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逃不出來呢?”顧暖不是喪心病狂的惡魔,她心存憐憫,不希望傷及無辜。


    可t不是這樣,訓練時,每天都在死人,有許多隊員就因為承受不住他非人的折磨選擇提早結束自己的生命,也有一些因為體力不支而猝死的,可每一個人死去,對t來說都無所謂,因為每天都有心的隊員來送死,被他們的家人,親戚,送到那座孤島上接受訓練,然後麵臨千裏挑一的殘酷命運。


    所以說,當初顧暖他們三個能從t的手中活下來,真是一個奇跡。


    t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毒仙子什麽時候成了悲天憫人的菩薩了?莫不是你信不過我的能力?就算真的有人逃不出來,又和我有什麽關係?”


    顧暖就知道他會這樣說,於是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默著不再說話。


    t牽著她的手,從濃煙滾滾的小區裏出來,憑借著敏銳的感官,避過唿嘯而來大家警車,躲過一路上的監控,來到一處林蔭處,那裏停著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


    顧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瞥了眼t說:“什麽時候行事風格這麽低調了?”


    t笑著說:“我以前很高調嗎?我怎麽不覺得?”


    顧暖撇撇嘴,沒有說話。


    他還不叫高調?有一次想吃法國某餐廳的鵝肝,專門開著私人飛機飛了一趟法國,為了不讓餐廳裏的閑雜人等幹擾他進餐,帶了一對保鏢,一字排開,負手站在門外,餐廳裏更是大手筆的清了場,還專門雇了一位鋼琴家為他演奏。


    t斜睥了顧暖一眼,打破此時的安靜:“怎麽不說話?我什麽時候高調過?如果想高調,憑著我的資產,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去得瑟都可以。”


    顧暖必須承認,他說的是事實,他雖然很少走出那座孤島,卻是名副其實的財主,還是超級大財主,所有經由他手培養出來的殺手遍布世界各地,有的加入了當地黑社會,有的成了世界上有名的冷血殺手,可誰都不知道,那些殺手名義上是為自己而幹,其實都聽命於t,他為他們提供資金,讓那些殺手的事業發展壯大,然後從中抽取利潤,如果發展的好,利潤就如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他還在世界各地置辦產業,雇傭一些經濟天才為他管理產業,偶爾也會親自去那些產業所在地看看,所做的不過就是去查查賬,看看自己賬麵的財產是否安全。


    “那次,你乘私人飛機去法國吃鵝肝,還非要逼迫著我去。”顧暖提醒他。


    t沉默了一會兒,偏頭去看她:“暖,你不覺得我是在追求你嗎?當時可是你說過法國的鵝肝好吃,我便著人打聽了一下,在當地,那家餐廳最富盛名。”


    顧暖愣住了,t對她的態度總是模棱兩可,兩人的交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可若說他追求她,拜托,她還真是沒感覺到過。


    “你在追求我嗎?我可沒感覺到,隻覺得你這個人逼迫別人還逼迫的那麽有理。”顧暖聳聳肩。


    t慢悠悠的開著車,然後從兜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電子東西,用手指點了一通,屏幕中便出現了火場的圖像。


    顧暖呆了呆,想要奪過他手中的東西,t機敏的向後縮手,邪肆的笑道:“想要?吻我一下就給你。”


    顧暖雖然想看,可若要為此而吻他,她可做不到,剛剛從淩寒那裏收到巨大的心傷,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可不想和任何男人有什麽牽扯。


    更何況,就算她真的忘記了淩寒,也不可能招惹t,他這個男人太危險,她怕和他牽扯不清最後會萬劫不複。


    “好吧,你不願意吻我,我就勉為其難的吻你吧?”說著,t將身體向顧暖這邊靠了靠,然後飛快的在她的香腮上親了一口,然後在她殺人的目光中逃開,然後笑得賊兮兮。


    顧暖無奈的看著他那張雌雄莫辯的臉,不知該說什麽好,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她現在一點兒心情都沒有好不好?


    t在她即將發怒之際將那個電子產品送到她的手裏,努努嘴說:“可視監控器,我旗下公司的新科技產品,你試試好用不?”


