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與敦郡王殿下的談話可謂是賓主盡歡——姬汶如願以償的將林家拖下了水,林徹也順理成章的抱上了未來皇帝陛下的大腿……可喜可賀。


    因此,林琛迴到榮國府後,還好心情的去拜見了一迴賈母——他們林家自己可以鬧,但是史老太君前些日子實在是過界。因此雖然她老人家人老年高,奈何林家兄妹也著實“體弱”,已經有大半月沒去請安了,這幾日榮慶堂那位的臉色可不好看……


    不過林琛從來都不是輕易授人以柄的性子,賈府到底是名正言順的外家,賈母又是長輩,林琛也不想做的太過。因此,估摸著再這麽晾著史老太君可能就要坐不住出招了,林琛也就帶著妹妹施施然的過來請安問好了。


    史老太君笑眯眯的讓人歸了座,方才道:“這些天見你們兄妹倆病的病弱的弱的,怕你們煩我老人家多事,也就沒使人去看,我瞧著玉兒的氣色已是大好了。哥兒這幾日若是還覺得不好了,不妨拿了我們府的帖子去請個太醫相看相看。小孩子家家的,年紀輕輕就這般體弱可要不得。”


    雖然是長輩問話,林琛卻也沒有半點站起來迴話的意思,依舊是安安穩穩的坐在椅上笑道:“不過一時疲累罷了,原也不是什麽要緊的大事。讓老祖宗掛心,倒是我的過錯了。”


    王夫人插嘴笑道:“林哥兒,老太太這真是一片心都是為了你呢!你年紀小還不覺得,這身子可是最最緊要的,要是年輕的時候虧了身子,日後還有的是苦累呢。要我說,哥兒還是聽老太太的話襄請個太醫看看,安安分分的將養幾天身子吧。”話裏竟是在隱隱指責林琛這幾日的作為了。


    要怪也隻能怪王夫人的消息遠沒有她婆婆來的靈通,林琛進了敦郡王府的事兒賈母早早的就收到了信兒,不然也不會對落了她麵子的林家兄妹這般客氣。可王夫人不知道這迴事兒啊,在她心裏,林琛一個小輩,她不過是教訓幾句,難不成他還敢迴嘴?


    不過林琛的確沒有迴嘴,他直接無視了她,似笑非笑的坐在那兒,並不去接王夫人的話茬兒。賈母更是一幅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轉過頭去又開始對黛玉噓寒問暖。王夫人不尷不尬的坐在下麵,心裏卻恨不得狠狠地給林家兄妹一巴掌。


    賈母這邊,無非就是問問黛玉這些日子的起居,說幾句閑話罷了。寶玉雖然很歡喜見到林妹妹,卻著實不愛聽這些個,更何況他心裏還存著事呢。一見賈母似是說的差不多了,忙黏上去撒了會子嬌,又問道:“老祖宗不是說鯨卿(秦鍾的字)不過是迴家住上幾日嗎?這都大半月了,也該接他過來了吧?”


    聽了這話,賈母頭一個看向林琛,見他麵無異色,方才對寶玉笑道:“乖兒,你那侄子父親身上不好,他迴去自然是要給父親盡孝的。你若是覺得一個人讀書乏味,自然還有好的給你挑。”說罷又是一番安撫,寶玉方才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賈母見乖孫聽話了,也放下心來,轉頭對林琛道:“秦鍾那孩子原也是個可疼的,隻是到底命薄,他父親這連日的身子不好,他姐姐又是個體弱多病的,怕也是看顧不上了。小小年紀,到底可惜了。”敢情她前腳要弄死秦可卿,後腳就把人拎出來賣好了,林琛冷眼見她做派,麵上笑的和煦:“老祖宗最是疼惜小輩的,何況以秦表侄人品風姿,也難怪老祖宗多疼些。”


    見他這般上道,賈母更是笑道:“那孩子固然好,我疼他多半也是看在他姐姐的麵上。不是老人家賣弄,哥兒也見過的,蓉兒媳婦的人品性情,真真是沒得挑的。”這般大咧咧的跟一個外男討論自己重孫兒輩的媳婦……的確是有失體統。是以賈母話音剛落,迎春惜春皆是微微的皺了眉,唯有探春依舊笑吟吟的。


    不過這話落到林琛耳朵裏就很是耐人尋味了,既然賈家打定了主意要上太子的船,他自然樂意順水推舟一把:“聽老祖宗說起寧府,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今日郡王殿下召我問話的時候,還特特問起了東府的桃花來,直誇那府裏的桃花塢開得好呢。那日賞花宴未曾細看,倒是可惜了。”


    有他這句話,賈母的臉色更是和緩不少,又賞下不少東西給林家兄妹倆補身子,最後更是叮囑林琛道:“敦郡王殿下素來是個親和體下的,哥兒既然得了他老人家的眼,就合該好好上進才是。”林琛笑著應了,也不理會一旁陰鬱的王夫人,領著黛玉便往清源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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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前些日子林琛在清源院發作了一場,又裁撤了黛玉身邊的一個大丫鬟後,蘭薰隻覺得的自己這日子是越過越鬆快了,至少不用總是被大爺派到姑娘身邊盯著那個總是陰陽怪氣的湘紋。


