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微微一笑,輕車熟路,帶著孟南、解聖河等人徑直上了二樓,尋了一張大桌坐下。待到秦中幾人上來入座,也沒見到有掌櫃的小二上前招唿侍奉。


    沙清不禁有些惱怒,一拍桌子喝道:“人呢,來人呐,這買賣還做不做了!”


    秦中叫道:“店家,小二,掌櫃的,還有活著的沒!”卻仍是沒人應聲。


    魏寶怒道:“師父,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後邊揪他們出來,惹怒了俺,一把火燒了他的鳥店!”


    孟南也道:“怪不得這麽大的酒樓,卻沒什麽客人,天底下哪有這樣做買賣的,來了酒客也沒人來招唿。”卻見魏寶真的起身欲去後邊,生怕他暴脾氣真的上來,放火燒了這家“鳥店”,急忙伸手拉住他道:“魏兄不可魯莽……。”


    魏寶喝道:“你是什麽東西,跟我稱兄道弟,若不是看在邱兄弟的麵子上,老子一拳打碎你的門牙!”


    他雖然跟譚尤是情敵,但是在對待孟南的態度上卻空前的一致,畢竟也是吃了雪兒的虧的。尤其剛才又在外邊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沒地兒撒呢。


    老祖笑著擺手道:“稍安勿躁,咱們隻管坐等便了,想喝美酒,也不急這一時。”眾人見老祖笑得奇怪,均自心下嘀咕不已,卻沒人再吵嚷了。


    這座酒樓沒有大桌,都是方形小桌,能坐四個人,邱文、沙清、解聖河自然跟老祖同桌。


    沙清有心巴結譚家,又將譚尤請了過來,譚尤心下甚喜,遲鳳蘭卻眼露不舍,神色幽幽,隻瞧得魏寶愈加惱怒,忍不住說道:“走了正好,咱們幾個倒還能鬆快鬆快。”


    遲鳳蘭道:“你一個人就得占兩個人的位置,鬆快得了麽!”站起身子,在孟南那桌坐了下來。


    魏寶見師妹不理自己,竟然跟孟南兩個人坐在一起,醋勁上湧,忽聽程秀低聲道:“師父跟老祖幾位前輩都在這,你要是嚷起來,可就是薄了師父的麵了。”


    魏寶氣唿唿的道:“師兄,你說我哪點比不上那個小白臉子,師妹她……她就是看那小子長得好看,被他迷上了。”


    程秀微笑道:“算了,算了,你在這坐著,我過去勸勸她去。”安撫完魏寶,程秀也坐到了孟南那桌。


    這時終於有堂倌上了二樓,而且還不是一個,竟然有五個之多,每人一手一壇酒,依次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酒壇放在眾人麵前,隨即默默轉身而退。


    魏寶看得奇怪,叫道:“喂,我們還沒點菜呢,怎麽就把酒上來了!”卻見每人麵前都有一壇,唯獨老祖麵前空空如也。


    那五個堂倌話也沒一句,又依次向樓梯處走去。


    魏寶大怒,喝道:“你們聾了嗎,跟你們說話呢!”甩開大步,伸手便向走在最後那位堂倌的後領處抓下。


    他本是想跟這些人理論理論,幹嘛見了客人就像是見了冤家敵人一樣,連話也不說一句,曉得自己力大,怕這些凡夫俗子禁不起,是以隻伸手去抓衣服。


    眾人走遍大江南北,見識不算不豐,卻也從來沒碰到過如此怠慢食客的酒樓,心裏已經甚感不痛快,見魏寶終於發難,沒一個人出言勸阻。


    魏寶眼見自己那一抓必中,突地眼前一花,似乎有人影閃過,手掌直落而下,居然抓了個空,不禁大吃一驚。抬頭細看,卻見剛才走在最後邊的那個堂倌不知如何竟然已經站到了最前邊,步履如常,帶著其餘四人魚貫向樓梯處走去。


    魏寶吃驚不小,眾人更是驚訝無比,除了老祖跟邱文、解聖河之外,都沒看清那個堂倌是用的是什麽身法。


    魏寶道:“他媽的,見了鬼了,天底下深藏不露的高手都讓老子給碰上了!”想起雙楊鎮黃大的手下翟風,外表看也不過是個普通小老頭模樣,但是真動起手來,自己連人家是怎麽將自己摔出去的都沒看清。


    心裏正想著要不要再上去打過,忽聽老祖微笑道:“魏賢侄坐迴來吧,酒既然已經上了,就證明咱們大家都有這個資格喝得,嘿嘿……可是喝不喝得到肚裏去,就全憑各位的緣法了!”


    眾人聞言一怔,均想什麽叫有資格喝了,還怕咱們付不起錢麽?


    沙清掏出一大塊金子,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大聲道:“大家盡管放開肚子,喝個痛快就是,旁事莫愁,大不了老子再拿幾個珠子,買了他這個破店!”


    魏寶也叫道:“咱們龍宮內別的沒有,就是寶貝多,別說一個小小的破酒樓,就是皇宮大內也能買百八十個的!”拿起麵前的酒壇,撕開封泥,頓時一股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


    魏寶深吸一口,雙眼放光,道一聲:“好酒!”轉身走到譚尤麵前,一拍譚尤的肩膀,道:“譚兄,都說你家學淵源,想必酒量也是極好的,咱哥倆先幹一個!”說著將譚尤麵前酒壇的封泥也撕開了,一般的濃香酒氣,飄灑四溢。


    譚尤見魏寶體壯如牛,那架勢簡直就是將手裏的酒當做了水一般,說喝一口就能幹個底朝天,心下不由打了個突突。自己雖然也有點酒量,但也隻是淺嚐即止,從來沒過量過。


    他住在譚家,一直不得誌,認為自己滿身天賦卻無人欣賞栽培,鬱鬱之下,將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習武練藝之上,生怕沾染了酒癮,誤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當即強笑道:“在下傷勢未愈,這酒雖好,卻也隻能喝一點點而已。”


    魏寶瞪眼道:“有我師父的靈丹妙藥,什麽傷治不了!再說了,我們龍宮的靈丹若是和酒下肚,更有效果,來,幹了,婆婆媽媽的哪裏像個爺兒們!”


    旁人不知道魏寶的酒量如何,遲鳳蘭卻是一清二楚,見魏寶非逼著譚尤喝酒,心裏不由大急:“家學淵源跟酒量有什麽關係,更沒聽說過咱們龍宮丹藥和酒下肚更有靈驗的。你就是想把譚公子灌醉,人家傷還沒好,怎麽跟你拚酒,趁人之危,你就是爺兒們了?”


    魏寶冷哼一聲,道:“受傷又怎麽了,受傷就不能喝酒了,不喝酒也配叫男人?”


    遲鳳蘭氣道:“師父,你看他……他老是找譚公子的麻煩,你也不管管!”


    沙清叱道:“你當人人都如你一般,恨不得天下的水都變成酒,走到哪喝到哪?滾迴去!”


    魏寶不敢再逼譚尤,抱著酒壇坐了迴去,越想越氣,抱起酒壇咕嘟咕嘟喝了起來,看得孟南、秦中等人直咋舌,就算是渴了喝水也沒這樣喝的。


    剛喝了幾口,魏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酒壇也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眾人大吃一驚,站起身來,就見魏寶趴在地上,滿麵通紅,口中喃喃叫道:“好酒……再……再來一壇……好……酒……好他媽的辣……他媽的難喝……。”直至最後鼾聲漸起,居然睡著了。


    晚上還有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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