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也覺得不對,陰鬼本就見不得陽光,這裏陽光盛極,她又如何能出現。”落香輕聲道。


    藍傾丘點點頭,“落香說的不錯,倒是我們大意了。”


    “隻是,這洞看起來很是詭異,倒不知通向何處。”花若隱道。


    “管它通向哪裏呢,咱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逝初在一邊躍躍欲試。


    “嗬,你小子倒是迫不及待了。”花若隱拍了拍逝初,笑著說道。


    藍傾丘也笑了,“既然如此,我們便下去一瞧。”


    幾人將結界撤下,頓時,陰鬼淒厲的哭聲便從四周傳來,藍傾丘幾人自然不怕,倒是白羽殤,沒有了結界的保護,怕是會受到陰鬼的侵擾,落香從袖中取出兩顆軟軟的小棉球遞給他,“羽殤,你將這兩顆棉球塞進耳中,便不會聽到陰鬼的哭聲了。”


    白羽殤接過,將小球塞進耳朵裏,果然陰鬼的聲音聽不見了,笑著對著落香點點頭。


    幾人順著洞穴輕易的便進了洞內,隻是這洞內漆黑一片,即便是幾人的眼力好,也感到了些不適。落香取出一顆夜明珠,頓時將昏暗的洞內照的通明,打量著四周,隻見腳下一些骨頭遍地,不知是人的還是兇獸的,更不知死了多久了。遠處有唿唿的風聲傳來,裹挾著發黴腐朽的味道,加上那陰鬼的哭聲,陰森森的,倒像是到了地府一般。


    “師叔,你看。”落香伸手一指,將夜明珠湊到一塊石頭前。對藍傾丘道。


    隻見一開碩大光滑的石頭,刻著幾行小字,字跡潦草,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藍傾丘走到近前,看著那塊石頭上的字,輕輕念出聲來,“此生本應安穩度,豈料世事多磨折。若非一念仙成魔,三界怎會起戰火。可憐吾輩一朝盡......”


    藍傾丘皺眉,輕聲念著“可憐吾輩一朝盡”對幾人道:“這首詩明顯還沒有寫完這作詩之人便喪了命,隻是,僅僅從這幾句是不能看出什麽的。”


    “會不會與在前麵看到的那些壁畫有關?”花若隱看著那斷斷續續卻淩厲無比的小字,說道。


    落香皺眉,“可是,這裏又怎麽會有女子化成的陰鬼呢?”


    藍傾丘道:“去前麵看看。”


    落香指引著月明珠在前麵照明,幾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越往裏走,那陰鬼的聲音越大,陰鬼本是由人死後的怨氣所化。怨氣不消,陰鬼不散。這洞穴內的陰鬼聲音淒厲又哀怨無比,不知死前是有什麽怨氣。


    “師姐,你說哪個陰鬼長什麽樣子呀?”彌藍緊緊的牽著落香的手,不安的看著四周。


    落香笑了笑,知道她害怕。安撫道:“不必害怕,有我們在呢。”


    逝初在一邊取笑她道:“哎,說起來你與那陰鬼也有些交情呀,怕她做什麽”


    彌藍不解,“我從未見過什麽陰鬼,又怎麽會和她有什麽交情。”


    “怎麽沒有,她是陰鬼,你是膽小鬼呀。”逝初在一旁笑著說道。


    落香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彌藍憋屈的小臉,輕咳一聲。對逝初道:“逝初,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彌藍呢,太讓我生氣了。”


    逝初狡黠一笑,“我也沒有說錯嘛。”


    彌藍看著逝初,一張臉憋的通紅。鼓著臉,哼了聲,轉過臉去。


    落香偷笑,佯裝生氣的樣子拍了逝初一下,“好了,再取笑彌藍我就讓大師兄教訓你了。”


    “啊!”


    兩人正說著話,彌藍忽然傳來一聲尖叫,落香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手中牽著的彌藍被一股力道牽引著向後退去。


    “彌藍!”落香大驚,轉身看去,隻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緊緊拽著彌藍向後退去。


    那女子長發挽起,露出一張清秀的麵容,似哭似笑的看著他們,眼角處有一道細長的刀疤,看起來有些可怖。


    “師姐,救我!”彌藍在那女子手中不斷掙紮著,無奈卻被那女子越纏越緊。


    “陰鬼!”花若隱看著那女子驚聲道。


    落香急聲道:“彌藍被她抓去了。”


    “不要急,落香。”白羽殤拉住要衝上去的落香,安撫道:“公子和仙長會救她的。”


    落香想起什麽,轉過身,看見藍傾丘皺起的眉頭,心下一驚,遲疑了下,點點頭。


    藍傾丘不悅卻也沒有再說什麽,也不看落香,快步向那陰鬼退去的方向追去。


    花若隱拍了拍落香的手,道:“你也不必擔心,有師叔在,彌藍是不會有事的。”


    落香看著前方那抹藍色,點了點頭。


    “你們發現沒有,那陰鬼的衣袍與前麵看到壁畫上那些人身穿的道袍一樣。”白羽殤在後麵說道。


    逝初點點頭,“是哦,你不說還真沒有看出來,難道這陰鬼是和那壁畫上的人是一個門派的?”


