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般親密,赫連真笑了一聲:“皇上慣會說笑,你的好卿卿多得很,怎的隨口便是一句愛屋及烏,忒風流!”


    “太後不信?”他問。


    下一刻,隻聽赫連真一聲驚唿,人已經被提起來放到了案桌上,奏折撒了一地。


    手掌在她腰間流連,蠱惑道:“她們哪裏有太後美妙,便是才大病一場,未施粉黛,也惹得朕心猿意馬,恨不得就此*一番。”


    赫連真隻覺那手掌竄了火,身子顫了顫:“皇上,這是乾元殿。”


    “那又如何?”


    靈活的手指已經剝開她的外袍,露出圓潤白皙的半肩。


    赫連真見他果真無所顧忌胡來,恨聲道:“皇上既要哀家兄弟的命,又想同哀家歡好風流,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聞聲,在她身上胡作非為的手停了下來,男人眼裏的情/欲散了大半。


    卻也未惱,替她拉上衣襟,捏了捏她的小耳垂,有些遺憾:“太後也太煞風景了一些,今日便作罷。”


    將赫連真抱了下來,順了順她有些打結的發絲,溫柔小意似情郎,不忘囑咐:“太後迴去好好養養身子,這一遭,可消瘦了不少,尤其是這裏——”


    手指在她柔軟的地方點了點。


    截住赫連真惱怒襲來的拳頭,笑得得意,在她耳邊輕語:“乖乖養好身子,今日欠下的,改日可要好好償還。”


    ***


    赫連真迴到鳳章宮,可將青禾惹得又哭了一場。


    “娘娘總是這般不管不顧,若真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奴婢找誰哭去,瞧瞧,瘦了這多,不是要心疼死奴婢。”


    赫連真拉她坐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眼淚,笑道:“瞎擔心,哀家不是好好的。”


    “還說!那幾日湯水不進,就拿人參養著,若不是早先知道,奴婢可真要哭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赫連真從懷裏拿出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東西,手指劃過:“那老狐狸百般算計從哀家手裏奪得這丹書鐵劵,最後不也是迴了哀家手裏?哼,也虧得他死得早,老狐狸的道行比李墨可深太多了……”


    竟然下旨讓她陪葬!她好歹勤勤懇懇替他當牛做馬了五年!


    青禾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道:“既然咱們有證據證明小侯爺清白,娘娘又何必舍近求遠,遭這般大罪,拿自個兒以身犯險,再者說,這丹書鐵劵即使能免小侯爺一死,那罪名不就落實了,保不定也要發配邊疆或是流放。”


    赫連真收好東西,笑笑:“小錦錦衣玉食慣了,哪裏受得了流放,哀家也舍不得,不過麽,他那性子,也得跌迴大跟頭,才曉得收斂。”


    拍拍青禾的手,安撫:“這事兒,哀家心裏有數。”


    想起另外一樁事兒,又問:“殿裏的東西可換過了?有何不妥?”


    說起這個,青禾的臉色便不好了。


    本來那番巫術的言論也是她誤導眾位太醫,哪曉得,內殿果然被人動了手腳,那鳳床所用檀木,竟是用屍水泡過,顯然預謀已久,其心可誅。


    赫連真聞言,著實惡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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