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眼前的視線已經變成了一片的白芒,什麽都看不見了的時候,她才收迴了目光,等眼前的視線恢複了正常,她才邁步朝著一旁走去。


    然而她才走了沒幾步,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緊隨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車門打開,露出了裏麵坐著的一個長相兇狠的男人,男人伸手,一把把韓無晴拽入了車裏。


    “你們幹……唔。”


    因為根本毫無防備,韓無晴幾乎隻在一瞬間的功夫就已經被人拉到了車裏,她的尖叫被人粗魯的給捂住,轉頭間,她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秦天箏。


    隻見秦天箏正坐在麵包車靠後的桌椅上,寬大的桌椅就她一個人,挺直的身子顯露出一股冷意和不耐煩.


    “放開她。”看著韓無晴的目光,她冷淡的開口。


    嘴剛鬆開,韓無晴便憤怒的開口,“秦天箏,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


    秦天箏一聲冷笑,“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她的話讓韓無晴一窒,是啊,像她這樣的人,她會在乎嗎?


    但此時的韓無晴卻出奇的沒有任何慌亂,一把把一旁的男人推開了些,她眼尾上挑,目光清冷中帶著寒意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那你以為如今你還傷害得了我嗎?”


    秦天箏,你以為已經死過一次的還會怕什麽嗎?


    秦天箏眼眸裏似乎為韓無晴的反應露出了一抹驚訝,但緊隨她卻是沒有絲毫在意的開口,“我也沒有想要傷害你。”


    “你什麽意思?”韓無晴眼皮跳了跳,這個女人,她還真搞不清楚她會這麽好心好心,亦或是……


    “現在是十一點過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鍾,夠了。”


    她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自顧的說著,然後抬頭對前座的司機開口,“開快點。”說完便閉著眼睛躺在了身後的桌椅上,不再開口。


    看著她這樣,韓無晴眉心死死的擰起。


    她剛從醫院出來,秦天箏便知道了,顯而易見是她雖然不能見秦天想,但卻時刻的關注著醫院的動向,所以她才在第一時間便知道了出了醫院的韓無晴,然後快速的把她給綁上了車。


    但韓無晴卻疑惑她的目的,她到底想要幹什麽,而且她口中的時間是什麽,什麽還有二十五分鍾,夠了。


    ……


    另一邊。


    淩遲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韓無晴應該已經過來了啊!但他打了電話,那頭卻一直顯示無法接通,想到了什麽,他拿出手機,找出了城南看守所裏一個認識的組長的電話打了過去。


    一會後。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


    他臉色凝重的掛斷電話,快速的拿過一旁的外套起身朝著外麵走去,邊走他一邊再次撥打了一個號碼。


    剛才電話裏的人說,韓無晴的確去過,但卻早已經離開了。


    韓無晴一個人出去,顏酒酒畢竟還是有點擔心的,而且她的身體現在還沒有好。


    此時兩個小家夥已經醒了過來,一直朝著要見韓無晴,顏酒酒實在是沒轍,所以給韓無晴打去了電話,可是卻一直打不通。


    “怎麽樣,幹媽,媽咪還不接嗎?”飯飯歪著腦袋在一旁焦急的問。


    “嗯。”顏酒酒秀眉緊擰,說著再次按了重撥。


    “幹媽,以媽咪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出去呢!”


    一旁的團團皺起小眉頭,小臉上是一臉的擔憂、


    顏酒酒被團團這麽一說,臉上不由閃過一抹尷尬。


    “臭小子,你媽又不是你們,放心啦,不會掉的。”


    顏酒酒象征性的瞪了一眼團團,但心裏卻隱隱閃過一抹不好的感覺。


    ……


    高速路上,韓無晴的手腳被綁著,嘴巴也再次被人用膠布給封上了,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車廂內太過窄小的緣故,此時她忽然覺得胸腔內一陣窒息的難受,好像一瞬間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的麵色很是蒼白,蒼白的好像有點嚇人,額頭都隱隱可見那細密的冷汗了。


