叫:“老公!”,於勇叫:“老鬼!”,他平時把我老公叫老鬼,這是在學校時候叫的外號。


    我老公背對我們站著,隻見他抱著被單,迴過頭來,好像沒事一樣。


    我上去執著他的手,把他拉扯下來,說:“老公,在這裏幹啥?我們迴家!下去吧!”。他輕易地被我扯下來,乖乖地跟著我走了。


    我老公輕輕鬆鬆地說:“嗯,你們怎麽上來了?剛才我看著你們走了呢,我上來收被子,順便在這裏涼快一會!吹吹風!”。


    見我們不出聲,我老公還問:“你們兩個怎麽同時趕上樓來?是不是怕我想不開?哈哈,這個誤會大了,我上來收被子,順便看一下風景!”。說著就哈哈大笑。


    我捶打他,說:“你想嚇死人嗎?你沒事站在那裏幹啥?”。


    於勇看著我們手挽手,親親熱熱,有說有笑,好像被釘子釘在那裏一樣,眼睛發直,無法動彈,我們走了很遠,他還沒有走,我迴過頭來看他,他還在那裏站著,在思考著什麽。


    我鬆開挽我老公的手,又走迴頭,對於勇說:“哎,快點走啦,下去看看單車還在不在?一會被人家偷走啦!”。我抓住於勇的手,又抓住我老公的手,把他們兩個同時牽引下來,離開這個危險的地帶。


    來到樓下,我們一起走到放單車的地方,於勇還是眼睛發直,好像做夢剛醒過來一樣,問我:“剛才你叫他什麽?”。


    我笑著說:“叫老公!”。


    於勇點點頭,說:“對!應該!”他對我說:“那我叫他以後好好地對待你!你們好好地生活吧!你讓他送你迴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我也迴去了。”。說著,他就自己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我對我老公說:“你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剛才上樓頂幹什麽?你發神經了嗎?是不是想不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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