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不應該假裝大方,一時心軟就答應讓蔣詩詠一起進來看電影的,就算真的一起看,也不要讓她跟他們坐在一起看。


    瞅著那邊,正把頭枕在胡天陽肩膀上睡著覺的蔣詩詠,曾秀怡氣唿唿地用力咬著薯片,在心底第n次如此想著。


    還有胡天陽也好可惡!她這個正牌老婆坐在這裏,剛才他竟然毫不避嫌地跟另外一個女人有說有笑,而且那女人還是他的舊情人,究竟他有沒有把她放在眼底?


    如果眼光能像激光般的話,恐怕蔣詩詠跟胡天陽兩人身上也不知被開了多少個孔了。


    氣死她了!


    “啊!”隻顧著生氣的她,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怎麽了?”聽到她的驚唿,胡天陽轉過頭問。


    “我咬到舌頭了。”她痛得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怎麽這樣笨,真像小孩子。”他笑道。


    咬到舌頭已夠倒黴了,殊不知他不但不關心她,還取笑她,剛才生生壓住的怒火被勾起來了。


    “我就是這麽笨,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我想你也不想陪我這麽笨的人一起看電影吧,那我走了,不妨礙你們在這裏談情說愛了。”


    說罷,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包,猛地站起身,就往門口衝出去。


    咬緊嘴唇,不讓眼淚流出來,仿佛淚水一掉下來,她就顯得更加可憐似的。


    突然間,毫無預兆的,被一個男人有力的手臂拉入懷中,緊緊地貼在厚實的胸膛上,她嚇得掙紮起來,卻在嗅到熟悉的氣息後,才停止掙紮。


    “為什麽發脾氣走人,沒聽到我在後麵叫你嗎?”胡天陽的聲音自頭頂處響起。


    咬著嘴唇,她不發一聲。


    見她不甩自己,胡天陽唇角勾起邪氣的弧度,低頭湊到她耳邊,聲音慵懶地笑道。


    “雖然吃醋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吃太多了也會傷身體喲。”


    她抬眸狠狠地睨了他一眼,卻因為眼角泛著淚光,看上去一點氣勢也沒有,反倒像是向他撒嬌般。


    魅惑一笑,他低頭吻了吻她泛紅的眼角,鼻尖磨蹭著,親昵的接吻。


    “我不是說過了,她對於我隻是過去式嗎,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你要對自己有自信一點才行呀,否則,我怕你會被醋泡壞了。”


    她雙手抱住他的腰際,用臉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閉上眼睛,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其實,她也想表現得更有自信些,也知道自己剛才那樣發脾氣走掉,太孩子氣了,會讓他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不過,她真的害怕呀。剛才好友的忠告言猶在耳,蔣詩詠的舉止又那般詭譎,如果她真的要跟自己搶他的話,自己一定搶不過她吧。


    想到這裏,她使勁地摟住他,與他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仿佛隻有這樣抱緊他,他才會是自己的,不會被別人搶走。


    “答應我,不要喜歡她,就算她求你複合,都不準你答應,你是我跟胡果的,除了我們,不準你的心裏再有別的人!”


    聽著她一番充滿獨占欲的話,一抹微笑悄然自他嘴邊綻開。


    他低頭看著她,眸底含笑,閃爍著讓她心悸的曖昧色彩。


    “好呀,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聽過等價交換的原則吧?那你要用什麽來交換?”


    迴望著他,她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還沒及開口說話,他雙手捧住她的臉,熾熱的吻已經印在她的唇上。


    雙手握緊拳頭,躲藏在拐角另一邊的蔣詩詠,抿緊了嘴巴,眼眸裏射出狠毒的目光,一股嫉妒的火焰狂烈地在心頭燃燒著。


    令人心情舒暢的爵士樂曲飄蕩在酒吧四周,胡天陽懶洋洋地靠著椅背,喝著啤酒,吃著花生,當看到從入口走過來的項子軒時,嘴角微微一挑。


    像隻孔雀般徐徐朝這邊走過來的項子軒,不迭地施展他的魅力,翩翩風度,英俊的外表,霎時秒殺不少女性。


    “累死人了。”


    項子軒拉開胡天陽對麵的空椅子坐下,一改剛才斯斯文文的形象,痞痞地一手扯開領帶,一手從冰桶裏抽出一瓶啤酒,仰頭大口大大口喝起來。


    “看你的樣子,好像幾天沒喝過水似的,對了,你上去這麽多天,有沒有收獲?”胡天陽一手托著下巴問。


    一口氣喝光一瓶啤酒,才覺沒那麽渴的項子軒,放下酒瓶,招手讓服務生送些小食上來。


    “我親自出馬,你說呢?”項子軒一手抓起胡天陽麵前的那碟花生,吃起來。


    “你找到蔣詠芝了?”胡天陽俊美的墨眉挑了挑,語氣中隱隱約約帶著緊張。


    義父找她快二十年了,每次都撲空,現在總算找到人了。


    “算是找到了,不過是不是她,還要驗過dna才知道。”


    這時,服務生端來項子軒剛才所點的炒麵,三文冶等小吃上桌,他便迫不及待地用手拿起一份三文冶來吃。


    “你究竟有幾天沒有吃過東西呀。”見他吃得這麽急,胡天陽搖頭失笑。


    “你不知道,她有多麻煩,本來想帶她坐飛機來b市,但她一上飛機就鬧著要下機,結果,我要陪她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巴士,才能迴來。一下車,我就直奔這裏了。”


    項子軒口沫橫飛地說起這迴的經曆。


    “這迴的經曆簡直就是一部血淚史,總之,這種事情,下次千萬不要再找我,打死我也不要再接這種任務。”


    靜靜地聽他吐完苦水,胡天陽才把話題扯迴正題。


    “究竟這些年來,她都在哪裏,你又是怎麽找到她的?”


    用紙巾抹著嘴跟手,項子軒拿著啤酒喝了口,這才好整以暇地道。


    “之前,不是接到消息,收養她的那對夫婦離開了汕頭,到外地打工嘛。我就派人從跟他們一起出去打工的同鄉身上入手,重獎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可沒有說錯。


    就在上星期,我的人聯係我,說是找到那時候跟那兩夫妻一起出外打工的人了。於是我就去找他,從他那裏打探到,原來,當年他們夫婦帶著女兒到了廣州打工。


    義父的這個女兒真是命途坎坷,跟著那對夫婦來到廣州沒多久,竟然再次被人販拐走了,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打聽到她被賣到偏遠的山區。”


    “你是說,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那種窮鄉僻壤生活?那麽,你找到她時,她變成怎樣了,她會不會在心裏怨恨義父?”胡天陽追問道。


    瞅了眼緊張的胡天陽,項子軒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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