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哥哥,彌藍到底是去做什麽了?”逝初目光複雜的看著他,緩緩開口問道。


    墨瑾輕笑一聲,目光中帶了幾分譏笑,淡淡道:“她不是說了麽,你沒聽見?”


    逝初一滯,“可是......”


    “可是什麽?”墨瑾忽然伸出手將他拉倒身前,看著眼前這少年有些慌張的樣子,輕緩的語氣卻帶著濃濃的威脅,“你若是想害死你的師姐師兄,便盡管去攔下她!”


    逝初看著他不屑的眼神心中一緊,忽然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麽不讓我去?我比彌藍更適合不是嗎?”


    墨瑾眯了眯眼,低聲道:“或許吧,但是你卻有一點不如彌藍。”


    “是什麽?”


    “你不如彌藍冷靜。或者說,你心思太多,反而容易誤事。在彌藍心裏,無論你師姐對她如何嚴厲如何斥責,她不管當時有多麽生氣,可心裏,永遠是向著你師姐的。但是你不同。你方才是因為什麽而阻止我你心中明白。逝初,你別忘了,那是你的師兄師姐,是保護你疼愛你的人,不是別的什麽人,永遠也不要有背叛他們的想法。”


    墨瑾是多麽精明的人,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逝初的那點小心思,可這種時候,他絕不允許出任何差錯讓落香受傷。


    看著逝初怔忪的樣子,墨瑾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甩開逝初的手,淡淡道:“那種小孩子的把戲,我不希望以後再有,如果你還想繼續跟著我。”


    逝初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卻始終沒有掉下來。他看著墨瑾,卻始終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什麽叫跟著他,難道不是跟著師姐師兄嗎?張了張口,說出的話卻並非是這一句,“你。還會讓我跟著嗎?”


    墨瑾輕笑。“為什麽不?你可是一個對‘我們’大有用處的人。”


    逝初點點頭,朝墨瑾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更不能讓彌藍一個人去了。”


    站起身看著墨瑾,逝初堅定的說道:“我是不是那樣的人,你以後便會知道了。”


    幾步走到白羽殤身邊,逝初看了眼身後的墨瑾。對白羽殤道:“我不放心彌藍,過去看看。你和墨瑾哥哥好好的待在這裏別亂走。”


    白羽殤看了眼墨瑾,皺了皺眉,對逝初說道:“彌藍不是去方便了嗎?你去看什麽,好好的在這裏等著。”


    逝初搖了搖頭。“不行,這裏太危險了。”


    白羽殤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聽見頭頂上空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必去找那小丫頭了,你們過不了多久便會見麵。”


    白羽殤和逝初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墨瑾拉倒了身後。他扶著身旁的竹子站起身,看著站在竹子上的白衣男子,細長的鳳眼微微眯起,“楊如意?”


    楊如意如一隻白色的大鳥靜靜站在竹子的頂端,掃了眼下方的墨瑾三人,忽然輕笑一聲,看著墨瑾,意有所指,“你便是墨瑾?嗬,也不過如此。”


    白羽殤和逝初沒有見過他,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他便是蜀國的國師?”


    墨瑾點點頭,感覺到隨著楊如意的出現那股熟悉的來自魔界的氣息越發濃厚,他心中一驚,難道救楊如意的人是魔君?魔君並沒有親自來南疆?那茅屋裏的魔界氣息,是來自與楊如意?!


    墨瑾暗暗的握緊了雙手,是他猜錯了。心中雖然是巨浪翻湧,可麵上卻是不露聲色,墨瑾淡淡道:“看來國師的傷已經痊愈了。”


    楊如意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不錯,我楊如意自有貴人相助,可是不會這麽容易便能倒下的。”


    “是麽?看來國師受了傷後變得自信不少。”墨瑾輕笑,暗暗的運功調戲內力。他能看出楊如意對他的殺意,危急關頭,他也顧不得再隱瞞下去了,隻能將被他封印起來的魔國十界釋放出來。


    可他卻不知道的是,楊如意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包括他運功調息。


    “你受了傷還未痊愈,也敢妄想與我對抗嗎?”楊如意嗤笑一聲,輕蔑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對不對?在知道那人是誰後,你還敢與我動手,是嫌死的慢了嗎?”


