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香自然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紅了臉,喃喃道:“可是,父親會不會不同意呀?”


    藍傾丘輕笑一聲,吻了吻她的小嘴,道:“你放心,他不敢。”


    嘖這話說的,落香撇撇嘴,忽的眸中明亮了起來,她轉頭望去,入目的是一輪初升的朝陽,火紅的,映著滿山的白雪,光芒一片。


    藍傾丘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輕笑一聲,將她拉起來靠在自己肩上,細心的將她身上的積雪拂去,擁著她看著那輪初升的旭日。


    “懷中擁佳人,放縱至天明。”


    這一刻,藍傾丘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胸腔中溢滿了愛意,忽的就想這般擁著她直到老去。


    卻也隻能是想想了,藍傾丘輕輕歎了口氣,吻了吻落香的發,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落香點點頭,二人相擁著向著阿星伯父的房舍飛去。


    虛空中,隱匿了身形的白衣少年握緊了雙手,睚眥欲裂的看著那相攜離去的二人,憤怒的一掌打出,竟是將那二人方才站立的山頭夷為平地!


    他身後,一身黑衣的壯碩男子嚇了一跳。明明是陪著主上來見雪皇的,誰知雪皇竟然被那藍傾丘殺死了,好吧,死了便死了,大不了再換一個人也就是了,他們也不在意,可是,好巧不巧的,那藍傾丘與虛彌的大小姐在這裏調、情還被他們遇上了,好吧,遇上便遇上了,你情我願的這也沒什麽。可是,誰來告訴他,他們家主上卻是一副被搶了心上人、恨不得將那藍傾丘掐死的樣子是怎麽迴事?


    黑衣男子看了眼那被夷為平地的山頭,有些後怕的後退了兩步,生怕被那白衣少年的怒火波及,卻是忍不住小聲的說道:“主。主上息怒,若是驚動了他們,怕是......”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那白衣少年猛地一把扣住了脖頸。明明是那麽壯碩的身子卻是這少年輕鬆提起。


    少年怒氣衝衝的瞪著他,緩緩的收緊了手,直到那黑衣男子漲的麵色通紅了才緩緩開口:“怕他?我會怕他麽!”


    黑衣男子艱難的搖了搖頭,那白衣少年猛地將他甩出去,咬牙切齒了,恨聲道:“藍傾丘!藍傾丘!!我與你勢不兩立!!!你且等著吧,等我將香香從你手中搶過來!”


    忽而,他又有些委屈了,喃喃道:“好你個香香,竟然敢背著我與他暗通款曲。你等著,等我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可以見你了,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你,一定好好的教訓你!個死丫頭。竟然敢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沒良心的死丫頭......”


    他越想越怒,竟要朝著那已經離去的二人追去,黑衣男子嚇了一跳,連忙撲上去抱著少年的腰,大聲叫道:“主上息怒啊!”


    “放開我!我要將香香搶迴來!藍傾丘,他竟敢對香香如此無禮!我要殺了他!”少年奮力掙紮著。大聲吼叫著。


    黑衣男子忍下心中的震驚,他知道,絕對不可以讓主上追過去,急聲道:“主上,你忘了嗎,你現在還不能出現在這裏。否則,便會驚動天上的那群老東西,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追殺主上的,主上。主上可要為日後打算啊!”


    那白衣少年一怔,猛地將緊緊摟著他的腰的黑衣男子甩到一邊,仰天怒吼,這吼聲中,滿含傷心、失望與不甘。


    香香,他的香香,竟然......


    黑衣男子被甩到一邊,又驚又怕,主上,主上莫不是瘋了,他竟然對那虛彌的小姐動了情,這,這若是被魔君知道了,可還了得!可眼下,他卻是不敢再上前了,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白衣少年冷眼看過去,那黑衣男子一僵,再也不敢亂動。


    白衣少年怒氣衝衝的對那男子說道:“迴魔界!”他看著那在已經沒有了人影的茫茫雪原,憤憤道:“我便不信了,我墨瑾豈會輸給你!”


    他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離開雪族的虛空,向著魔界飛去,身後的黑衣男子歎了口氣,連忙追了上去。


    -------------萌萌噠分界線又粗現啦-------------


    藍傾丘和落香迴到阿星伯父的房舍時,花若隱幾人已經在用早飯了,知道他們二人不吃,便就沒有等他們。


    見到二人迴來,花若隱倒是神色淡淡,逝初卻是欲言又止了,直直的歎了口氣,便低下頭去扒飯了。


    阿星伯父見到二人,連忙倒了兩杯清茶給二人,落香接過來,謝過了阿星伯父,便靜靜的坐到了一邊。


    用過早飯,幾人正說著話,便聽見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傳來,有人在門口喊了阿星伯父,卻正是阿星一族中的長輩,阿星伯父不解的走出去,卻是聽那人說道:“不好了,昨天夜裏雪皇暴斃了,如今聖女正在推舉新的雪皇呢。”


    “什麽?雪皇暴斃了?!”阿星伯父震驚的說道:“好端端的,雪皇怎麽會暴斃呢?”


