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友衝有些錯愕。


    周倩欣聳聳肩:“給你和於隊準備的,這段時間,你們熬的太狠了,現在於隊不在,就給你咯。”


    “這玩意兒……”袁友衝眨眨眼睛:“有用嗎?”


    “屁話,”周倩欣翻了個白眼:“沒用我能刻意去準備?”


    他笑了笑,將保心丸放進口袋裏,說:“謝啦。”


    周倩欣擺擺手:“趕緊去睡吧,小心猝死。”


    袁友衝再次嗬嗬一笑,點點頭,便離開了。


    他先出分局,買了幾瓶紅牛、葡萄糖之類的東西,這才迴到值班休息室。


    給自己倒了杯水,倒了兩粒保心丸吞服下去,便shàng chuáng躺著,很快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是淩晨六點二十,睡了八個多鍾的樣子。在辦案期間,能穩穩地睡這麽久,也算非常難得。


    加上昨天下午在車上小憩的兩三個鍾,雖不能徹底抹去這段時間缺覺所帶來的影響,但好歹精神狀態恢複了許多,不太影響腦子運轉了。


    雖然這會兒時間還早,但再歇下去意義也不大,反而可能越睡越昏沉,還可能會睡過頭。


    他便簡單洗漱一下,『摸』『摸』下巴長出的胡子茬,又看了看鏡子中顯得仍舊明顯的黑眼圈,以及自己油膩膩的頭發,不由苦笑出聲。


    這副模樣,還真是邋遢。


    可辦案期間,不風餐『露』宿已是難得,再想好好打理形象什麽的,怕是不太容易。


    雖然,這幅樣子多少有點影響警容,可話說迴來,辦案期間還將自己整理的光鮮亮麗,是否又會讓人覺得是在偷懶呢?


    xing jing不好做啊。


    感慨兩聲,看看手表,這會兒還早,便給自己衝了杯還滿濃的葡萄糖水。


    大清早起床喝葡萄糖到底健不健康,他不清楚,也懶得去弄清楚了,隻知道葡萄糖能快速供能,補充體力乃至腦力,提神與抗疲勞效果甚至好過紅牛、咖啡和茶葉這類東西就已經足夠。


    畢竟,他昨晚可沒吃飯,這會兒難免有些低血糖。


    將糖水喝下肚,又坐在床上仔仔細細的將本案迴想了一遍,便已經過了將近二十來分鍾。


    感覺,睡了一晚,注意力倒是可以重新聚集起來了,且二十多分鍾過去,想來腹內葡萄糖也吸收了不少,他這才再次站起身,去洗了個頭。


    沒帶刮胡刀,胡茬子是沒辦法處理了,但這頭發油膩膩的也不舒服,總得洗一洗。好在,值班室內的小廁所裝了個小熱水器,還有瓶洗發水,正好能解決這個問題。


    洗完頭,拿『毛』巾擦了擦,走出廁所才看見床上做了個人,他被嚇了一跳。再仔細看,才發現是榮士銘。


    “老榮,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七點了,不算早。”榮士銘搖頭:“而且,我一直待在這兒。”


    袁友衝明白過來了,他顯然昨晚也睡在這兒。值班室的床,就和宿舍一般是個上下床結構,他起床了又沒刻意看,沒發現也很正常。


    榮士銘又解釋說:“你昨晚睡得比較死……”


    “得,我知道了。”袁友衝擺擺手,說:“你趕緊去洗漱一下吧,我去買早餐。”


    “對了,你想吃什麽?我一塊帶迴來,等會兒一邊吃,你再一邊大致給我說說案子,我看看有什麽疏漏的地方,再決定下等會早例會具體要怎麽安排工作。嗯,昨晚我那副狀態,你也是知道的,怕忽略了什麽事兒。”


    榮士銘也不客氣,『露』出絲微笑,說:“行……給我帶一屜小籠包吧,白菜肉餡的,再一杯豆漿。”


    “好。”


    ……


    他速度還挺快,又或者食堂效率高,不過十五分鍾,他便提著早餐迴來了,包子豆漿放桌上,自己則吃起腸粉,一邊吃,還一邊對正在洗頭的榮士銘說:


    “你們食堂腸粉做的不行啊,太糯了,米漿沒選好還是調太粘稠啦?這醬汁兒味道也不太對,唉,真應該讓他們再……”


    “沒辦法,”榮士銘擦著頭發,解釋說:“食堂是咱局長他表舅承包下來的。”


    “哦,懂了,當我沒說。”袁友衝就著豆漿把嘴裏的腸粉咽下,又接著說道:“講講案子吧。”


    “嗯……”


    八點半,早例會直接在分局停車坪上召開。


    袁友衝略略調整了下各方麵的人手。調取監控的事兒幹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這塊工作都移交給了刑偵,警力自然釋放了出來。


    因此接下來的重點,便是繼續尋找屍塊,以及繼續排查受害人人際關係,並將曾經鬧過矛盾的人仔細過一遍,篩出嫌疑人來。


    另外,還得再抽出部分警力走訪群眾——袁友衝發現,何睿失蹤當夜,大安新村、永平新村及附近一個小公園內各有一群大媽大爺在跳廣場舞。


    他們雖然人數比平時略有縮水,但仍然不算太少,且散場之時,差不多都是十點到十點半左右散的場,說不得能提供一些線索。


    哪怕希望不大,在偵查初期,也得細致的過一遍。


    工作安排完畢,榮士銘也認可,xing jing們便紛紛上車去幹活了。


    實際上,就連昨天袁友衝狀態不佳,注意力難以集中的情況下,做出的判斷他都基本認可,更別說這會兒袁友衝已經恢複過來,下的命令更加合理且全麵。


    說到底,榮士銘也不過三十來歲,年紀雖比袁友衝大,但經驗卻反不及他豐富。


    等人都走了後,榮士銘才問:“袁隊,咱們接下來幹什麽?也去現場嗎?還是……”


    “去圖偵,”袁友衝說:“先具體、係統的問一問,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收獲,再決定咱倆下一步具體該做什麽。哦對了,在此前,先去問問老成吧,看看昨天發現的鱗片,檢驗出來沒有。”


    “好。”榮士銘點頭,但還忍不住嘟噥道:“幾枚鱗片而已,有必要這麽上心……”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袁友衝聽見了。


    他輕笑兩聲,沒有解釋。


    很快找到成威,成威說:“嗯,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鱗片是黑魚鱗。”


    “黑魚?”榮士銘不明所以:“這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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