    不過既然黛玉身邊大丫鬟的例有了缺,就算服侍的人其實已經很夠了,為了避免賈母又安插些不幹不淨的人手進來,林琛少不得要給她補上一位。剛得了敦郡王“青眼”的林大公子當然不會操心這些小事,於是,給林府大姑娘挑丫鬟的差事理所當然的落到了蘭薰身上……


    今日趁著林琛還在府裏,蘭薰便領了六七個丫鬟過來請他示下,這幾個丫鬟既有她從二三等的丫鬟裏冷眼取中的,也有從牙子手上買下的,性子先不論,樣貌絕對是沒得說的。


    林琛不過懶洋洋的掃了一眼,又問了幾句話,便指著一個穿著月白綾襖的丫鬟道:“就她吧。”那丫鬟忙不迭下拜謝恩,蘭薰便笑道:“這丫鬟的名兒著實不雅,大爺您看?”既沒有說讓林琛賜名,也沒有直接把人帶下去給黛玉安排。


    林琛笑道:“叫了這麽多年湘紋了,換個名兒也麻煩,這丫頭就繼續叫這個名兒吧。你把那個穿綠襖的丫鬟也留下吧,讓她替了霓裳的缺兒。”霓裳是林琛身邊的大丫鬟,與湘紋是表姐妹,自湘紋被發賣後,蘭薰原以為林琛不過晾晾她,卻不想他竟是不打算再用霓裳了……


    不過既然是林琛吩咐,蘭薰也不再多言。忙應下了,便帶著那兩個丫鬟下去安置,她們雖然被選上了,卻也要再學上幾天規矩才能到主子身邊服侍的。


    蘭薰前腳剛帶著人出去,後腳桂馥就跟在黛玉身邊過來了,兩隊人馬堪堪錯過。


    黛玉上前給哥哥見了禮,便笑問道:“哥哥叫玉兒過來可是有事吩咐?”兄妹倆自上迴撕破臉吵了一迴後,黛玉心裏的確是有些怵了這個總是溫言細語的哥哥。況且林琛這些日子對她也是淡淡的,兩人相處時她也就沒了以前那般肆無忌憚。


    林琛笑著給她看了座,才道:“你身邊一等的例不是有個缺麽?我這裏給你相看了一個丫鬟,剛好填補上去,待會兒你也瞧瞧,若是不喜歡便再換一個。”


    不管是湘紋這些年的挑撥,還是因為賈敏曾經的教誨,黛玉私心裏對林琛其實是有些防備的,再加上之前的那檔子事兒,要說黛玉對林琛給她安排丫鬟這件事心裏不膈應都說不過去。因此黛玉難免微微皺眉道:“我身邊有這些個丫鬟服侍已經很夠了,很不必要再補上的。”


    兩人朝夕相對七年多,她心裏想什麽林琛怎可能不知道?隻是就算他有心教導黛玉這些世故,奈何黛玉小小年紀就被賈敏耳濡目染的帶偏了性情,就算心裏很喜歡溫文儒雅的哥哥,卻也總是不自覺地是暗自防備著這個隔了母親的庶兄。


    林琛能理解黛玉的心情,但不代表他要接受這樣的事實,因此,黛玉要想再次獲得他這個哥哥的疼寵與庇護的話,最好要先弄明白她今後的依靠到底是誰,是幾近垂暮的父親,還是他這個隻是這個前途正好的兄長……


    麵對著小姑娘隱隱防備的目光,林琛甚至好心情的笑出聲來,揮揮手道:“你若是不喜歡那就罷了吧。我這裏也有個缺,讓她過來當差也是使得的。”竟絲毫不在意黛玉是否會因此被“關心”她的外祖母安插人手一般。


    這人啊,總是把別人的忠言當假話,往往自己吃了虧後卻能明白些事理。他就在這裏耐心等著,等小姑娘自個兒跌幾跤後,自然會明白過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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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是一件十分玄妙的東西,林琛今日本打算早些迴府安置的,卻被魏霜涵這個坐不住的拖出來吃酒。這不,一行人剛坐下林琛便看見敦郡王府的長史過來告訴他王爺有請……


    風頭正勁的敦郡王殿下的長史親自來請,請的居然還不是眾人中隱形的領頭人魏公子,酒桌上的氣氛頓時就微妙了起來。林琛心裏暗罵姬汶不厚道,麵上卻笑著對東道主魏霜涵拱手道:“看來我是少不得失陪了,掃了大家的性著實對不住了。”


    魏霜涵爽朗大笑道:“阿琛這是哪裏的話。隻是下迴定要你還了我的東道,方才可償今日之舉。”林琛揚眉一笑:“魏兄有命,莫敢不從!”兩人一番打趣,總算讓雅間又重新熱鬧了起來。林琛鬆了口氣,感激的瞥了眼魏霜涵,得到那人心照不宣的微笑後,便隨著長史往姬汶所在的雅間而去了。


    姬汶來醉仙居卻是因為忠恆親王(醉仙居是忠恆親王的地盤,前文有提到)再三相邀,他著實推辭不過方才答應兩人小酌兩杯,卻不想忠恆剛走,他就看見林琛與三皇子的內弟說笑著進來了,索性將人請了過來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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