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香狠狠一劍刺出,招式淩厲,步步緊逼,“玲瓏”先前因著輕敵,已經被落香刺了一劍,眼下更是有點手忙腳亂。


    “你是什麽人,為何出現在大唐皇宮之內,扮作玲瓏又意欲何為?”落香,遞出一劍,險險擦過“玲瓏”的臉龐。


    “嗬,你覺得呢?”“玲瓏”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迎上落香的攻擊,怎奈胸口那一劍雖然已經被她止住血,可是傷口仍在潰爛。


    落香的劍,乃是由千年玄鐵特製,其寒氣逼人,平常人碰上一點都要噬骨三分,更何況落香動力怒氣,那一劍,淩厲的招式連花若隱都不敢接下,更何況是“玲瓏”。


    正在與“玲瓏”交手的落香並未發覺“玲瓏”身上的傷口正在惡化,但是出了密道的藍傾丘卻是一眼便瞧出了“玲瓏”身上的蹊蹺。


    藍傾丘看了眼“玲瓏”便走到花若隱和彌藍身邊,從乾坤袖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喂進花若隱口中。


    那邊與落香交手的“玲瓏”看見藍傾丘的動作,哈哈一笑,說道:“沒用的,他中了我的毒,沒有我的解藥,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落香臉色一變,喝道:“把解藥交出來,我繞你一命。”


    “玲瓏”嬌嬌一笑,說道:“交出來?我是不會交出來的。這俊俏的小白臉難不成是你的小情郎,瞧瞧你著急的。”


    落香臉上露出怒色,一劍正要向她劈去,卻被藍傾丘攔下了。


    落香看著藍傾丘,不解的問道:“師叔,你攔著我做什麽?”


    藍傾丘看了眼“玲瓏”,淡淡道:“放著我來,你先去看著若隱。”


    落香點點頭,落在花若隱身邊,雖然藍傾丘已經喂了丹藥給他,但是仍是壓製不住他身上的毒素。花若隱麵色蒼白,雙眼緊閉,露出痛苦的表情,落香走到他身邊,顫抖著聲音喚他:“師兄,師兄你還好麽?”


    花若隱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見到是落香,勉強的笑了笑:“沒事,不必擔心。”


    一旁的彌藍早已紅了雙眼,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心頭酸澀,轉過頭去不忍看他。


    “玲瓏”看著藍傾丘一點點逼近,心中駭然,這個人,竟讓她不寒而栗,明明是清雅淡然的樣子,卻散發著地獄的氣息,死亡與絕望。


    藍傾丘神色淡淡,說道:“是你現在自裁,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玲瓏”呆了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話,問道:“你說什麽?讓我自裁?”


    藍傾丘點點頭。


    “難道你不想要解藥了麽,他的毒可是不能拖了。”“玲瓏”指著花若隱,以為拿捏到了他的把柄,一時間得意不已。


    藍傾丘搖搖頭,輕笑道:“這個便不勞你費心了。你死了,我們自然可以拿到解藥。”


    “玲瓏”倒吸一口氣,恨得牙癢癢,這人果真不是什麽善主,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


    “你們似乎忘了點什麽。”“玲瓏”站在高處,衣裙被風吹起,看了地上的落香幾人一眼對著藍傾丘說道。


    彌藍聽見她的話,皺了皺眉頭,恍然大悟,驚唿道:“師叔,逝初在她手上!”


    藍傾丘神色淡然,似是不為所動,瞥了眼急切的彌藍,道:“不就是一個逝初麽,彌藍,你忘了你師兄原先是怎麽疼你的了。”


    “玲瓏”不知,藍傾丘此人,最是厭煩被要挾。她若是不提逝初他或許還會留她一命,眼下,她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玲瓏”狐疑的看了眼緊張兮兮的彌藍,對藍傾丘道:“嗬,是啊,那小童雖說長得水靈,賣出去做孌童的話也應該能買個好價錢的,但畢竟比不上這位公子呢,你說是也不是?”


    落香緊緊抓著將要暴走彌藍,淡淡道:“我虛彌的人,也要看看哪個有膽的敢收。”


    藍傾丘點點頭,“不錯,我虛彌的人,哪個有膽收。”


    “玲瓏”冷笑一聲,“虛彌派怎麽了,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她神色不見驚慌,隻是心裏確實有些發怵,別的還好,但是這麵前的男子卻著實不好對付,她心想著,要不要將大哥他們招來。


    藍傾丘淡淡一笑,那輕蔑不屑的神情讓“玲瓏”暗暗咬碎了一口白牙,藍傾丘道:“說到底,你不過也是有所圖,隻是你萬不該拿了我虛彌的人。奉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今日,你難逃一死。”


    “玲瓏”冷笑一聲,“不要以為你們人多我便會怕了你們。”


    落香輕笑,“怕?你自然是不怕的,敢潛入大唐皇宮,又怎會怕我們,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圖謀些什麽?”


    “師姐,還跟她費什麽話,讓師叔一劍結果了她不是更好!”彌藍沉不住氣,越瞧“玲瓏”那張臉越覺得厭惡,這個人,還抓了逝初。


    落香淡淡瞥了一眼彌藍,向藍傾丘傳音入密,道:“師叔,你看這是要留活口還是?”


    “依你。”


    藍傾丘眉眼含笑,絲毫沒有露出一絲肅殺的氣息,卻結結實實的讓“玲瓏”從心裏感到懼怕。


    “玲瓏”警惕的看著藍傾丘,她自然知道,遇上了藍傾丘,便是她的死期,即便是落香,她也是不敵的,可是,為了主公的大計,她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況且,還有虛彌的小童在她手上。“玲瓏”冷笑一聲,她可不信他們會不管那小童。


    藍傾丘衣袂飄飄,站在離“玲瓏”丈遠的空中,神色淡淡的,說道:“魔界難道已經按捺不住了麽,派你來這裏做什麽?”


    藍傾丘此言一出,驚呆了落香與彌藍,魔界,難道是魔界的人?


    落香忽的想起在依香宮發現的那枚玉佩,渾身透著股邪氣,想來,定是麵前的這人的了。


    “玲瓏”嗬嗬一笑,不解的看著藍傾丘,道:“公子在說些什麽呀,為何人家都聽不懂呢?”


    “嗬,還想狡辯麽?”藍傾丘淡淡一笑,“看你身上的傷口,你可知為何漸漸潰爛?”


    “玲瓏”麵色一變,低頭看去,果不其然,那傷口真的在慢慢潰爛,不禁有些驚慌,等著落香,惡狠狠道:“是你,你在劍上摸了毒藥?!”


    落香也發現了“玲瓏”的傷口處,皺了皺眉,她一向光明磊落,自是不屑於用毒這種肖小計量,淡淡開口:“我若你取你性命,自然是正大光明的,怎會使這種下作的手段,平白的跌了自己的身份。”


    藍傾丘點點頭,“不錯,我虛彌派自然不會用這種手段。孽障,還敢狡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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