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等念念醒了,你一定要幫我告訴她,簡陽的事我不怪她,她沒有錯,是我們簡家命不好,所以老天才奪走了我唯一的兒子。”


    簡媽說著眼淚再一次忍不住的落了下來,一旁的簡爸見狀趕忙扶著她走了出去。


    看著兩個老人那蒼老的背影,顏酒酒伸手撫著自己的小腹,之前一直想要打掉孩子的念頭,然經過了這幾天一連串的事之後,她……似乎有點不舍了。


    孩子!


    她能做好一個母親嗎?


    摸著自己的小腹,顏酒酒看著前方的眸子裏閃過迷茫和思索,還有那一絲她自己都未曾發覺的那母愛。


    因為飯飯和團團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雖然自己的爹地和媽咪都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但是兩個小家夥卻堅強得很,照樣去學校上學,然後每次放學迴來就會來醫院。


    韓無晴這邊一直是顏酒酒和殷夢守著的,而秦天想那邊則是athena在看護,這期間,靳峯不得不迴去處理寰宇的大小事務。


    每個人的心裏都在祈禱兩人能快點醒過來。


    這天早上,距離那次的婚禮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秦宅。


    於微自從那天被淩遲送迴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連每天睿睿去學校過來叫她她也沒出來,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是淩遲的極限了,而今天,警察終於是找上了門。


    “請問於小姐在嗎?”


    而這時紀雅茹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看見他們,不由皺了皺眉。


    “請問有什麽事嗎?”


    紀雅茹那天迴來之後,雖然她隱約知道一些那天跳樓的事,但是最後消息卻被淩遲給封鎖了起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自己的兒媳,而且這幾天,於微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吃飯也是叫傭人送進去的,而她給的理由則是她身體不舒服,而且馬上就是秦天宋的生日了,她想好好陪陪他。


    紀雅茹本來是不滿她的舉動的,但是聽到這一句話之卻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好,我們是調查到,那天的監控錄像上麵顯示,韓小姐是被於小姐帶到天台的,而且也有目擊證人指控就是於小姐綁架了韓小姐,所以我們想請她迴警局調查一下。”


    “你說什麽?”


    警察的一番話落,紀雅茹那端在手裏的茶杯忍不住一個顫抖,那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浸濕到了她的手上,而她卻一個起身的站了起來,然後衝著樓上走去。


    警察和紀雅茹的身影剛消失在樓梯的拐角,這時從一旁走出來一個傭人,然隻見她走到一旁客廳出的電話旁,撥通了一個號碼。


    “秦小姐,嗯,警察已經來了,嗯,好,我會把資料給他的。”


    樓上,紀雅茹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於微房間的門,隻見裏麵一片的黑暗,窗簾都被全部拉了起來,一眼看去,竟然沒有發現於微在哪裏。


    還是那個警察眼尖,看到了抱著膝蓋蹲在床邊的女人,然而還沒待他走過去,紀雅茹卻比她更快一步的上前,然後伸手一把把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於微,你給我說清楚,那天在酒店天台的事到底是怎麽辦迴事,竟然是你綁架了喬念,你竟然還不死心,你難道是想殺了他,然後跟那個野種在一起嗎。”


    紀雅茹此時是真的怒了,聽到自己的兒媳婦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背叛自己的兒子,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繼子,她別提心裏是有多憤怒了。


    “媽,我……”


    於微剛出口,便看到了紀雅茹身後站著的警察,頓時,她的整個身子一個哆嗦,然後迅速的朝著後麵退去。


    “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過他們會死的, 我不是故意的。”


    於微在那天迴來之後,便有托家裏的傭人打聽秦天想他們的消息,可最後得到的卻是秦天想和吳攜從那上麵掉下去當場摔死了,還有簡陽,而韓無晴最後卻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


    聽到韓無晴活著的時候,她心裏是充滿憤怒的,但這股憤怒和心裏那濃濃的愧疚和傷心一比,她卻是怎麽也無法想象自己最後竟然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而且還錯手殺了他。


    僅僅幾天下來,她整個人已經瘦得和韓無晴沒有什麽兩樣了,而且那雙黑眸裏帶著空洞和癡呆。


    紀雅茹什麽也沒阻止,仍由那警察帶著於微下了樓,然而才幾人才剛走下樓梯,卻正好看到正上樓的睿睿。


    “你們抓我媽媽幹嘛?”


