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而且現在晚上的海水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十幾度,我們就算找到了人,那也是……也是個死人了,而且我們剛才好多隊員在施救的時候,發現海水是朝著東邊流去的,那一片全是亂石流,就算真的有所僥幸,那人……”


    “你說的我怎麽不知道,關鍵是……”


    隊長說著,目光轉向了一旁遊輪上站著的高大身影,已經又是幾個小時了,他就沒有動過分毫。可是就是他靜靜的站在那,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實在是水下的溫度太低了,現在兄弟們已經開始吃不消了,要不,我們收隊吧!”


    隊長臉上帶著複雜,目光望向那一望無際的海平麵,希望真的已經很渺茫了,人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找到,也已經必死無疑了。


    “收隊吧!”


    他沉聲開口,說完,便轉身朝著秦天想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這麽說你們是不搜救了,都還沒有找到人,你們怎麽能不搜救了呢!你們要繼續啊!要是念念現在正在等著你們的救援怎麽辦。”


    一旁同樣在此等候的顏酒酒聽聞隊長的話,立刻上前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你們快下去救人啊!快去啊!”


    隊長顯得很是為難,不是他們不救,而是以現在這種天氣,又經過了整整一晚的時間,再加上當時喬念跳下去的那一刻,可是炸了一艘遊艇啊!說直點,搞不好她在那時就已經被直接給炸死了,他們現在在海裏就算再搜救多久也是徒勞。


    “你們還愣這幹什麽,快去啊!快去。”


    顏酒酒死命的抓著那隊長的衣襟,臉頰上的淚痕已經幹枯,那豔麗的小臉上是一片的淒楚和無助。


    “酒酒,你別這樣。”


    這時從身邊走過來一個人,伸手摟住了顏酒酒那已經無力的身子。


    顏酒酒轉身,看著突然出現的慕憶白,她那紅腫的眸子裏頓時出現一絲希冀的光芒,伸手抓著他的衣襟哀求,“慕憶白,你去幫我找念念好不好,你去幫我找她好不好,她還沒有死,她一定還沒有死。”


    “酒酒,你先冷靜點,念念她……”


    “我不聽,我隻要找念念,我要找念念。”


    慕憶白看著顏酒酒,深眯的眸子裏閃過心疼,緊緊的把她那冰冷的身子摟在了懷裏。


    “老大。”


    一旁傳來驚唿,眾人扭頭看去,隻見那筆挺站在甲板上的高大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個星期後。


    蕪莊。


    “秦天想,你開門,你給我開門。”


    別墅外,顏酒酒站在那,不停的敲打著別墅的門。


    這一個星期裏,秦天想自從那次昏倒被吳攜送到醫院,可是剛把腰間的舊傷處理好,他人便醒了過來,然後不顧吳攜的阻止便出了醫院。


    以秦天想的身體素質,竟然會直接暈了過去,這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這讓吳攜嚴墨等人擔心的同時,卻也是無可奈何。


    搜救喬念的小分隊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讓秦天想下令增多了更多人。


    剛開始第一天第二天,或許有人還抱有希望,但是第三天,第四天搜索還是無果下來,就連顏酒酒心裏都已經開始絕望了。


    到了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連搜救的人也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現在的搜救,基本就是在奉著上頭的命令走的一個形式了。


    而這期間,秦天想就把自己關在了蕪莊,一個人,任何人都進不去,他也沒有出來過。


    “秦天想,你給我開門,你這個縮頭烏龜,念念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以為你現在躲在裏麵心裏就會好受些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會永遠在念念的愧疚下或者的。”


    “我說了,老大在現在把自己關在裏麵誰也進不去。”站在一旁的吳攜開口。


    “哼,他不開門是嗎?那就叫人來把門砸了,我是絕對不會讓念念的東西留在他這個人渣的手裏的。”


    “酒酒,你別這樣,要不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一旁的殷夢試著眼淚上前來勸到,“念念不是在你那住過一段時間嗎?就拿你那裏的衣服給念念下葬吧!”


