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北京安定下來,我一邊把行李往外搬,一邊感慨,這些年一直都在漂泊著,開始迫切渴望能有一處固定的住所。我把想法和師父說,師父也隻是拍拍我的腦袋,說不著急。


    搬完家,師父送我去和梁叔見了麵。梁叔把劇本丟給我,我翻開來才知道這是一個關於霸淩的故事。而我演的就是被暴力的,初、中、生!我除了要被霸淩,還要被繼父-猥-褻!!而且還要車禍慘死!!!(??へ??╬)


    我拿到劇本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這可是我演藝生涯的處女作啊,梁叔也不知道對我好一點……


    梁叔倒是不跟我客氣,讓我沒戲的時候也跟在他身邊當助理,所以我除了是演員組的,還是導演組的,歸梁叔直係管理╭(╯^╰)╮


    又來到梁叔的劇組,我很輕鬆。不管再怎麽也不會再遇到之前在徐導那邊發生的醃臢事兒了,熟人好辦事不是~


    不止是我,梁叔也深諳這個道理。這不,遣了我來機場接那位日本演員的機。我深深記得徐一陽以前學過日語,於是拽著在家休息的徐一陽陪我一同前往。


    也不知道這位演員到底是誰,梁叔一直跟我賣著關子,不肯告訴我姓名。所以我隻能在接機牌上寫著梁叔的名字。


    小心的守著出站口的人,走了兩波兒,也沒個看著像日本人的。我生怕自己錯過了,正著急著,通道裏突然有個人推著箱子走出來。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長得還挺像小島藤井~


    等一下!小,小島藤井???


    我正發著愣,來人小心的看著我的接機牌,跟身邊的助理低頭說著什麽,然後徑直朝我走過來。


    不是吧!小島藤井!!


    “hello”來人微笑著看著我。


    “哈…哈嘍……”我僵在原地,木訥的迴應著。


    身邊的助理姐姐微笑著迎過來“你好,我是小島先生的助理。”


    我伸手迴握“您好,我是梁平道導演的助理。”


    “這位是?”助理姐姐狐疑著把目光轉向徐一陽,小島藤井也是疑惑著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驚了一下,拉過徐一陽,支支吾吾,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同事?”助理問。


    我搖搖頭,不敢當不敢當。


    “朋友?”助理又問。


    應該…不算吧……我再次搖搖頭。


    徐一陽突然邁出步子來準備自我介紹,我一驚,徐一陽平時跟我就沒著沒調兒的,萬一他說是我偶像可怎麽辦?麵前的才是我的偶像本像啊!


    “你好,我是……”


    “這,這,這是我三叔!”


    話一出口,我和徐一陽都驚了。


    助理姐姐會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側過去,用日語跟小島藤井說了什麽,小島藤井走過來,微笑著和徐一陽說了兩句日語,我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隻見徐一陽臉色很不自然。


    小島藤井和助理姐姐走在前麵,我和徐一陽暗自在後麵嚼舌根。


    “你為什麽叫我三叔?”


    “他剛剛說什麽了?”


    同時道。


    我被口水嗆了一下,“徐,徐老師對不起啊,我,我也是一時興起……”弱弱的低下頭。


    “那為什麽是老三?”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因為我已經有一個二叔了吧……”


    徐一陽不說話,我趕緊追上去“徐老師,您別生氣,我可是把你和馬學良和他弟弟叫成一輩兒了。老大老二老三,嘿嘿,團團圓圓整整齊齊……徐老師,您真的生氣了?”


    徐一陽冷哼了一聲“叫三叔!”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餐廳裏,師父笑的整個人前仰後合。


    “師父您別笑了!”我大囧,臉上迅速躥紅。


    徐一陽喝了口水,“羅導,還真讓你說對了,你的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色令至昏!”


    我弱弱的看著他,“徐老師……”


    師父停下來,“叫三叔!”


    “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師父和徐一陽相識而笑,我隻能戳戳筷子。“徐老師,小島藤井先生剛剛到底說了什麽呀?”


    徐一陽板著臉“叫三叔!”


    “好吧三叔……你快告訴我呀我都快急死了!”


    徐一陽不緊不慢,“他剛剛說我看起來年輕原來已經有這麽大一個侄女兒了。”


    說完師父又是捧腹大笑,差點兒沒滾到桌子底下。


    我窘的不行“啊?”


    “我這也算目睹了自己的粉絲爬牆現場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一陽說完師父終於如願滾到了桌子底,我捂著臉不敢看他。


    ……


    跟著梁叔開劇本研討會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小島藤井飾演的就是猥-褻我具有心理疾病的警察繼父,在我死後他得到心理救贖最後以死謝罪。


    我猜想師父一定早就知道是小島藤井飾演我的繼父,故意聯合梁叔一起看我笑話。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一直低著頭,也不好意思看小島藤井。


    有助理在旁邊,溝通的過程還算順利。但我很奇怪,我們兩個語言不一樣,到時候要怎麽進行磨合?尤其是,小島藤井先生的台詞問題。電影要是找配音,應該會很尷尬吧…連口型都對不上。


    我的疑問被梁叔搬到了台麵上,解決的措施是在我學習表演課的兩個月時間裏,小島藤井也需要惡補中文。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不僅硬件設施配置跟不上,我和小島藤井在主機構成上也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那就是,初在北京長住的我們,在換季的時候,都雙雙病倒了。


    我最近看新聞,真是什麽什麽流感盛行的時候。小島藤井先生的翻譯助理有事請假外出,我們兩個隻能用英語完成基本溝通。


    我看那個流感的專業名詞不是很好翻譯,生怕說錯,就又拉來了徐一陽陪同我們去醫院。


    師父他們7月中旬才開機,徐一陽最近很閑,也樂得被我抓工。所以我指使起來也毫不帶含糊的。


    “症狀有點像h7n9流感症狀,你們最好入院觀察幾天。”


    醫生說完,徐一陽轉過頭對小島藤井用日語翻譯了一遍。


    該不會是要住院吧…我弱弱的舉起手:“可以迴去觀察嗎?”


    醫生沒有搭理我,把目光轉向小島藤井:“外國人?”


    徐一陽一聽,也把頭轉過來了,“對。”


    “那就麻煩了,我們申請專家鑒定一下是不是流感。”


    原來外國人在國內就醫程序這麽複雜…還得請專家?我把我的疑問轉給徐一陽,他說:


    “可能是擔心感染流感,後續麻煩。沒事,我看你們也不是很嚴重,有專家的鑒定更好。”


    於是我和小島藤井在醫生的帶領下迷迷糊糊進了主任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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