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禦書房,落香可以說陌生,但確確實實來過,雖然,那不是一次很愉快的迴憶。


    彌藍則對禦書房毫不陌生,駕輕就熟的帶著落香繞過一座座宮殿,來到了禦書房外。


    “師姐,咱們到這裏要找什麽東西嗎?”彌藍看了眼緊緊關閉著宮門的禦書房,向身邊的落香問道。


    落香點點頭,“不錯,眼下李鈺被囚禁在哪裏我們不得而知,而我們又不方便出麵,隻好從你父皇身上下手,找出些有用的東西來牽製李申。”


    落香與彌藍進的房來,打量一番,說道:“你我二人分頭找,你對禦書房還算熟悉,便去找找那些較隱蔽的地方吧。”


    彌藍點點頭,朝內室走去,落香則留在了外室。


    落香站在玉案前,翻了翻,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正打算去彌藍那裏瞧瞧,卻發現了一本壓在最底下的奏折,落香好奇,那出來瞧了瞧,這一看不打緊,落香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封奏折看樣子應該有些日子了,雖被壓在最下麵,卻仍是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覆在上麵,落香輕輕翻開,原來是北部邊塞發過來的折子,上麵寫著大秦鐵蹄已經越過邊界,邊塞的百姓被搶掠一空,士兵們戰死的戰死,投降的投降,秦兵如入無人之境。


    落香皺了皺眉,想起大唐的北疆便是大秦,大秦一向兵強馬壯,若是兩國交戰,大唐必定撈不到什麽好處,難怪這折子會被壓下來,看來,唐皇也是覺得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敢輕易交戰。


    落香收起奏折,朝內室走去,彌藍正在內室翻箱倒櫃,見到落香進來,泄了氣一般,倒在軟榻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師姐,我都找了一遍了,也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啊。”


    落香巡視一遍,問道:“你知不知道這禦書房內有沒有什麽密室暗道之類的?”


    彌藍搖搖頭,“不知道,即便是有,我父皇也不會告訴我的。”


    落香想了想,也是,若是李隆軒真的告訴了彌藍,也不見得會有什麽用處了。


    落香走到一邊,看起了牆上的畫,問道:“你父皇很喜歡畫嗎?”


    彌藍站起身,走到落香身邊,也看著滿室的畫,說道:“倒是談不上很喜歡,不過他有一副畫卻是很寶貝,平日裏連我摸一下都不讓的。”


    “哦,什麽畫?”落香覺得奇怪,不喜歡畫卻在內室掛滿了畫,更有一副畫竟連彌藍都不能觸碰,這不能不讓她感到好奇。


    彌藍盯著牆上的畫找了半天,才指著一副畫,說道:“諾,便是他了。”


    落香順著彌藍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副蘭草圖,落香走過去,細細看著,發現這幅蘭草圖有諸多可疑的地方,明明是一副普通的蘭草圖,蘭草周圍卻畫了幾隻雀鳥,雀鳥站立在蘭草的旁邊,緊緊盯著蘭草的果實,更奇怪的是,這幅畫的旁邊都是一些花鳥畫,卻與這幅花鳥畫有著千差萬別。


    落香伸出手去,輕輕撫摸這幅畫,隻覺得這畫紙有些過於軟了,落香伸出手,稍稍用力,將那畫扯了下來,彌藍大唿:“師姐,你,你怎麽將它扯下來了?”


    落香不理會彌藍的大唿小叫,把那幅畫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彌藍摸摸鼻子,不解了,不就是一幅畫嗎,師姐至於這麽翻來覆去的瞧,你還能瞧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啊。


    彌藍無聊的坐迴去,瞪著大眼睛四處的看,落香反複的揉搓的畫的邊邊角角,忽然一頓,看來眼彌藍,說道:“有驚喜。”


    彌藍轉過頭去,便看見落香竟將那畫一分為二扯開了,彌藍忍住倒嘴的唿聲,顛顛的走到落香身邊,看著落香手裏的畫。


    落香小心翼翼的將畫分開,隻見那畫的裏麵竟是一些曲曲折折的線,彌藍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麽?”


    落香搖搖頭,仔細看來兩邊,也未能發現這裏麵的玄機,正欲將畫收起,忽然靈機一動,將畫倒了過來,這一看才發覺玄機,落香看著彌藍,說道:“這可能是一副地形圖。”


    彌藍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說道:“看樣子應該是,不過,這是什麽地方的地形圖呢?”


    彌藍抬起頭,思考的起來,忽然眼睛瞥倒一角,拉著落香的手,說道:“師姐,你看!”


    落香正研究著這幅圖,聽倒彌藍的聲音,不經意的抬頭,隻見方才掛著這幅畫的地方沒了畫的遮擋,露出了白色的牆麵,隻是,那牆麵上卻有一塊淺淺的痕跡。


    落香與彌藍對視一眼,走到那塊空出來的牆麵前方,彌藍輕輕伸出去,那塊空出來的牆麵經彌藍的按壓,緩緩後退至裏麵,一旁掛著畫的牆紛紛散開,露出一個隻容納一人經過的洞口。


    彌藍輕笑一聲,對落香說道:“果然有玄機,還是師姐你想的周到。”


    落香點點頭,說道:“進去看看。”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彌藍緊跟著也走了進去,看到落香手上拿著的地形圖,說道:“師姐,你說這地形圖會不會和這密道有關?”


    落香搖搖頭,“很難說,但是看著密道,卻又不像是地形圖所畫的路線。”


    二人一步步走進密道,隻見密道兩旁隔著不遠便會有一個夜明珠在牆上閃閃發光,落香輕笑,“彌藍,咱們不是進了你父皇的藏寶庫了吧?”


    彌藍也是看的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密道之下竟是這麽一番景象,苦笑一聲,說道:“誰知到呢,平素裏父皇十分節儉,連我們都不能穿戴過於奢華。”


    落香知道彌藍心中難受,不再取笑她,繼續向前麵走去。


    此時,天牢內,花若隱站在藍傾丘麵前,靜靜的等著藍傾丘為逝初療傷驅毒。


    藍傾丘收了法術,將逝初放在一邊,問道:“江南夜家的事,都查清了麽?”


    花若隱點點頭,“是,夜笙被陷害流落街頭,性命垂危。”


    “你可曾出手相救?”


    花若隱點點頭,“是,我見他傷勢頗重,便救了他,不過,也隻是暫時保他性命,他所中之毒已經深入血液,怕是,時日不多了。”


    “那麽,你定然是出手了?”藍傾丘輕歎一聲,問道。


    花若隱雖然有些奇怪他的話,卻還是點了點頭:“是,我還把他的孩子也帶來了,怎麽說也是彌藍的弟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藍傾丘輕笑一聲,搖搖頭,也罷,每個人的命運都在他自己手中,他雖可以預見,卻不過也隻能是冷眼旁觀,卻無法插手,隻能眼見著命運的轉輪一邊一邊的轉動,終是沒有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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