    一旁男人見狀忙叫過了一旁的秦天箏,隻見她看了一眼,然後秀眉緊擰。


    “把窗戶打開一點,還有,把她嘴上的東西撕了。”


    那男人聞言照做,隻見他先是把窗戶給搖下,頓時,韓無晴便感覺到絲絲的涼風吹在自己的臉頰上,讓她混沌的大腦有瞬間的舒緩,緊接著,嘴上傳來一陣拉扯,然後,下一瞬,嘴巴裏也可以唿吸到新鮮空氣了。


    幾乎是有點貪婪的把頭湊近了那窗戶邊大口的唿吸著,韓無晴那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有了微許的緩和。


    一旁的秦天箏見到她這樣,沒有說什麽,對那個男人使了一個眼神,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次韓無晴沒有說什麽,目光呆呆的落在窗外,心裏卻在盤絲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過看著窗外的路況,有點熟悉,這條大道通的地方也很多,不過她記起來了,就在前麵不遠有一個岔口,正是通往機場的方向。


    但韓無晴是絕對不會認為於微是準備帶她去機場的,那麽會是哪裏呢!


    她擰眉沉思這,腦子裏想著這條路除了去機場還有哪些地方。


    她那似乎沒有焦距的目光落在外麵,正好落在了一旁離他們不遠的一輛並肩而行的黑色轎車上。


    而隻見那黑色轎車的車窗關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到裏麵的人是誰。


    黑色的轎車內,男人偉岸的身姿如一尊雕塑一樣坐在裏麵,深黑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壓抑的深沉,隻見他那深邃的五官在車內那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真切,但卻可以感受男人此時濃重的不悅。


    隻見前座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男人,似乎是受不了男人身上那濃重的壓迫感,把目光扭向了車窗外,但也正是這一撇,看到了對麵的韓無晴。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隨即轉頭對著身後的男人遲疑的開口,“唐爺,你看那邊的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那投射過來的冰冷目光給生生的止住。


    但那個女人,好像真的是……


    他臉上閃過糾結,坐直了身子,但目光卻還是止不住的朝一旁看去,但這次,一旁 車輛卻早已加快速度開到前麵去了。


    突然,寂靜的車廂內響起手機的震動聲,男人眉頭不耐的皺了皺,然後拿起來接聽。


    “老爺已經到了,說你要是趕不迴來的話,他……他就把你從繼承人名單裏直接剔除。”


    聽著那頭的話,男人五指用力,那力道似乎要把那手機給直接捏扁似的。


    什麽也沒說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狠狠的仍在了一旁。


    “唐爺,那邊……”


    前座的男人想開口,可是看著唐湛北臉上那陰沉的臉色,努了努嘴,最後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其實他也真的奇怪,這麽多年來,布倫特先生一直忽略自己的兒子,不聞不問,但卻對一個外人這麽的重視和看中,甚至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在公司喊話了,以後克羅夫特家族的繼承人隻會是那個男人,而唐爺雖然是他的親生兒子,但卻從未被他正眼看過。


    而這次,好不容易那個被布倫特先生看中的人因為意外而要從此躺在床上了,可他這次的話卻更無情,那就是,既然他看中的人不能委以重任了,那麽克羅夫特家族也就沒有在存在的必要了。


    這話一出,可是震驚了家族高層所有的人,其中便有一半的人打電話給唐爺要他趕快迴去。


    唐湛北生為克羅夫特家族的人,但他卻從來沒有享受過一絲一毫屬於那個家族的榮耀,除了那次,他第一次用那個家族的身份見了汀赫。


    早在韓無晴剛醒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得到了消息,但卻也是同一時間,美國那邊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本來他是不準備理會的,因為在他的眼裏,克羅夫特的生死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但他此時迴去,完全隻是因為那人的一句話:


    “唐爺,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汀赫總統。”


    韓無晴,如果事情可以彌補的話,希望我這次能做到。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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