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跟著小丫頭進了屋,一張髒兮兮的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一張臉黑的都快看不清長相了,不知上麵抹了什麽,屋子裏有股子怪味,說臭吧,也不臭,說香也不香,很奇怪的味道。


    一進門,小丫頭就衝過去,湊到病床上的女人身邊,哭著喊:“媽,媽,你好點兒了嗎?沒錢看病你要是死了怎麽辦?”


    冥天嘴角抽了抽,沒見過這樣咒她媽死的閨女,好吧,他也算是被雷到了。


    他一臉嫌惡的看了看四周惡心的椅子,髒兮兮的地板,實在沒有坐下來的欲望,便從丫頭偷走他的錢包裏取出一遝錢,放到床上,然後又取出一張名片,一並放到床上說:“既然生病是真的,那就趕緊去醫院,不要耽誤了,這些錢應該夠了,如果不夠,這是我的名片,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說話算話。”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地方,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呆著,好髒啊,真是不知道那裏麵的母女倆是怎麽生活的,生活環境都糟糕成這樣,做人還真夠失敗的,難怪那丫頭迴去偷竊。


    身後,那可憐兮兮的母女倆直起脖子眼巴巴的看著他走出院門,然後相互拍掌,“耶......”然後就開始搶錢,小丫頭揍了她媽一巴掌在肩膀上,怒道:“這明明是我騙來的錢。”


    “我呸,如果沒有我配合,你去哪兒能騙到錢,必須分我一半,分我一半,老娘最近幾天都不能幹活,需要錢, 非常需要錢。”


    小丫頭說:“你煩不煩啊,都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再幹那一行了,遲早你得得髒病,到時候我看不管你。”小丫頭明明一副漠不關心的口吻,可神情明明白白的寫滿了在乎。


    “好了小雅,別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關心我,等我掙夠了錢,一定不幹了,到時候找個好男人嫁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女人下了床,走到水盆邊洗了一把臉,洗幹淨的臉,皮膚白皙,看起來也是個美人。


    小雅啐了她一口:“你就幹這一行,哪個男人敢娶你?”


    女人忽然嫵媚一笑,對小雅說:“我看到剛才送你迴來的那個男人就很不錯,樣貌英俊,出手闊綽,很有派頭。”


    小雅立刻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他是好人,不準你打他的主意。”


    女人笑道:“呦,小丫頭春心萌動了?對那男人感興趣?我看行,現如今啊,那男人們都喜歡你這樣嫩嫩的雛兒,你又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孩子。”


    小雅搖搖頭,轉身也去水盆邊洗了一把臉,露出一張俏麗無雙的臉蛋,大眼睛水靈靈的,咕嚕嚕轉。


    “梅姐,咱們商量一下,以後我出去掙錢,不管掙多掙少,你都不要幹那個了 好不好?你不知道,昨晚你渾身是血的迴來,我有多擔心,從小我媽就不要我了,要不是你肯收留我,現在我在哪兒還不知道呢,所以,就算是為了我,不要在幹了好不好?”小雅一臉哀求的看著梅姐。


    梅姐目露悲傷:“小雅,在這個世上想要活著真的很難,我想讓你繼續讀書,不想讓你將來和我一樣,沒文化,受人欺負,永遠生活在社會底層,小雅,我沒有女兒,其實是把你當女兒養啊,做母親的,怎麽能忍心看到女兒整天出去坑蒙拐騙呢,萬一出了事,我要怎麽辦?”


    小雅滿不在乎的說:“梅姐,你要相信我,這麽多年來,我都偽裝的很好,你看我在學校裏是乖乖的好學生,走出社會換成了另外一個樣子,是個可憐兮兮的小乞丐,你放心啦,我現在偽裝的技術很高明的,其實就是沒人捧我,不然,我覺得完全可以去混演藝圈啊。”


    梅姐還想說什麽,可看小雅那麽堅定,她也就不再勸了,隻是歎息了一聲,昨晚她迴來時,渾身是血,屋子裏也都是血腥味,今天熏了一天的香,剛才那個男人,可能是聞到這股味兒不適應,所以離開了。


    冥天從小雅家裏迴到醫院時,顧暖和淩寒已經吃完了飯,黑子也在,三個人不知在聊什麽,聊得十分開心。


    他走過去時,顧暖調侃他:“怎麽,被小偷偷了?抓住沒,我很想見見這位膽大包天的小偷是什麽樣子。”


    冥天雲淡風輕的說:“放了。”


    其餘三個人同時瞪大了眼睛:“什麽,放了?”


    顧暖麵色古怪的看著冥天:“你什麽時候大發善心了?便大善人了?”