    墨瑾皺眉,一旁的逝初卻是緊緊的抓住了墨瑾的袖子,小聲的說道:“墨瑾哥哥你別急,我先去拖住他,你慢慢的調息內力。”


    白羽殤點點頭,占到墨瑾身前,看著楊如意說道:“楊如意有我們擋著,你不用擔心,隻要等落香他們迴來便好。”


    墨瑾看著身前的二人,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告訴他們,落香和花若隱已經遇到危險了。


    “隻怕是你們等不迴他們了。”楊如意張狂的大笑著,飛身向著墨瑾撲過來,“而你們,一會兒也要死了。”


    墨瑾心中大怒,一手將逝初和白羽殤推到一邊,一邊朝著楊如意迎去,手掌中千變萬化,正是他即將修成的魔國十界。


    楊如意哈哈大笑,手中紅光閃現,“墨瑾,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嗎?憑我現在的功力,我打死你,便如捏死一隻螞蟻。”


    墨瑾沉聲喝到:“那便看看好了,究竟是誰先捏死誰!”


    二人在空中相撞,撞擊到一起的白光和紅光交織在一起後齊齊的在虛空中蔓延開來,那沉重的力道竟然將南疆陷落萬丈。


    南疆上的眾人震驚的跑出來,看著那空中的兩道身影,他們速度極快,根本分辨不出來誰是誰,隻聽見虛空中不斷傳來的破空聲,一聲聲炸裂,震蕩著眾人的耳朵。


    彌藍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連忙迴頭看去,看著空中和楊如意交手的墨瑾,咬了咬牙,努力朝著南疆禁地的那座小茅屋跑去,可就在她跑到那茅屋的一丈之外時,卻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彌藍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看著空中的墨瑾,一邊朝著茅屋大喊:“師姐!師兄!你們能聽見嗎?那個楊如意,在和墨瑾哥哥動手,你們快出來啊!我進不去這個茅屋,你們快出來啊!”


    彌藍想起墨瑾給她的令符,她不知道那令符有什麽用,拿著那令符對著那茅屋胡亂的念了一通咒語,可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彌藍氣急,以為這令符沒有什麽用處,憤憤的朝著茅屋扔了去。她卻不知道,陰差陽錯的,那令符正好是落到了落香手中。


    茅屋中的落香和花若隱聽見彌藍的話更是著急,可他們解的開這座上古大陣,卻是無論如何也破不開大陣之外的魔界陣法,二人的法力一點點消耗殆盡,卻對這魔界的陣法束手無策,正當二人著急不已時,忽然見門外飛進來一個令符,落香接過那令符,忽然一喜,對花若隱道:“太好了,這令符,正是破解這座魔界陣法的關鍵!”


    花若隱蒼白著臉支撐著,落香將那令符放在陣眼上,隻見那隱在虛空中的魔界陣法慢慢顯露出來,落香收了令符,帶著花若隱飛身離開了茅屋。


    落香抬頭看了眼正在空中與楊如意交手的墨瑾,來不及多想,便將洪荒花喂進了花若隱口中,對彌藍道:“你先帶著師兄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我去幫墨瑾。”


    彌藍驚喜不已的點點頭,攙扶著花若隱朝著逝初他們走去。花若隱卻是望著空中的墨瑾皺了皺眉,看到墨瑾所出的招式與那日在秦國時,藍傾丘與那位神秘的魔界少主一般無二後,更是大吃一驚,他不信這世上除了魔界的少主還有別的人會這一招魔界的不傳之密。


    花若隱拍了拍彌藍的頭,問道:“那枚令符,是誰給你的?”


    彌藍沒有多想,道:“是墨瑾哥哥。你們是靠著那令符才出來的嗎?我還以為那令符沒有什麽用呢。”


    花若隱笑了笑,“怎麽會沒用,若是沒有那令符,我們怕是便要死在那陣裏了。”


    原來是你,墨瑾。


    彌藍點點頭,之道是那枚令符神通廣大救了他們,卻沒有想到為什麽。


    將花若隱攙扶到白羽殤身邊,對正焦急的注視著空中交戰的墨瑾的逝初說道:“你知道嗎逝初,師兄他們能出來,多虧了墨瑾哥哥給我的那枚令符,真是沒想到,墨瑾哥哥的寶貝還不少。”


    逝初哪裏聽得進去她說了什麽,胡亂的點了點頭,著急的說道:“師姐已經出來了,墨瑾哥哥怎麽還不迴來,他的傷都還沒有痊愈,這可如何是好!”


    花若隱冷哼一聲,看著逝初,語氣冰冷,“你倒是關心他,便也不問問你師姐情況如何是否受傷!”


    逝初身子一僵,頭也不迴,小聲道:“師姐,一向有人關心的,不少我一個。”


    “你可知道墨瑾他是什麽人!我看你真是被豬油糊了心了!”花若隱怒極,卻仍是忍住沒有將墨瑾的身份說出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逝初,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


    逝初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轉過頭看著他,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墨瑾哥哥,因為他是師姐的朋友,你怕師姐和他走的太近,所以,你一直看他不順眼,想要趕他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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