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的脈絡非常簡單,當一個本『性』利己的人生命受到威脅時,他不會在寬鬆的條件下采取不光彩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如果有一個方法既可以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又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顧大局,愛護他人的人,那麽那個利己的人自然會輕鬆愉快的選擇這麽做。


    這些遊行的人大多是懦夫,他們清除的知道,和天狼文明對抗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注定會沾染無數人類的鮮血,他們沒有犧牲自己的勇氣。


    在網絡上大可以毫無顧忌地喊著反抗,誓死守衛家園的口號,但很快人們開始將視野放在實際的事務上,他們就不得不走出來做一些表態了。


    地球聯合防禦軍(edf)已經於兩月前正式開始征召新兵,按照優先等級派專員前去招募,那些懦夫自然沒有膽量玩真的。


    於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式產生,就是遊行,裹挾著老人小孩作為掩飾,又忽悠了一小部分還沒得到機會,懷著熱血的諸如吳郝的有誌青年。


    沒有意義的遊行隻為了表示一種態度,既讓人一清二楚又無話可說,更可恨的是他們想讓真正,不喜歡多說話更願意幹實事的人去撐起將要塌下來的天。


    此時吳郝再想起之前的所做所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還好母親及時出現,他不是一個喜歡被利用的人,甚至痛恨被利用。


    “兒子,來,一個月沒迴家了,學習很忙吧”郝文清輕聲問道。


    吳郝慚愧地低下了頭,自從異星威脅越發占據人們的視野,雖然官方在努力維持原有秩序,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很多變化。


    學校裏很少人能靜下心來學習,每人都知道學習是正確的,但未必是有用的。


    如果人類社會都無法保全,學習如何『操』作機器遠不如跑跑步鍛煉身體。


    學校裏的老師仍在堅持正常課程,但從他們的深情上,也不過是在勉強支撐。


    所有人都在擔心人類未來,至少是自己的未來,懷疑接下來的事情是否有意義,衡量所需。


    “媽,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吳郝放下筷子,盯著母親的雙眼認真地說道。


    “什麽事”郝文清還是第一次看見兒子的神情那麽認真。


    最近幾日,地球聯合防禦軍的專員就要到學校了,他們會設立征兵點,大學是最後一站,最後一個序列級,這裏的學生都是成年人,卻是成年人中最年輕有活力的一批。


    讓這些未來的希望上戰場是不得已的選擇,是最後的選擇,兩個文明交鋒將會是一場燦烈的戰鬥,這些年輕人是結束戰爭後重新建設人類社會的種子。


    吳郝想要報名參軍,盡管他是成年人,有權利自行決定行為,但他覺得有必要征求一下母親的看法。


    結束戰爭後的希望種子,也要先勝利,不然希望是不存在的,可能那時候存在的人大多懦弱,但是英勇的人還是要奮不顧身的作頂在最前麵的傻子。


    “啪~”


    郝文清筷子上的豆腐掉落在餐桌上,了解兒子生『性』的她聽見這個突然的消息不算意外,卻無法避免的失措。


    “不行!”郝文清下意識喊道。


    吳郝看著反應特別大的母親默默不語,他的眼神堅定無比,和他父親做事如出一轍。


    “媽,如果父親知道了,他一定會支持我的!”


    “不行,你父親說了不算。”


    吳郝放下了筷子,他明白母親擔心他遇到危險就此失去生命。


    “但是我說了算,我可以誌願入伍,不需要您簽字。”


    沒錯,這不是一份作業,這是他對自己人生的抉擇,由自我掌握,由自我負責。


    “哥!我迴來了!”


    吳郝正在上小學的妹妹吳倩蹦蹦跳跳地背著書包從門外進來,看到哥哥也在,興奮地甩開書包鞋子,撲到哥哥身上。


    “吳倩,你今天中午怎麽跑迴來了”


    “食堂的阿姨都辭職了,學校不管飯,隻能迴家來吃了。”


    “倩倩你跟你哥玩會,我去再做點飯。”郝文清起身進入廚房,從裏麵鎖上了門。


    她拿起菜刀想要切一根蘿卜,視線一片『迷』糊,怎麽『摸』都『摸』不幹淨。


    淚水終於從眼角留下,她不希望吳郝參軍,跟科技遠朝人類的外星人戰鬥用手指頭想,也知道這是一場惡戰,她的兒子比其他人有誌氣,但改變不了生命脆弱的事實。


    “哥哥,媽媽給我新買了些玩具,和我一起玩好不好”吳倩趴在哥哥身上撒嬌道。


    “好……好……”吳郝心不在焉地應付道,他盯著廚房的方向一直看著。


    “哥哥,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吳倩不滿地扯扯吳郝的耳朵。


    “啊,妹妹,哥哥一會還得迴學校,下一次再陪你玩好不好”


    “啊~好吧,哥哥說話算數哦!”吳倩失望地從哥哥身上下來,她跑到自己的書桌上,拿筆歪歪扭扭地寫下一行字跡。


    “簽字!”


    吳郝接過妹妹的紙條,上麵是一份字據,欠妹妹一個一起玩耍的承諾,後麵還有一個簽名的空白處。


    “哥哥,快簽!”吳倩催促道


    “好好,我簽。”吳郝迫於無奈在這份憑空生出的欠條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看著歡天喜地將欠條塞進自己鉛筆盒中的妹妹,他覺得自己的抉擇是正確的。


    生而為人,總有什麽需要去保護,總有什麽需要去承擔,不然,生命索然無味。


    郝文清從廚房裏出來,端著一盤子胡蘿卜炒肉絲,沒有表『露』任何情緒,掩飾不了的是眼角的微紅。


    “來,倩倩吃飯,我和你哥談點事情”


    吳倩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一點點往嘴裏夾菜。


    郝文清與吳郝來到客廳,她抓住兒子的胳膊柔聲問道:“你真的要去嗎”


    “是的,這不僅是為了全人類,也是為了倩倩和您,包括我的父親,他也同樣如此。”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郝文清深吸一口氣,吳郝應該有自己的抉擇,她無法掌控。


    “媽,我得迴學校了,您好生休息。”


    吳郝向母親道別後,整理好隨身物品,下次迴來,他可能就是一身軍裝,帶著屬於地球聯合防禦軍的九星環球戰徽,去爭奪屬於他吳郝的榮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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