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過女廁所?”袁友衝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說:“能不能少說兩句廢話?年紀大了就忍不住多嘮嗑兩句還是咋的?”


    “呃……”穀研東有些尷尬,但他也知道袁友衝兩人這會兒非常焦慮,便趕緊說:“反正吧,人就這麽不見了。另外,咱們的人裏頭有個是女警,進試衣間查看後發現,窗台上有半枚腳印,鞋碼大約是36左右,應該是女人的鞋子留下的。”


    “下邊的人說,這個駐唱歌手……”


    “她叫佘思文。”袁友衝開口。


    “哦。”穀研東點頭,盡量不去違背進入火『藥』桶狀態的袁友衝的意願,說道:“負責盯梢和保護的同事說,佘思文應該是被人劫持走的,但我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被劫持,她還能不唿救啊?”


    “當然,也不排除兇手用『藥』物把她麻暈了的可能,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比如要出門買衣服去酒吧唱歌這事兒就很玄乎。正常人遇到這種事,哪還敢出門啊,誰還管唱歌不唱歌了,大不了丟掉工作,也好過丟了命。”


    “沒錯。”於辰踱起步子來,說:“剛剛老袁也和我提過這種可能。哎,不管她是作案人還是潛在的受害者,當務之急都是快點兒把她給我揪出來!”


    “立刻通知技術隊、治安支隊,將歸屬於我們和治安支隊的安防探頭統統調出來,另外與交管局取得聯絡,請求他們配合,調取一應監控,盡快找到佘思文的下落。”


    見穀研東犯難,他煩悶的擺擺手:“讓你去就去,我這就給許局打電話,讓他行個方便!”


    “明白了。”穀研東點頭,立馬去打電話。


    袁友衝則伸手輕輕的點了點自己太陽『穴』,說:“我沒記錯的話,佘思文住在鴻福超市邊上,距離這兒也不太遠。看樣子,殺人現場就在這一帶,必要的話,得一家家的串門了。”


    “一家家串門?”於辰皺眉:“先不說工作量的問題,這麽擾民……”


    “怎麽就擾民了?”袁友衝說:“你讓下邊人這麽說,‘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們得對你們門窗等防護設施的強度進行例行檢查,請配合’不就好了嗎?”


    “這會兒這一片地區說是人心惶惶也不為過,咱們的同事上門走訪,說不定還能讓居民更加安心一點,搞不好居民們還不樂意讓他們走嘞。”


    “好吧。”於辰同意了,說:“那你直接負責調度人手吧,我給許局打個電話,把相關手續給同時辦好了,免得事後惹出麻煩。另外,遇到無人居住的房間,或者拒不配合的,怎麽辦?”


    “無人居住的,先通知房東,陳述利弊,取得同意後直接撬門進去。”袁友衝淡淡的說:“房東不同意我們撬門,或者房客拒不配合的,先標記下來。外邊不是圍著一大圈的騎警嗎?給他們找點事做,去標記的房間門口盯梢。”


    “好主意!”於辰眼前一亮,又和他商量了幾句,便打電話給許乙銘,將計劃轉告給他,他無不同意,將權限都下放給了於辰,並答應親自打電話給交管局與治安支隊的負責人。


    隨後,便又是焦急的等待。


    “嗯?不對……”袁友衝忽然跳了起來,激動的說:“佘思文的男朋友呢?那個吃軟飯的男人哪兒去了?”


    “哎?他……”於辰張了張口,卻忽然發現,關於這個男人的信息自己竟然半點都不知道。


    “嗨呀,真是忙糊塗了,忙糊塗了啊!”袁友衝後悔不迭,拍了拍自己額頭,又見於辰呆愣愣的,便說:“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聯絡下邊的人問問情況啊!”


    “好。”於辰反應過來,立馬點了點頭照做。


    一會兒後,他皺眉看向袁友衝,說:“佘思文的男朋友叫梅傑超,人如其名,挺沒節『操』的,今年二十七歲,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工作,靠佘思文養著他,吃住都在佘思文家,平日裏遊手好閑,什麽事都不幹。”


    “據鄰居說,他和佘思文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經常吵架,但過後又沒臉沒皮的道歉認錯,就是不肯分手。而且,有人還撞見過他去票唱,還被轄區派出所抓到過,簡直不要碧蓮。”


    “這些資料要你說啊?我都知道!”袁友衝又點上根煙,問:“人呢?我問你現在他人呢?”


    “人……不見了。”於辰苦笑:“派去保護佘思文的同事就看到過他一眼,後來他說有點不自在,就走了。因為之前並沒有把他列為嫌疑人,也不是保護對象,因此下邊的同事提醒了兩句,就不再搭理他。”


    “該死!”袁友衝狠狠的將抽了兩口的煙扔到地上,煙頭彈起了些許火星子。緊接著,他抬起腳要將之踩滅,但還沒踩下去,他臉『色』忽然變了變,糾結一下後,又默默的將它撿起來,見煙嘴沒髒,便彈了彈,繼續抽起來。


    “……”於辰無語的看著他:“你不是吧?一根煙都舍不得了?要抽不起哥請你啊,這得多髒……”


    “這踏馬是中華!很貴的!剛酒吧經理給了我一根,一直沒舍得抽,剛鬼使神差的點燃了,我得把屁股都抽掉。”袁友衝冷冷的說道,隨後又拉下臉說道:“我想,兇手就是佘思文和梅傑超!得趕緊將他們揪出來!”


    “我也猜到了。”於辰也饃饃掏出煙點上,說:“可沒有啥好辦法,隻能靠人海戰術了,至於能不能把人給揪出來,我心裏實在沒底。”


    猶豫一會兒後,他又問道:“要不,我請求上級發個通緝令?”


    “怎麽通緝?咱們又沒有直接證據。”袁友衝吐出一口煙圈,說:“再說了,萬一這麽做激怒了兇手怎麽辦?要知道,他不僅僅是個喪心病狂的碎屍殺手,還很可能感染有艾滋病毒!”


    “一旦將他『逼』上絕路,他拿著針筒或者刀片上街到處傷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千萬別幹衝動事兒,沒有把握的話寧可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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