    “誰知道呢,聽雪皇宮裏傳來的消息是,雪皇在修煉一種魔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了才突然暴斃的。對了,選新的雪皇呢,去不去瞧瞧?”


    阿星伯父歎了口氣,“不去了,我年歲大了,這種事情便有阿星代替我去吧。”


    那人也歎了口氣道:“說起來,我們族中,也隻有阿星了,也罷,我先去看看熱鬧,等會再來喊阿星。”


    阿星伯父送走了那人,關了房門走進來,對幾人說道:“雪皇暴斃了。”


    幾人神色淡淡,方才那人與他說話時他們便聽見了,藍傾丘淡淡道:“人死不能複生,況且,不是說雪皇是修煉魔功才暴斃的麽?便更不必為他傷神了。”


    阿星伯父點點頭,“是,先生說的是。對了,眼下聖女正在選雪皇,先生不如去看一看,看看我們阿星有沒有這個福氣。”


    阿星麵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伯父,快莫要再說了,我哪裏有這個本事啊。”


    花若隱輕笑一聲,道:“怎麽沒有,我不是說了麽,阿星你骨骼驚奇,又有靈根,將來定是有一番作為的。走,我們陪你去瞧瞧。”


    “哎呀阿星你便去啦,師兄都這麽說了,那便就錯不了,再說,不是還有我們在呢,怕什麽。”


    阿星還要推脫,卻是被逝初拉著朝門外走去,彌藍在身後推著,他們一向是愛參與這些事情的,如今見有熱鬧看,自然不會放過。


    落香幾人笑了笑,與阿星伯父拜別了,朝著那聖女選雪皇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那選雪皇的地方,隻見林音正端坐在上首,一個個雪族的青年才俊正在報名,人山人海的好不熱鬧。


    林音看到了藍傾丘幾人,心中閃過一條計謀,對著下麵亂哄哄的眾人道:“安靜。”


    眾人一怔,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便噤了聲,聽她道來。


    隻見林音輕輕起身,蓮步輕易,走到一邊,望著下麵站著的藍傾丘幾人道:“諸位雪族至親,雪皇勾結妖魔殺害我們雪族兄弟姐妹,本就是天理不容,好在蒼天有眼,讓雪皇在修煉魔功的時候突然暴斃,我們雪族至親才得以撿下一條命來。今日,將諸位召集道這裏,一則是為了選出新的雪皇,二則,便是要讓大家認識幾個人,這幾人,於我們雪族有再造之恩,正是他們,才識破了雪皇與妖魔勾結的事情。”


    她話一說完底下的眾人便議論起來,原本他們沒有聽到林音親口承認還有些懷疑,雪皇雖然不是什麽法力高強之人,卻也是他們雪族中法力最強的一個,這般無端暴斃著實讓人難以相信,如今,林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事說了出來,眾人隻覺得後怕,這,若是雪皇不死,那死的便就死他們這些人了。


    “諸位,那識破雪皇詭計的幾人正在你們之中,讓我們感謝他們!”林音說著,玉手指向藍傾丘幾人。


    藍傾丘挑了挑眉,好你個林音,竟然將他們放到了明處來吸引那些雪皇的死士,也罷,便再幫她這一次。


    幾人靜靜的站在哪裏,任憑那些雪族的人打量著,人群中,幾個少年對視一眼,忽的大聲叫嚷起來,“誰說雪皇修煉魔功暴斃的,分明是聖女聯合外人來對付我們雪族的,是聖女,聖女害了雪皇,她想做雪皇!”


    “殺了聖女,殺了這幾人,為雪皇報仇!”


    那幾人大聲叫嚷著,紛紛上前,竟是要向幾人動手。


    花若隱眉頭一皺,暗罵一句不知死活,大手轟出一掌,便見那幾人被他一掌打飛,狠狠的摔落在地。


    落香上前兩步,從乾坤袖中取出一枚瓷瓶,從瓷瓶中到了些水撒到那幾人身上,隻聽茲茲啦啦的聲音傳來,卻是那些因被那瓷瓶中的說燒成了飛灰。


    落香掃了眼眾人,淡淡道:“這瓷瓶中的水,乃是天池水,妖魔鬼怪遇上了,便會被燒成飛灰。”


    她話一說完便退了迴去,眾人卻是心下一淩,沒想到,這幾人竟也是妖魔,幸好這幾位法力高強,將這些妖魔殺了,否則,他們雪族一定會淪落到妖魔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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