    說著,殷夢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想到了自己的好友就這麽離開了,她真的無法接受。


    這麽多天下來,她們哭過,鬧過,可是能怎麽辦,喬念真的離開了,她們不願接受卻已經是事實,沒有找到喬 念的屍首,她們無奈之下便想到了拿她最貼近的衣物給他下葬。


    都說入土為安,她們能為她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可是之前喬念是和秦天想住在這裏的,所有的貼身衣物都還在這裏,她們不想見到秦天想,可是卻不得不來。


    “念念。念念。”


    顏酒酒抱著殷夢,心痛到無法唿吸,是不是她那時沒有接公司的電話,沒有離開醫院,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念念 沒有什麽親人,我們……”


    “啪。”


    眼前的門突然被打開,伴隨著鼻尖那難聞的煙酒混合的刺鼻味道,門後,秦天想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內。


    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長,可是男人卻宛如變了一個人。


    他身上穿的依舊還是之前的那件襯衫,價值不菲的襯衫已經連一件t恤都不如了,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枯成了黑色,男人俊逸的麵容早已沒了之前的優雅高貴,有的隻是邋遢和憔悴。


    那凹陷的眼窩,深邃黑眸下那青色的陰影,還有那下巴處的胡渣,更有他那一雙彷如一攤死水的黑眸,這樣的秦天想,是吳攜從來沒有見過的,亦是讓顏酒酒和殷夢震驚的。


    “她沒有死。”


    男人開口,聲音沙啞的都難辨別他說的是什麽。


    顏酒酒隻是怔楞了一秒,隨即憤恨的目光看著男人,什麽話也沒說,轉身準備走近別墅。


    “我說了,她沒死。”


    男人再次開口,高大的身影沒有移動分毫,就這樣站在那,亦阻止了顏酒酒進去的步伐。


    “秦天想,你什麽意思,當初無情的是你,狠心的是你,怎麽,現在倒來裝好人了,你這樣不會覺得諷刺可笑嗎?”


    男人淡漠的眸子微微的抬了抬,深邃的黑眸裏似乎有所動靜,可是隨即卻又恢複成了一片的平靜,死一樣的平靜。


    “我說了,她沒死,你們誰敢舉行葬禮。”


    他再次開口,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讓幾人都忍不住心顫了顫。


    這時站在一旁的吳攜身上響起一陣手機鈴聲,他看了眾人一眼,拿過接聽,那頭不知說了什麽,隨即隻見他那冷峻的麵容陡然一變,似乎……似乎閃過一絲欣喜。


    “老大……”


    他轉頭,看著一旁的秦天想,開口說到,“那邊說已經渡過了危險期。”


    ……


    四年後。


    美國洛杉磯。


    國際機場大廳內。


    人來人往的各國人中,出口處,一個身材高大挺拔,身穿一件黑色長款風衣的男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男人的五官被墨鏡遮住了大半,但是透過那立體挺拔的鼻梁和那棱角分明的下顎可以看出男人的五官絕對不差,而且還是超級養眼震撼的那種。


    雖如此,男人身上卻是自然的散發一種冷冽的高貴,每走一步,那周圍投注在他身上的視線便會多出幾道。


    無光長相,氣質使然。


    “總裁,和sr的執行長約在了皇濱酒店下午五點鍾,這期間,您是要先去看老爺子,還是去酒店休息。”


    男人身旁還跟著一位年輕的男子,大約二十六歲左右,標準的東方人的臉龐,雖然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是卻自然的給人一種親近的錯覺。隻見他正翻看著手上的行程,恭敬的問著身旁的男人。


    “去醫院。”


    男人的迴答似乎是預料之中的,年輕男人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收起手裏的行程,隨著男人走出了機場大廳。


    機場大廳門外,早就有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停在那,車門打開,男人彎身坐了進去。


    燕燕在這裏問一下,親們想要看想念墜飛機第一次的肉肉嗎?想看留言,人多燕燕會寫了放群裏,歐耶,害羞中。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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