    小小的人兒可謂是這幾天第一次見到於微,被她那邋遢頹廢的樣子給驚到,但是看著她手上的手銬,他卻快步跑了上來去推那警察。


    “你們放開我媽媽,你們幹嘛要抓我媽媽。”


    “睿睿,你給我過來。”


    一旁的紀雅茹趕忙把睿睿強行給拉了過去,然後抬頭看著那警察開口,“警察先生,我媳婦做了這麽嚴重的錯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是不會偏袒的。”


    警察明顯被她的話有點愣住,但下一瞬卻也是沒有理會,他隻是負責把人帶迴去。而紀雅茹那無情的話讓於微眼眶瞬間紅了,隻見她低頭看著那嚎啕大哭的兒子,想要掙脫掉那警察的束縛,可卻是徒勞。


    “秦太太,怎麽處理我們警局自有分寸,好了,我們就先走了,謝謝你的配合。”說著他把於微的身子朝著外麵拉去。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睿睿,睿睿……”


    睿睿使勁的想要掙脫紀雅茹的胳膊,可卻是徒勞,看著於微在他的視線裏越走越遠,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了,睿睿,你聽話,不許哭了,奶奶馬上送你去學校。”


    紀雅茹冷凝著臉把睿睿朝屋裏拉去,這次她的心裏是已經鐵了心不再讓於微和自己的孫子見麵。


    而她轉身的時候,卻也是沒有注意到,一旁,那個傭人跟著那警察走了出去。


    於微先被那警察送上了車,而那警察正準備上車的時候,那個傭人走了進來,把手裏的一個紙條塞給了那警察,然後看了一眼裏麵捂著臉哭泣的於微,對著那警察說了句,“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說著然後轉身離開。


    第二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就已經出來了,不知這次警局的效率怎麽會這麽高,亦或者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總之,於微被帶到警局的第二天,審判竟然詭異而又顯得很是順理成章的下來來。


    “因蓄意傷人和綁架,還有購買違禁物品在四年前的一個宴會上造成了多名人的受傷,甚至一人死亡,於微在xx年xx月xx日xx時xx分因殺人被判死刑,緩期執行一個月。”


    看著受傷的報紙,顏酒酒一個一個字的念著,心裏閃過濃濃的震驚,但是她的秀眉卻越蹙越深。


    蓄意傷人和綁架,這個她知道。但是購買違禁物品,而且還是四年前,還造成了一人死亡……


    這說的是那次念念那次在遊艇上出事的那天啊?而且那個死亡的人不糊忽就是如今的韓無晴嗎?


    可這事怎麽又和於微扯上關係了,不是秦天箏一手在暗中策劃的嗎?


    想到這裏,顏酒酒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是……


    ……


    這天下午,已經是過了晚飯的時間,韓無晴病房裏沒有人,顏酒酒和殷夢都不在。


    安靜的病房內隻能聽到那一旁的加濕器微弱的聲音,空氣中似乎還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隻見一旁的窗台上正放著一盆清幽的劍蘭,輕輕的微風吹進來,花葉在空中微微的搖擺,一眼看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


    窗簾被風輕輕的吹起,隻見那一旁的陽台上的一個風鈴發出叮鈴鈴悅耳的聲音。


    一旁的病床上,韓無晴靜靜的躺在那,一隻手露在外麵,那消瘦得隻能看見骨頭的手背上正插著輸液管,那冰涼的液體正透過那細小的針管一點一點的輸入進她的身體裏,而她的臉頰依舊如紙一樣的蒼白,唇瓣僅靠每天顏酒酒和殷夢給她定時沾水才沒有顯得很幹枯。


    這幾天她沒法進食,所以全靠這輸液給她身體傳送營養。但這麽多天過去了,她卻還是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象。


    這時,窗外的風似乎變大了,再次把一旁的風鈴吹得左右搖晃了起來,叮鈴鈴的聲音這次響徹整個病房。


    而也就這時,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兒手指似乎動了動,而那緊閉的眼睫毛也輕輕的顫了顫,似有睜開的跡象。


    而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旁的病房門被推開,緊隨著秦天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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