    顧暖接過那個長相古怪的東西,翻來翻去的看了看,屏幕中濃煙滾滾,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住宅樓上的火已經被澆滅了,除了一些地方還在冒著煙外,其餘地方都已經露出了黑漆漆的殘垣斷壁。


    被大火燒了家園的住戶們目光呆滯,有的則在歇斯底裏的嚎哭,不知沒有了住宅將來該怎麽過,晚上該去哪裏住。


    警察設了圍欄,攔住情緒激動的住戶,有些人在活裏受了傷,救護車將他們抬上擔架,但看上去,沒有生命危險,正如t所說的,他計算準確,沒有人因此而喪命,隻是破財而已。


    顧暖盯著那個小小的屏幕,直到屏幕中出現了一抹頎長的身影,瘋了似的跑過來,衝過圍欄,有幾名警察攔住他,他一拳一個將警察打翻,跑進了火場,樓房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可他依舊不管不顧的衝進去,當真是急紅了眼。


    已經決定不再去想他的,可看到了這一幕,顧暖的心還是痛了,她捂著心髒的位置,眼角的淚水滑落。


    t從她手裏把監控器搶過來,不高興的說:“本來是讓你看看那些居民沒有性命危險的,看看你那點兒出息,還是不要看了。”


    顧暖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沒有說話,不看也好,有些事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t看她情緒不高,便琢磨著說些什麽話題讓她能開心點兒,他將車停到路邊,對顧暖說:“知道我這次為什麽這麽快就能來救你嗎?”


    “為什麽?”這個問題顧暖也想過,可是沒有答案,t遠在孤島上,就算乘坐私人飛機,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趕到的,就算能趕到,也不會有時間去籌劃救她的步驟,計算思考那麽周密,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到的。


    “你忘了離島時自己說的話了?”t邪氣的勾起她的下巴,湊過去盯著她的紅唇,用舌頭舔舔嘴唇。


    顧暖渾身僵硬,不自然的推開他的手,躲閃著他炙熱的目光,淡然的說:“不記得了,我有說過什麽嗎?”


    “好,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說過,如果有一天需要我出手救你,那你就迴到我身邊,呆一輩子,你說,這算不算是你對我的承諾?”t探身過去,將她圈在自己懷中,那張妖嬈的臉上滿是期待。


    “你放開我,我有些不舒服。”顧暖不習慣和別的男人這麽親密,冥天和黑子與她曾經患難與共,她也接受不了他們靠自己太近,更何況是她一直都小心提防著的t,這可是個危險人物。


    “好啊,我再把你送到那個叫淩寒的男人身邊,讓他繼續像圈養小寵物似的將你圈在屋裏,也許不出個三年五載,就能生上幾個孩子,整日圍著廚房轉,活的完全失去了自我。”


    顧暖一陣惡寒,他說的那種情況是不可想象的,曾經,她有想過為淩寒生個孩子,和他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過平靜的生活,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可是,如果換做他來逼迫她,那就不可能了,在顧暖的字典裏,還真沒有委曲求全這麽一說,淩寒實在太過分,不知有一天,若是他想起了一切,會不會覺得愧對與她。


    顧暖裝糊塗,揉著鬢角靠在座椅上說:“你好好開車,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談好不好?我現在不是很舒服。”


    t陰晴不定的看著她,吹了一下她嬌柔白皙的耳垂,然後哼著小曲兒繼續開車。


    顧暖沒有看到的是,在t那個神奇的小監視器中,淩寒已經衝上了危樓,推開那扇搖搖晃晃的門,跑進去,把那些倒在地上的障礙物翻開,跑進臥室,因為爆炸最先是從這裏開始的,地上還留有定時炸彈引爆的痕跡,整個臥室被炸得麵目全非,就算這裏曾經有過人,也絕對會屍骨無存。


    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地上,身後跟著他跑進來幾名身材魁梧的警察,為首的一個一揮手,那些小警察立刻跑上來,連拖帶拽,將他帶離現場。


    顧暖失蹤了,不知是死是活,淩寒忽然覺得天已經塌下來了,沒有了顧暖的日子,連天色都是暗的,看不到亮光,看不到光明,他的世界,整個崩塌了。


    他在自我都是世界裏活了幾日,每天都過得醉生夢死,夏雪得知了他的現狀,腆著臉過來探望他,被他罵的狗血淋頭。


    以前覺得夏雪好,現在看來,她連顧暖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一想到顧暖也許是因為他和夏雪的關係而傷心,他就看夏雪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淩寒每日都醉酒,有一天喝醉了酒,忽然想起顧暖有可能在臨海別墅等著他,便醉醺醺的開了車往臨海別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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