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那白衣女子所言,蛇皇即便是再生氣,也會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出去這蠻荒而和那位聯手,又怎麽會真的殺了那女子,更何況,蛇皇到底是真的生氣了,還是單單為了麵子而做戲,怕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蛇皇眯著眼看了看那女子,可是,這被人猜透的感覺,真真兒的是讓人不爽啊!


    “你叫什麽名字?”蛇皇轉了身,走到方才躺過的草叢裏躺下,微微抬眸向那女子問道。


    那女子彎了腰身,輕輕道:“奴喚做棲容。”


    “棲容?”蛇皇輕輕一笑,媚眼流光,“是個好名字呢,隻是不知那位會在你這花容之貌棲息多久。”


    棲容淡淡,“能夠陪在那位的身邊棲容已經很是榮幸了,哪裏還敢妄圖長久。”


    “是呢,”蛇皇嬌嬌一笑,“既然如此,你有是哪裏來的膽子,敢在我麵前頤指氣使!”蛇皇忽的變了臉色,冷眼對這棲容喝道。


    落香在一邊看著,忍不住抹了把額頭的虛汗,暗道:這位嬌豔的蛇皇,真真兒的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他們二人乃是我抓來的,豈能憑你一句帶走便帶走了!”蛇皇指著落香和藍傾丘道:“且莫說是你,便是那位來了,想要從我這裏將這二人帶走,也須得與我好言商談,你一個小小的姬妾也敢與我說教,嗬,倒是好大的膽子!”


    棲容來時便聽那位說起過這位蛇皇,說這位蛇皇性情古怪,個性陰晴不定,須得小心應付。隻是她也打聽到了這蛇皇極為寵愛一個蛇妖,所以她才會選擇與青葉聯手,打算從綠竹這裏下手。可不曾想竟被蛇皇識破了,棲容輕笑一聲,麵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是萬千計謀閃現。


    棲容看了眼藍傾丘和落香,對蛇皇道:“那。蛇皇的意思是?”


    她不動聲色的問道,她便不信,蛇皇能真的為了個蛇妖而不顧那位的麵子而殺了殺解恨,她更不信,蛇皇能駁了那位的麵子讓她空手而歸。


    隻見蛇皇柔柔一笑,“我能怎麽樣呢,我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還要仰仗那位的鼻息才能存活,棲容這翻話,倒是教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呢。”她看了眼藍傾丘和落香。“我隻是有一事不明。那位讓你來帶這二人過去。不知是為了這美貌的女子,還是這俊郎的男子呢?想必棲容也是知道的,姐姐我一向是對這些美男子把持不住,若是那位隻要這女子的話。棲容盡管帶走便是了。”


    棲容愕然的看著蛇皇,她早已聽說過這麽蛇皇的名頭,卻沒有想到她竟會這麽直接的說出這番話,棲容著實驚了一驚,道:“這,那位倒是不曾明說,但棲容認為,那位是要這兩個人的。”


    蛇皇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棲容以為的。未必是那位的意思,不如這樣好了,你把這女子帶走,這男子便暫且留在我這裏,你也可以迴去問一問那位的意思。若那位也要這男子的話,你便再迴來將他帶走如何?”


    棲容麵上一沉,好個歹毒的蛇皇,且不說她迴去以後還是否有命迴來,便是她能迴來,那男子怕也是等不到那時候了,到那時,她是必死無疑!


    棲容轉過身看了看藍傾丘,隻見那人麵色有些蒼白,神色淡淡的靠在那女子身上,聽到二人的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仿佛二人說的不是他一般。


    難道,真的要依了蛇皇,將他留下麽?可是,麵對蛇皇,這個蠻荒之中唯一可以與那人相抗衡的女子,棲容有些遲疑了。


    落香聽著兩人的話,臉色愈發難看,她們兩個妖魔是要做什麽,將他們當做東西一般的在這裏討價還價,真以為她夏宛落香是個吃素的麽!


    落香轉過身看了眼藍傾丘,隻見這豐神俊郎的男子臉色略帶蒼白,長長的墨發散落在肩頭,他雙眸微閉輕輕靠在她肩頭,帶著一起病態般的嬌弱之態。落香撇撇嘴,當真是男色誤人啊……


    落香伸手拍了拍藍傾丘的臉,對上棲容的目光挑釁一笑,親密的伏在藍傾丘耳邊輕聲道:“怎麽辦,這兩位傾國傾城的女子都要為了你打起來了呢,師叔怎麽還睡的下去。”


    藍傾丘眼也不睜,翻了個身,大手攬在落香腰際,在落香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唔噥著說道:“落香若是看不下去了,便將我這張臉給毀了吧,畢竟,我也是不想這麽招搖的,唉。”


    修仙之人,隨著法力越強,他自身的容貌與氣度也會漸漸改變,這便是所謂的去其糟粕。落香哼了哼,“你願意我還不舍得呢,她們願意看盡管看好了,反正你是我的了。”


    藍傾丘輕笑,“我的香香啊,可是個不知羞的小丫頭呢。”