    冥天搖搖頭說:“是個小丫頭,她媽媽病了,家裏生活很困難,所以,雖然抓住了她,我還是給她留了一些錢,算是發發善心吧。”


    顧暖笑道:“這麽說,你還跟著人家小姑娘一直到人家家裏了?我倒是真奇怪了額,那丫頭長成這麽樣啊,居然能讓你網開一麵?你們好奇不?”說著,她轉過頭去問淩寒和黑子,另外兩人都笑。


    “好了,別在這件事上糾結了,我就不能偶爾發迴善心嗎?”冥天 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大家看他的樣子,都很有默契的不說了。


    “對了暖暖,你的傷口好些了嗎?腳還腫嗎?”冥天一臉關心的問顧暖。


    一提起這個她就來氣,把紗布解開,露出兩隻腳丫,腳趾頭因為被凍腫了,這幾天都在蛻皮,上麵還抹了凍傷膏,看起來十分醜陋,哪裏還有她原來白皙光潔的兩個可愛的腳丫樣兒。


    “看看,都醜成什麽樣兒了,如果恢複不了,夏天穿涼鞋都是個問題,真是麻煩。”顧暖不滿的皺眉。


    淩寒安慰道:“別擔心,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隻要你按時莫要,注意保養,想要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還是很有希望的。”


    顧暖立刻敏感的抓住他話裏的漏洞:“也就是說,也有可能不會恢複成原來那個樣子?啊啊啊,我要去把黃埔帆從墓裏拋出來,鞭屍,都是那個變態,不是他,我怎麽會成這樣?”


    三個男人很聰明的緘默不語,把黃埔帆從墓裏挖出來鞭屍,那不是和他一樣成了變態 了嗎?難道是和他在一起呆了幾個小時,便心裏有些扭曲了嗎?


    “你們怎麽都不說話?”顧暖見三個男人都不說話,便又不滿了。


    淩寒歎了口氣說:“你讓我們說什麽?同意你去將黃埔帆挖出來鞭屍?那不是和他一樣成了變態嗎?”


    顧暖笑道:“我為了拖延時間,把自己偽裝成變態,也給他出了變態的主意,那時候,他還以為我是他的同道中人呢,哈哈......”


    這個話題一點兒也不有趣。


    ......


    顧暖和淩寒還在住院,其實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出院迴家養著也是一樣的,可是顧暖比較矯情,怕自己腳上的傷口養不好,將來不能光腳穿涼鞋,硬是堅持在醫院裏養的和原來一模一樣,這樣一來,冥天和黑子除了去公司上班,就是去醫給她送飯,後來兩人商量了一下,開始換班,今天你去,明天我去。


    有一天,輪黑子的班,冥天沒有去醫院,便去大學街附近的一家商場買衣服,從商場裏出來時,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個女孩素麵朝天,靈動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紮著高高的馬尾辮,從大學校園裏出來,身邊還有個女生和她並肩而行,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笑。


    冥天眯著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他素來認人很準,即便隻見過一次麵,下次再見也不會認錯,那個素顏朝天的俏麗女孩明明就是那天偷他錢的小丫頭。


    可是,她現在的變化也那天也差別太大了,那天小臉髒兮兮的,分明就是個落魄的乞丐摸樣,可現在,她卻清麗無雙,靈動異常,穿著大學校服,很標準的學生打扮。


    冥天忽然意識到,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他居然別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但是,雖然被騙了,他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因為接下來時間很空,他就起了跟蹤這個小丫頭的念頭。


    冥天擅於跟蹤,就算是再機敏的人,也不會發現,他跟著小丫頭一直走,走了兩條街,來到一條比較繁華的街區,這條街區上酒吧夜總會比較多。


    他看到那小丫頭鑽進一個小型的服裝店裏沒多久,再次出來時,變了一個樣,身上的校服沒有了,穿著超短裙,黑絲襪,帶著兔耳朵裝飾,畫著煙熏妝,邁著貓步走進一個酒吧。


    冥天承認,他被驚到了,腳像不受控製一樣,跟著那丫頭就進了酒吧,酒吧裏燈光閃爍,搖滾重金屬音樂充斥在耳中,喧鬧的空氣中充滿了酒精和香煙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麽的令人熟悉。


    冥天鬆了鬆領口,目光追隨著小丫頭來到吧台,小丫頭輕車熟路的到吧台領了酒,開始一桌一桌的推酒,因為她長的比較漂亮,又很會說,很快的,有幾桌的客人便買了酒,可是,不是誰的運氣都會一直好的,有一桌的客人有些喝醉了,看到一個美妞兒過來,便拉住她的胳膊不肯撒手,有一個膽大的,還湊上來去吻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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