    花若隱道:“急什麽,等捉了陰鬼不就知道了。”


    幾人快速追上去,那陰鬼一路拖著彌藍向後退去,口中不斷怪叫著。藍傾丘走在前麵,看著陰鬼退到了一個轉角處,腳下一頓,與花若隱使了個眼色,一個翻身來到陰鬼的身後,伸手便朝彌藍抓去。


    花若隱會意,隱去了身形,來到陰鬼的前麵。


    陰鬼怪叫一聲,躲過藍傾丘這一下,卻是沒有躲過花若隱的一掌,被他一掌震的倒退幾步,悶哼一聲。狠狠一眼朝藍傾丘瞪去,眼角的刀疤變得有些猙獰,“什麽人,敢在我林無念麵前放肆!”


    逝初咦了一聲,奇怪的說道:“這陰鬼竟然還會說話。”


    白羽殤輕笑,“她是死了變成了陰鬼,又不是不會說話。”


    藍傾丘看著那陰鬼。穩了身形,道:“倒不知你是那一派的道友?”


    那自稱林無念的陰鬼冷笑一聲,“你們這些妖孽,妄圖顛覆三界。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還不快快受死!”


    她說著話,手上卻也在不自覺的用勁,彌藍在她手中掙紮,“唔,師姐,師姐……”


    藍傾丘看著彌藍被她勒著脖子。皺了皺眉,正要出手,卻見彌藍脖頸上白光一閃,林無念似是被傷到了哪裏,痛唿一聲放開了彌藍。


    藍傾丘看準了時機,將彌藍拉到了落香身邊。


    “妖孽還敢出手傷了本座!真是當誅!當誅!”林無念氣急敗壞的叫到,飛身向彌藍撲過來。


    “落香!”


    “香香!”


    藍傾丘與花若隱皆在遠處,眼看著林無念來到了落香的身邊,想要迴身卻是已經來不及,震驚的大叫道。


    落香將彌藍拉到身後。布下結界護主眾人,手中變化出長劍,對著已經來到身前的林無念刺去。


    林無念厲聲尖叫著,一掌拍去落香的長劍,伸手朝她抓去。


    眼看著落香要被她抓到,花若隱眼角一跳。從身後取過青玉短蕭,頓時低低的蕭聲在洞穴內迴響,林無念有一瞬間的僵硬,藍傾丘將落香拉到身邊,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傷到哪裏?”


    落香本來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看到藍傾丘著急的樣子,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安撫道:“沒有,我沒事。”


    藍傾丘點了點頭。將她擁進懷中,輕聲道:“香香,你要嚇死我了。”


    落香輕笑一聲,沒有忘記身後的彌藍逝初和白羽殤還在,拍了拍藍傾丘道:“師叔。彌藍她們還在看著呢。”


    藍傾丘不舍的放開她,輕聲道:“不要再嚇我了,知道麽?”


    落香點點頭,“我知道了。”


    花若隱在一邊看著藍傾丘將落香擁入懷中,心頭泛起一股苦澀,可是他能做的,卻也隻能是握緊了拳頭,轉過頭去。看不到,是不是就不會傷心了……


    落香看著逝初和彌藍呆楞的樣子,清咳一聲,“師叔他隻是太擔心了。”


    彌藍看了看藍傾丘又看了看落香,怔怔的說道:“師姐,師叔他,你們……”


    落香看著彌藍這樣子,猶豫著要怎麽開口,“我們……”


    “原來師叔竟是這麽好的人!我怎麽今日才發現!”


    “額,什麽?”落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問道。


    “嗚嗚嗚,師叔他竟然會讓你靠近他,我平日連碰他一下衣角都不敢,沒想到師叔竟是這麽好相處的人!”彌藍幾乎是雙眼含淚,望著藍傾丘的背影說道。


    落香……這丫頭的點好像有些不對啊……


    逝初……這個白癡!不要說認識我!!!


    白羽殤……唉,彌藍真是至情至性天真無邪單純可愛的好姑娘啊……


    彌藍還在看著藍傾丘感慨著,想不到平日裏高高在上,一副近身者死的表情的師叔,竟也會為了弟子的危險而動容,真是好師叔啊,原來竟誤會了他這麽久!


    藍傾丘正在與林無念交手,絲毫沒有注意到彌藍看過來的灼灼的目光。


    “林無念,你是什麽人?”藍傾丘變換著身形,對著林無念說道。


    此時沒了花若隱的蕭聲,林無念自然不會理會他的話,撇了眼藍傾丘,對著花若隱道:“你是什麽人,琉璃醉又怎麽會落到你手中?”


    花若隱看了眼手中的青玉短蕭,奇怪的說道:“琉璃醉?你是說這把青玉短蕭?”


    林無念皺了眉,不耐煩道:“什麽青玉短蕭!這是我玉虛派大師兄的琉璃醉,說,我大師兄可是遭遇了什麽不測?這琉璃醉到底是如何到你手中的?!”


    “玉虛?”藍傾丘皺眉,這林無念是玉虛弟子?可是玉虛早在千萬年前便已經消失了,莫非……


    花若隱想起師傅曾跟他說起過的這青玉短蕭來曆,淡淡道:“這蕭乃是家師所賜。”


    ps:


    真的是要崩潰了,登陸網站登了半個多小時才上來,嗚嗚嗚,不是我要更新晚的,是學校的網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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