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查了一下資料,出了一道題目,給和我來往的人寄出去,題目是:中國、日本、俄羅斯的武士比武,俄羅斯武士第一個出場,隻見他劍一揮,就把裁判放出的蒼蠅攔腰砍為兩段,裁判亮分:八十分,後麵每一個人出場做的都是同樣的動作,可分數都不相同,日本武士得分九十分,中國武士得分是一百分。讓他們猜測,為什麽相同的動作,裁判給的分數卻不相同?看他們怎麽迴答?


    剛好把信寄完,黃初生就來北海了。


    黃初生說是來北海出差,他是在南寧工作。


    他在的單位,是區級單位,單位要求他到廣西各地去搞調查。這樣一來,我們班每個同學,他都見到了。他向我互通了同學們的消息。


    可是,他的到來,不僅沒有讓我看到希望,反而把我心裏的事情攪得一團糟。


    可能,黃初生還是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還記得實現他的諾言,可是,我們不在同一地方工作,這個問題就有點複雜了,我覺得我們已經是不可能,可他還是雄心勃勃,每到星期六晚上八點就從南寧搭車準時到來。每次,當他到來,就有很多人來訪,有的人來到門口,站了一會猶豫了一下,又調轉方向走了,嚇得我和小黎臉色發白,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些事情。


    有時候,於勇來了,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一到八點,黃初生就搭車來了,我就會說:“好了,你們要走要留。請便,我要陪我同學出去吃飯了。”把他們留在那裏,讓小黎陪著他們,或者讓他們迴去,就陪著黃初生出去了。第二天,於勇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和我同學約會了?


    我和他是約會嗎?整個過程也不像,我陪著黃初生去看電影。聊一些班裏同學的近況。黃初生跟我在一起很高興。我們有單車卻不騎車,推著一輛單車走很遠的路,黃初生讓我拿著他的外套。伸出一隻手示意我挎他的手,被我笑著擋開拒絕了。街上的路燈把樹枝的影子斑斑駁駁地篩落到我們的身上,有時候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我發現黃初生有一次來,對我並不是像以前那樣那麽熾熱了。他神態嚴肅地問我,聽說你們在龍州實習的時候。薑惠惠差點被抓了?不知道他聽誰說了什麽,聽他的意思他好像是誤會了我什麽。我說:“沒有,本來沒有什麽事,她自己去亂說。讓人家懷疑她,人家才想到她有問題,想抓她。我們都為她說好話了。”。


    他聽了鬆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我怎麽聽人家說得很複雜?如果真是那樣,好可怕啊reads();。”我驚愕,黃初生對我的為人心存懷疑?覺得很悲哀,也不再說什麽,再也不覺得他親切了,頓時,有了心累的感覺,我覺得我們隻能是單純的同學關係,對他這麽來來迴迴的走動也就沒什麽反應了。


    我們北海的同學吳毅堅一直是跟我友好來往,因為怕我剛來寂寞,也經常拿小說來給我看,最近聽說黃初生總是來找我,就有點著急,打電話給我說要跟黃初生公平競爭,要請我喝咖啡,問我傾向於誰?我說我還是選擇我的老鄉吧,可是對黃初生,我卻說我選擇吳毅堅。


    在黃初生和吳毅堅兩個說公平競爭的時候,小魏又像幽靈一樣出現了。小孫來告訴我說,他問小孫我和於勇怎麽樣了?小孫告訴他說,我看不起於勇,我在北海有一個同學長得很帥經常來玩,說我們來往得很密切。我知道小孫是吃醋,她喜歡小魏,才這麽說。小魏又親自來問我是不是有個同學在北海,在什麽單位,要了他的聯係,說可能以後有什麽事情要找他幫忙,可是,第二天,我同學吳毅堅卻打電話問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有人警告他說以後不能來找我了?我說沒有做什麽啊,他恍然大悟說:“楊小雨,有人看中你了!”。


    ……


    盧偉也在這段時間來過一次,當聽說黃初生經常來,就不再來了。


    一個星期後,收到各位的迴信,有的人說不知道,讓我告訴答案,有的人說是因為裁判對中國人有感情,才判這麽高。各種說法。隻有陳師長說對,說是砍的技術問題,讓他們分數不一樣。可是,陳師長告訴我說,他準備複原了,準備迴他老家去了,他說他老家是改革開放地區,他要迴他老家去,如果我願意,他要把我帶去他老家工作。


    ……


    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呢?愛情、友情、親情無法分辨。我如在十字路口中徘徊。


    但是,命運這東西似乎上蒼早已經安排好,容不得你去分辨,也容不得你去選擇。


    ……


    這一天傍晚,暈了一天車幾乎癱瘓的我,終於到達了北海市區,換乘上了去單位宿舍的三輪車。冷風,斜陽讓我慢慢地恢複意識,慢慢地消除了暈車的滋味,冬天的陽光從碼頭的吊塔上揮灑過來,汽笛聲陣陣,如旅人的歎息,三輪車夫的笑臉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讓我從情緒中蘇醒過來。


    在經曆許多朦朧的感情之後,我最後還是選擇了黃朝宇。我覺得黃朝宇才是我的真命天子。盡管他不打算來北海,我也覺得要繼續前緣,從一而終,要將感情進行到底。因為我舍不得他,我無法丟棄從前的感情。


    一九八八年春節,我還是選擇了去黃朝宇家過年,團聚一個星期。現在已經過完春節,返迴單位了。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的怪圈吧。我從起點走到終點,又從終點走向起點。


    海角大道碼頭的汽笛聲,讓我已經麻木的神經又慢慢地蘇醒,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離開了黃朝宇,我的世界馬上變得空落落的,神誌有點恍惚,靈魂似乎丟失了。


    在我來北海之前,黃朝宇警告我說,他已經在我身上放了蠱毒,解藥在他那裏,以後不管我是多強,不管他是怎麽樣對待我,叫我都不能任性,不能離開他,要對他赤膽忠心,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如果分開,我就會中毒身亡。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沒打算離開他,所以,也不去追究是不是真的。


    看來天上注定的緣份,誰也逃不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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