    這一番耳鬢廝磨的樣子落在蛇皇和棲容眼中真真的是讓她二人頓時怒火滋生。隻是棲容不似蛇皇那般明顯,她垂了眸,神色淡淡,隻是長袖下的一雙手卻我的緊緊。


    蛇皇一向獨尊,又哪裏需要掩飾什麽,狠狠一眼瞪向落香,麵色不悅的說道:“小丫頭,我念你年幼,容貌又生的好,才讓你跟著棲容走,你可莫要一再的惹怒我。”


    聞言,落香還尚未說什麽,藍傾丘卻是猛的睜了眼,冷眼瞪過去,那眼中的森森寒意讓蛇皇不寒而栗。落香輕笑一聲,拍了拍藍傾丘的手,對著蛇皇道:“蛇皇倒是自信,可是,你能不能打的贏我,還未可知。”


    “嗬,你這話,是要與我較量一番了?”蛇皇冷笑一聲,對著落香冷冷道。


    落香點點頭,站起身來,看著蛇皇沒有一絲懼意,“有何不可?”


    棲容看著那粉色紗裙的女子,她靜靜坐在那裏時氣質典雅,帶著一絲清靈之氣,眉宇間更是有一股尊貴而不可冒犯的高貴;說話時卻偏偏又媚態十足,好似勾魂的媚姬。而她站起身時,便覺得她渾身似有光彩流熠,舉手投足間,更有一絲不輸男子的瀟灑姿態。


    蛇皇笑道:“棲容,你也看到了,這可是她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若是那位問起,你可要替我作證啊。”


    棲容心下一顫,蛇皇這是要下狠手了嗎,她看了看落香,深為她擔憂,這女子怎麽會敵得過蛇皇呢,“蛇皇,何必同她一般見識,白白低了自己的身份。”


    蛇皇卻搖了搖頭,“她既然這麽說了,我若是不接,豈不是怕了她,我日後還有何威嚴?”


    落香走上前去,輕笑著說道:“既如此,還請蛇皇手下留情了。”


    蛇皇眉眼一淩,飛身撲來,白紗被風吹下,露出一具赤條條的身子。


    “蛇皇這不愛穿衣裳的習慣可是不太好呢,便讓我送蛇皇一件衣裳吧。”落香一揮手,手中變化出一條捆仙繩來,那捆仙繩靈巧無比,像是一條金色的蛟龍,搖頭擺尾的朝蛇皇飛去。


    蛇皇堪堪躲過捆仙繩的糾纏,飛出去的身子被落香逼迴來,冷笑一聲,“就憑你嗎!”


    落香輕笑,飛身追上捆仙繩,“不錯,就憑我。”


    隻見落香手中捆仙繩上下不停翻飛,圍繞著蛇皇不停的畫著圈,蛇皇被繞在圈裏卻是隻能幹著急,她連連打出幾掌,卻是無法撼動落香布下的陣。


    落香輕笑,她果然沒有猜錯,這蛇皇雖修的人身,懂得人事,卻並不識得各路仙法仙陣,用這種小陣法來對付她,簡直是太過容易了。


    “以為這跟破繩子便能困住我了嗎!”蛇皇憤恨的打出一掌,將落香逼開,捆仙繩被她狠狠震斷。


    落香也不驚慌,揮手長劍幻出,迎著蛇皇而上。這才是蛇皇,這蠻荒數得上的霸主,若是僅僅一根捆仙繩便能將她困住,也太過惹人發笑了。


    若說蛇皇方才還不將落香放在心上,僅僅是想教訓她一番,可是方才見了落香出手,蛇皇沒有了輕視之心,出手一招比一招狠辣,招招皆是要取落香的性命。


    棲容在一旁看著,心下吃驚,她沒有想到落香竟可以與蛇皇交手而不死,甚至一度將蛇皇逼落下風。


    藍傾丘輕笑,神色淡然。沒有優柔寡斷,出手淩厲,招招致命,這才是落香。


    落香正與蛇皇打鬥的難分難解時,落香放在袖中的珠子卻是滾落下來,林無念被摔的暈乎乎的,以為是落香又來耍她,怒聲喝道:“臭丫頭,有事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這般將我丟來丟去的,又有什麽事!”


    落香看著滾落在地的林無念,心下好笑,自己還沒有找她,她自己卻出來了。收了劍勢,退到一旁,對蛇皇道:“蛇皇,我這裏還有一人想與你引薦引薦,不過,她說你們可是舊相識呢,不知蛇皇可還記得?”


    蛇皇初聽到那聲音時便一僵,聽到落香的話,疑惑的向那小珠子看去,這一看,蛇皇倒真真兒的是動了怒氣,“你,你是林無念?!”


    林無念聽到那聲音怔了怔,繼而大笑幾聲,“哈哈哈,蠢蛇,沒想到吧,我林無念還活著!”


    落香......你哪裏是活著,分明是一縷陰魂而已......


    林無念跳起來,珠子一下彈到蛇皇麵前,“蠢蛇,又見麵了,怎麽樣,我沒有死,你是不是很生氣呢?”


    蛇皇一雙玉手咯咯作響,咬牙切齒的說道:“嗬,我豈止是很生氣,我恨不得將你扒皮抽筋,將你挫骨揚灰!”


    ps:


    好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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